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這天劫好巧不巧,來得相當不是……(1 / 2)

這天劫好巧不巧,來得相當不是時候,這一躲,竟是讓安樂將那小瓷瓶裡的白色粉末倒入了口中。

戚容第一次見到有人生吃骨灰,吃的還是自己的骨灰!惡心得忍不住捂住了嘴。下一秒,他便顧不上惡心了。

一陣蝕骨鑽心的疼痛,猶如螞蟻般密密麻麻地從腳尖蔓延而上,漸漸從麻癢變成了劇痛,那感覺就像直接將他泡在胃酸中腐蝕,燒灼得令人難以自持。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苦地嘶叫起來。

原來對方吃下去的多少並不影響痛苦的程度,隻是影響持續的時間罷了!

“爹爹!”穀子一把接住戚容,惡狠狠地回頭瞪視著安樂。對方卻隻是微笑著舔舔嘴角,指了指天。

穀子大驚,立刻抱著戚容向旁一躍,竟又是一道落雷!

好死不死,這天劫怎麼偏偏這時候來了!

穀子身體重傷未愈,抱著戚容躲閃天雷已是吃力,安樂似乎也看穿了這點,提劍而上,朝他懷中的戚容刺去!

“呃……”戚容本就痛苦得幾乎暈厥過去,癱軟無力,穀子怕安樂的劍刺中他,隻能轉著將他護在懷裡,自己則是生生被劍劃過了幾處。

二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敢輕易放鬆警惕。

穀子看出對方一直在尋找著時機,便開口乾擾道:“安樂王,就算你吃了他的骨灰,但那點分量也根本不夠你召喚怨靈!為什麼不停手?!”

安樂笑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轟!”又是一道天雷落下,安樂搶先一步出劍,逼退了穀子,那道雷什麼也沒劈到,落在了安樂麵前。還未等穀子落穩腳步,卻又是一道天雷!

糟了!

穀子抬頭下意識去閃躲,卻忽覺手中一輕。

他在地上向後打了兩個滾,躲開了接二連三劈下的落雷,失聲道:“戚容!!”

戚容早已失了力氣,滿身冷汗,像個布娃娃一般被安樂提著領子捏在手中,而安樂此時也已經退到了離穀子有幾十步之遙的位置。

“還給我!!”

沒等穀子衝上前去,安樂便抬手一抖,改拎為抓,直接掐住戚容的脖子,將戚容身上剩餘的法力通通吸了過去。

……

穀子雙目赤紅,上前一劍斬斷了安樂抓著戚容的左手!他扯掉那隻牢牢扣著他頸部的手,把對方重新抱回懷裡。

安樂略有些驚訝似的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斷掉的手臂。不知怎的,那方才還轟鳴不斷的天雷也暫時緩了下來。

“爹爹……爹爹……?”穀子扶住戚容的肩,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額頭,隻觸到一下便如觸電般收回了手。——戚容這身體中剩下的法力微乎其微,幾乎是沒有了。

安樂這才出聲說道:“彆探了。鬼在失去意識時法力外爆,一瞬間就能被我吸乾淨。”

“你!!”

安樂麵無表情地凝視著少年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淚水,雙目赤紅,滿是仇恨。

沒錯,這才是對的。當年的郎千秋就是應該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不是那讓人厭煩的一臉的擔憂和關懷。

穀子恨極,不再言語,轉而拔劍衝上,向安樂刺去!

安樂側身輕鬆避過,又以極快的速度轉了一圈,一腳砸上穀子的後腰,直接將他砸得深陷進地裡,震得穀子當即嘔出一口鮮血。

現如今的安樂法力大漲,實力已經接近近絕,又怎是重傷未愈的穀子能鬥得過的。

“你才是,省省吧。”

穀子充耳不聞,轉身用儘全力飛劍而去,安樂沒想到他還能有這些力氣,側頭一躲,卻還是被劃傷了臉頰。還未等那劍從臉旁離開,一道天雷直劈而下!正中那劍尖,將安樂劈了個正著。

他身下的穀子反而安然無恙。

安樂挨了這一下,忙向後跳開,步伐不穩地後退了幾步。他捂住胸口被劈得焦黑的衣襟,臉頰上的血肉還在滋滋地冒著煙。

“……哼。”

安樂沒再多話,提起劍認真與穀子纏鬥起來。

……

被丟在地上的戚容再次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自己兒子和安樂頂著天雷打得你死我活的場麵,一時間驚得心裡五味雜陳。

他眯起雙眼感受了一下,身體裡的法力幾乎被吸了個乾淨,就連維持現有的形態都已是極限。原來安樂說的法力並不是指那一丁點骨灰,而是盯上了自己這具身體裡的法力。

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不知為何隱約有一種感覺:難不成自己在兒子麵前經常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