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繁點頭:“最近想往這個方向發展一下。”
“李沉這家夥,”王勳笑著走過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沈星繁身邊:“浪蕩的很,你彆看他現在歌寫的這麼專情,那是被人製服了,他以前可是長Rap的。”
“不過你沒唱出來他那種感覺。”王勳:“太死板,技巧用的太多了。”
王勳一句話點到沈星繁的痛點,他確實很難代入情緒,所以隻能讓自己跟著樂譜走。
外行人聽著感覺也不錯,但是也就是大眾聽著不錯而已,個人的風格反而被藏匿起來。
“你聲音不錯的,”王勳拿過沈星繁手裡的吉他,就這麼隨意的彈了幾下,哼唱了兩句。
“感覺出來區彆了嗎?”王勳隨手又把吉他遞給沈星繁:“你坐姿太端正了,現象一下,對麵坐著的人,是你曾經最想要搞到手的那個。”
沈星繁:“我……”
王勳:“試試?”
沈星繁籲了口氣,“我沒想要搞到手的人。”
王勳:“……”
“哈哈哈!”
“你彆和我說,你和周公子在一起前,沒戀愛過?”
沈星繁抿唇,點了點頭:“何止啊。”
王勳:“嗯?”
“我沒有喜歡過人。”
王勳搖頭,“那你還想唱情歌。”
“咱們搞藝術的,就得是自己親身經曆過的東西,才能搞出來感覺,”王勳道:“怪不得你那幾首歌,都比較順。”
“不過情歌分類也很多,你現在不也婚姻美滿嗎,”王勳:“試試比較歡快一點的。”
“或者再試試你之前的歌兒。”
沈星繁認真想了一下,又唱了一首自己最近寫的那個。
“這首聽著就有點感覺了,”王勳中肯評價:“嘖,這風格和我年輕時候真像。”
沈星繁被誇,有點小得意。
王勳說完,又毫不客氣的給人潑了個透心涼:“不過不適合你發展事業,就自己寫著玩兒還行,太小眾完全局限在自己的世界裡。”
和王勳在陽台上唱了一下午的歌,沈星繁感覺自己好像受益頗多。
王勳說的挺對的,以他現在的創作水平,如果是想火一把,還是要走公司包裝ido那出。
但沈星繁這人不聽勸。
他不想走那種路線,他想唱自己的歌,聽眾欣賞的是他的音樂,不是他這個人。
晚上睡覺的時候,沈星繁忘了給手機充電,一晚上聽著窗外雨聲,睡了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衝上手機電,開機才發現周忌野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
還沒顧得會,就有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王勳哐哐哐的敲門:“星繁,醒了沒,你家那位電話快把我手機打爆了。”
現在才六點不到,窗外還在下雨,陰沉的厲害,不知道的以為天還沒亮呢。
“醒了王哥,我看到電話了,我給他回。”
“那行,今天山外有滑坡,雨也沒停,你就再休息一下,記得給經紀人那裡報備一下行程,估計這次拍攝要往後延期一兩天。”
“好。”
王勳離開,沈星繁電話給周忌野撥了過去,一接通男人急躁的聲音就叭叭叭的傳了過來。
“怎麼還把手機關機了,”周忌野應該是在抽煙,聲音帶著一點啞勁兒:“昨天新聞裡報道蓉城有山體滑坡,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
“你不和王哥打電話了嗎?”沈星繁:“我和他在一起,他都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
“行了。”周忌野:“什麼時候能回來,爸他們說沈老師昨天晚上醒了,傅叔他忙著,估計應該給你發消息了吧?”
沈星繁蹙眉:“什麼?”
他爸醒了?
周忌野和他說沈老師醒了?
沈星繁大腦像是宕機了一樣,好半天哆嗦著唇,說不出來話。
“嗯,你放心,聽爸他的意思,現在應該是一切都平安,過幾天安穩下來了,咱們就飛。”
沈星繁眼淚不自覺的從臉上開始吧嗒吧嗒掉,細微的抽泣聲,被電話那頭的男人捕捉到。
“好了,沈星星,彆哭。”
“這是好事兒。”
“我今晚的飛機,到了蓉城和你見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