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遇夏風,春末融冬雪,冷熱中怡,恰巧是你,隻能是你。
章曜寧的運氣也是沒誰了,在填寫錄取誌願時,幾乎所有選擇的專業都是南方文學,醫生、老師這一塊兒的。隻有提前批的最後一個專業選擇了北理,與前麵的是真真的南轅北轍。偏偏被這十六分之一的概率砸中了。
當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在複讀之間反複橫跳了三次,才決定挑戰一下自己,去學習最討厭的理工科然後努力戰勝它。於是一個行李箱,一個南方的靈魂踏上了北地之旅。
也許是相貌看起來是溫和親人的那一掛,在宿舍關係上確實挺和諧的。在大一秋季學期,開學的第一次班會自我介紹上,被班裡女生冠上了班草,後麵也成了班裡人對他的稱呼。
第一次注意到蘇楠,就是因為這個緊挨著的學號。大學一些集體安排,小組任務都是按照學號來的,章曜寧也想著打好關係,至少成為朋友,對以後的學習一定是有幫助的。不過大學裡後麵發生的所有也停留在了“可利用的朋友”上。
章曜寧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種想法是他在第幾次與蘇楠的“利用”中變質的。
也許是課程設計時,明明她自己的圖都沒弄完,有人上來詢問時,她還是會冷著一張臉很細致的回答他的疑問;也許是概論課上,她在一眾劃水摸魚的人群中鶴立雞群,挺直的背影,認真的側臉。
也許更早,是第一次遇見時,隻有她一個人聲音冷冷的,又很乾脆的喊他章曜寧。當時心裡大概已經塌了一塊兒名叫蘇楠的地方了。
然後不由自主的找她問題的次數越來越多,即使有的問題明明知道,但是看著她神色淡然又極其認真的講題就覺得很可愛,心裡軟乎乎的。在第一次晚上夢見她的身影,早上洗床單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徹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