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驗室的角落放著一個很大的沉睡倉,整體是個密不透風的大罐子,從外麵看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博士,心率等各項指標正常,可以開始解凍。”助手道。
“那開始吧。”
倉門緩慢打開,一陣涼意襲卷了實驗室,隨之是一縷縷白色煙霧,煙霧下少女白色的膚色若隱若現。
“操...”肖宇文罵了聲,趕忙轉過身,他爸不久前去世了,走前說,他小姑參加了人體解凍的實驗,要解凍小姑,但是沒說小姑沒穿衣服啊,真是坑兒子的!
“博士。”助手咳了一下,嘴角勾起,叫了聲。
肖宇文問:“好了?”
“嗯。”
肖宇文轉身,麵前女生閉著眼睛,雙唇緊閉,沒有血色,好似剛剛大病一場,身上穿著助手的白色大衣,而且穿的很嚴實。
“咳咳!陶然,把她帶下去。”肖宇文說。
“好的,博士。”陶然憋著笑。
兩個星期後——
“小語文,乾啥呢幾個月不見你都瘦了。”段錦走過去摸了摸自己麵前好大兒的頭。
“滾滾滾,你一天天的沒事乾,不去教你那群學生,來我這煩我。”肖宇文瞪了一眼。
“這不,休假了嗎,沒事兒乾,來你這兒玩幾天,陶然呢?”段錦笑道。
肖宇文道“這地方是玩的地方嗎…陶然,在照顧我小姑呢。”
“小姑?你什麼時候有的小姑?”段錦疑惑。
肖宇文沒答,視線定格在離他不遠的一個房間。
段錦轉頭,看見了陶然正瑞著一碗粥站在那裡,旁邊床上做著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正一臉呆的坐在床上。
“你小姑,行吧,我懂了”她想起了肖宇文好像是最近要弄什麼解凍實驗,這麼一來就通了。
病房裡,錢沉依然是懵逼狀態,無論是幾天前醒來時,還是現在。
- “天,這是哪兒,他們是什麼人,那個叫肖宇文的真是我侄子,他不是才兩個月嗎,我不理解,我大哥呢,真走了。”心裡萬馬奔騰,想到大哥還是一陣心酸。
“你,是語文兒她小姑?”佰生的聲音響起,將錢沉拉回了現實。
錢沉臉僵了一下,點頭嗯了聲兒。
“哦,那跟我走吧。”
於是,段錦就帶著她回了自己家,而錢沉還是一腦子的空白,以至於到段錦家了,她才想起來她連這人名字都不知道。
“錢沉,你好,我是肖宇文的朋友,我叫段錦。前程似錦的錦。”段錦一臉笑容,伸手和錢沉握了握。
錢沉頓了頓揚起一個笑容:“你好,我是錢沉,沉著冷靜的沉。”
段錦跟她說這幾個月她得待在這兒,她在沉睡倉睡了快三十年了,她需要快速熟悉周圍並且適應。
錢沉想著:二十多年了啊,她感覺自己就是做了個夢。
接下來,按著段錦所說,帶著她去了很多地方,有熟悉的,有陌生的,大多變化都是很大的,包括以前珍貴的機器人,現在滿大街都是,人手必備。
——
她們之間的交流並不多,段錦也無非就是剛見麵的時候主動點,其他時候都不常說話。
錢沉一向是想法多,敏感。這段時間段錦每次都很晚回來,並且每次回來都是打開客廳的電子屏,聲音放小,然後就會聽到布料撕開的聲音和故意放輕的呼吸聲。
錢沉想:“這人該不會是做了什麼秘密任務受傷了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就一發不可收拾,她挑了個晚上蹲在門前,雖然這不是她的事,但她還是這樣守著。
一晚上,錢沉是睡了醒,醒了睡,最後在淩晨3點聽到了開鎖的聲音,門剛開她便驚醒。門口的段錦看到她愣了一下,伸手遮蓋住身上的傷,可是傷口太多,她遮了左邊,漏了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