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像是彌漫在空氣中的可燃氣體,隻需一點火花,就能瞬間把氣氛轟炸。
沈星繁此刻雙眼迷離,那雙像是藏匿著無數的情話的眼睛,微微煽動,微紅的眼尾、張合的唇,都勾動著周忌野已經快到臨界點的理智。
周忌野捏住了他的下頜,抬眼輕笑,靠在了沈星繁肩頭,慵懶的氣泡音打在沈星繁耳側,像是勾人精魄的男狐狸精:“沈星繁,勞資想吻你。”
沈星繁聞言隻是輕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周忌野,你隆重的好像是在求婚一樣。”
他說罷,男人抬起唇,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到了最近的:“嗯?”
沈星繁推了推身上壓著的男人,打掉他的手:“起來,壓疼我了。”
“……嗯。”
沈星繁不屑的態度讓周忌野瞬間清醒了一下。
沈星繁這是拒絕他了。
操,剛才他是在犯什麼渾?
“嗯,那好。”
周忌野動了動唇,籲了一口氣,將所有不理智壓下,攏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起身將身下的人拉了起來。
沈星繁搖搖晃晃的靠著樓梯的扶手往上走,兩人之間的空氣好像凝固住了一樣。
到了二樓,沈星繁扶著圍欄休息,看著還在階梯半空的男人,垂頭喪氣宛如一條被主人拋棄的野狗。
周忌野鬆了鬆自己的領結,拎起扔在地上的外套,像是瞬間從醉酒狀態中抽離出來一樣,弄好後他大步上樓,停在靠著扶手歪頭看他的沈星繁身邊。
周忌野刻意保持了距離:“……你還喝水嗎?”
沈星繁滾了一下乾澀的喉,反身過去,抬手用兩指夾著男人已經鬆開的領結,旋即換成掌心,用力一拽,將沒有準備的周忌野拉到自己麵前。
周忌野顯然每意料他會做出這個動作,雙手下意識的靠著他兩側的圍欄。
沈星繁攀上他的肩,墊腳在他緊抿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是我的初吻,要我自己主動才行。”
周忌野聞言,狹長的墨瞳微微一深:“嗯?”
“彆說話,吻我。”
這是沈星繁第一次接吻。
他沒有經驗。
雙唇輕輕觸碰的那一下,軟弱帶著微涼的觸感,像是一道電流,順著他的脊椎上爬。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
好爽。
而周忌野則大腦徹底宕機。
眯著眼看著主動獻吻的人,滾了滾乾澀的喉嚨。
男人剛才還帶著克製的目光,突然轉換成餓久了的野獸。
又吻了一次,分開之後,沈星繁雙手軟趴趴的放在周忌野肩膀上,“真是便宜你了。”
周忌野眯眼,一改剛才收斂的動作,捏住沈星繁的下巴,指腹慢慢揣摩過他的唇珠。
然後,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這次不隻淺嘗輒止。
像是久旱逢甘霖,又像是風雨纏綿而來。
周忌野扣著沈星繁的後腦勺,把人抱了起來,壓近鬆軟的皮質沙發裡,酒精的作用發揮到最大,把他所有欲望統統傾斜而出。
沈星繁招架不住男人的粗狂,吻的上氣不接下氣,嘖嘖的水聲在他耳側不停提醒,像是他打破了某個不該觸碰的壁壘。
唇肉被吮吸過度,短短十幾分鐘,沈星繁像是被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鬢角沾了幾屢碎發,淺色的唇呈現一副被蹂·躪過渡的粉紅。
“好了。”沈星繁推了推身上不得饜足的男人,拉開距離之後,一腳揣上男人胸口:“周忌野,夠了。”
周忌野聽話起身,單膝跪在沙發裡,俯身看著手肘遮住臉的人。
“我送去上樓?”
沈星繁:“不用,我自己會走。”
說自己會走的男人,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裡。
周忌野:“起不來了?”
被親的渾身發軟的沈星繁:“……”
“滾。”
周忌野:“嗯?”
周忌野走過去,把人從沙發裡撈了出來,橫抱在懷裡:“這麼純情?”
占了上風的男人,滿臉恣睢,一邊走一邊調侃:“真是第一次接吻?”
靠在人懷裡的沈星繁滿臉泛紅,小嘴一抿,合上了眼,“怎麼,要感動的話,跪下來給我磕個頭。”
周忌野推開沈星繁的房門,打趣:“再親一次,你提什麼要求都行?”
沈星繁:“你想得美。”
把人放在床上,周忌野動手給人調好洗澡水,回到臥室的時候,沈星繁已經發出了平穩的呼吸。
周忌野低頭,壓了下來,把人的被子蓋了一下,“還洗澡嗎?”
愛乾淨不得了的沈星繁聞言眯了眯眼,翻了個身:“洗。”
清醒了一會兒,他眯了眯眼看著身邊還沒走的男人:“你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