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忌野聞言,收回去的手指綣了一下,然後拿了小叉子放在蛋糕上:“他打的?”
沈星繁吃了一點奶油,沾在唇角一點,伸出一截軟舌把嘴唇添了一下。
本來就紅紅的嘴巴,現在變得亮晶晶的,像是一顆櫻桃味兒的果凍。
周忌野不自在的側過去臉,看周圍的風景。
“我打過去的,像是你說的那樣,他畢竟是我爸,而且現在沈老師哪裡離不開他,我再恨他有什麼用。”
“這個蛋糕還是小時候那個味道啊,”沈星繁隻吃了兩口,就放了回去,給自己灌了一大口冰美式:“就是不能多吃。”
周忌野點頭,餘光掃到沈星繁尖尖的下頜。
沈星繁天生長了一張很乖的臉,眼睛圓圓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嘟嘟的。
小時候他們兩個打架,都是因為他老是喊人小妹妹。
現在長大了,沈星繁的樣子和小時候卻差不太多。
他就沒見過想沈星繁這樣的男孩兒。
長得乖,脾氣差。
“不就是一個奶油蛋糕,”周忌野動手把沈星繁吃了幾口的小蛋糕拿起來:“你瘦成竹竿了,抱著都感覺咯人。”
沈星繁小口抿著手裡的咖啡,瞪了周忌野一眼:“你才是竹竿。”
“對了,明天我就要去蓉城了,這次拍攝估計要一周的時間,回來之後又趕上興雲衛視的演出,估計後麵兩個月要忙起來了。”
沈星繁:“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麼晚宴酒會需要我出席的,記得提前和我說一下,我好安排時間。”
周忌野兩口就把沈星繁剩下的蛋糕吃了,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水:“下半年公司這裡沒什麼事兒,就是影視公司哪裡,估計會要盯緊一點。”
“行,反正不管是哪裡,要用我,記得提前說就行。”
周忌野:“嗯。”
京城八月,下午五點多的光線依舊強烈,露台上的冷氣開得很足,和周圍的熱空氣結合,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水霧,彌漫在兩人周圍。
沈星繁的睫毛很長,濃密卷翹,一頭金發撐得他小臉又白,光線從他側邊打過,在鼻梁和嘴巴上留下一道金色的光斑。
漂亮的就像是一個布娃娃。
周忌野靠在編織椅上,順著風把視線不自覺的放在正在看風景人臉上。
發呆的人哪裡注意到身邊的目光。
直到他喊了人一嘴:“沈星繁,你唇角粘上奶油了。”
沈星繁收回目光,朝著周忌野那裡看過去,小手抿了抿自己的嘴巴:“哪裡?”
周忌野指了指自己的唇:“這兒?”
沈星繁跟著擦了一下:“這兒,還有嗎?”
“還有。”
“給我紙巾。”
沈星繁用紙巾使勁兒又擦了幾下,本來淡淡的唇色,因為揉搓變得泛起了紅。
周忌野眯了眯眼,起身走過去,拿著紙巾在人鼻子上擦了一下:“這兒。”
沈星繁:“你逗我呢?”
周忌野把紙巾小心的蹭了蹭人的鼻尖,沈星繁就乖乖用雙手撐著椅子邊,探著身子。
兩個人的距離不知不覺的拉近。
周忌野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彌漫在鼻腔裡,沈星繁感覺不自在了,就撅了撅嘴,一把奪過來男人手裡的紙巾。
“周忌野,你在這兒占我便宜呢?”
俯身在他麵前的周忌野聞言,雙手扶在了他的椅子上,順勢壓了過來。
沈星繁本能的往後靠了一下。
周忌野: “你臉紅什麼?”
“不是你耍賴親我的時候了?”
沈星繁側臉過去,咬著下唇:“滾滾滾!”
“真有。”周忌野捏了人鼻子一下:“你看,乾上去了。”
離得近了,沈星繁就能聽見男人砰砰砰的心跳聲。
周忌野這人平時就賤的不行。
什麼時候能輪到他心跳加速了?
“哦哦,那現在擦乾淨了嗎?”沈星繁挑眉,用手點了點周忌野的鼻尖:“你嘴巴上也有,禮尚往來,我給你擦擦?”
周忌野:“嗯?”
沈星繁突然抬頭,兩人鼻尖差點碰上。
沈星繁眨巴眨巴眼睛,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勾上周忌野的脖子,輕輕將自己的唇肉貼了上去,離開的時候還用用力嘬了一口,發出啵的一聲。
兩人拉開距離。
周忌野眯了眯眼。
沈星繁得意的挑著他的下巴,挑眉:“諾,給你弄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