“你是不是也有什麼毛病？”陸燃問，“跟蹤、竊聽。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聞冰低下頭，說：“如果我不這樣，怎麼知道你生病了，怎麼找到你，怎麼幫你，怎麼報答你？”

陸燃的心裡拂過一絲溫暖，他沒想到自己多年前順手的一件小事，竟然能讓聞冰記這麼久。

“聞冰，當年我恰巧路過，換做誰都會毫不猶豫伸出援手，你不必記這麼久，至於我的病，我要謝謝你，吃藥後我不再失眠，也不會有自殘的想法，所以，我們兩清了。”陸燃平靜地說，他拿起聞冰放在家裡的數學模型，“飛躍的數字”，問：“其實這個題沒有解，項目什麼的也是假的，對嗎？你隻是找個理由接近我。”

聞冰搖搖頭，說：“這個項目是真的，我不確定這個數學問題有沒有答案，即使證明這個沒有解，也算是一個結論，不是嗎？”

“我們的合同還繼續嗎？”

聞冰點點頭，說：“我需要你。”

陸燃了然，然後看了看房門，說：“好，那現在你是不是該離開我家了？”

聞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陸老師，我可不可以住你這裡，我付房租，水電費和你平攤，你知道我還是學生，請你上課已經花光了我的全部積蓄。”

陸燃半信半疑，隻是聞冰表情太過真誠，他不好意思全然不信。

“陸老師，求求你了，我在中州市沒有房子，你現在趕我出去，我隻能去住酒店，我身上一分錢都沒了....”

陸燃皺起眉頭，有錢買竊聽器，沒錢住酒店，這怎麼聽都像假話，“這樣吧，我退你一半的錢，這樣你就可以解決生活問題。”

“那怎麼行？！這麼重要的項目，你直接少收一半錢，你這是在濫用你的才華，濫用你的善良！”

陸燃無語，聞冰這個樣子完全是在蠻不講理、胡攪蠻纏，但是他現在沒精力和聞冰繼續糾纏，吃過藥的他總是覺得困，這才不到9點，他已經想上床睡覺了。

“好，我不和你爭，我困了，你打地鋪睡吧，衣櫃裡有多餘的被褥。”

“謝謝燃老師！”聞冰一聽陸燃答應收留他，趕緊拿出被褥鋪在地板上，生怕陸燃反悔。

夜晚，陸燃睡得很香，隱約間，他感到有手指觸摸他的頭發，癢癢的，聞冰這個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