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久很久之前，華就知道無論是莫九還是永夜，都是根本不會在意彆人死活的。

雖然他也是就對了。

首先，莫九就不用說了。

那家夥在遇到他們之前都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不對，對於那個家夥來說，就沒有“不存在”的時候吧。

雖說不知道她以前是怎樣的作風，但就現在而言，完全稱得上一個隨心所欲。

……雖然他感覺莫九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怎麼會被時間改變就對了。

總而言之，用人類的標準來判斷，莫九並不是一個好人，善惡難辨、亦正亦邪。

不過人類在文學作品中還挺喜歡這樣的角色？

算了。

不過即使是他也能感覺的出來，那家夥最愛的是她自己，基本上也隻在乎自己開不開心。

……畢竟那家夥根本就沒想隱藏這些。

——再加上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能約束她，自然是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反正在莫九心裡，最重要的永遠隻有她自己就對了。

……或者在她自己之下還有個永夜？

華仔細想了想，他很少去深入思考一件事，今天也算難得來了性質。

反正無論如何，永夜對於她而言是特殊的這一點無可置疑，就像那個死掉的人類女孩餘瀾斜一樣。

……其實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華看的出來，莫九是一個理智到極致的家夥，這樣的人一向是很可怕的。

再加上莫九即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本身卻又情感淡薄，危險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她了。

……不過跟華也沒有什麼關係就是了，畢竟他不是救世主，也不想救世。

不過也還好了，雖然他感覺莫九大概率是個瘋批，但是大部分情況下病情還是很穩定的嘛！

也不是誰都看得出來她有病的其實。

雖然莫九本人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但是不經常犯病這一點不已經打敗了很多人嗎？

而且在大部分時候，她對身邊的人都挺好的，情緒也算的上穩定。

……倒也算得上是個好相處的人。

華在心裡想道。

甚至有些人類還比不上莫九呢！

至於另一個家夥——永夜，他倒是也跟莫九差不多，隻能說兩個人不愧是最好的朋友，真的是臭味相投。

——而且永夜甚至性格比莫九還要更惡劣一點，畢竟那家夥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樂子人。

反正永夜是完全不在乎彆人怎麼樣的，能考慮到的最多也就是莫九以及華本人。

但是有一點，永夜愛裝，莫九不愛裝，以至於他在彆人眼裡則成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大好人？

華挺驚訝的，但也隻是驚訝，畢竟不關他的事。

但是永夜那家夥有一點挺特彆的，他好像對小孩有一種奇妙的感情？總而言之，那家夥從來不對小孩下手。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永夜就是真的完全不放在眼裡了。

但永夜這個家夥又虛偽的很，前麵也說了，他愛裝，喜歡裝成一副善良、溫柔的模樣，讓彆人信任他、依賴他。

可能是覺得好玩吧，甚至連克洛諾斯都被他騙了，不過克洛諾斯那家夥本來就挺單純的，估計永夜也根本不需要認真去騙他。

莫九不同於永夜，雖然她在麵對外人的時候也幾乎無時無刻戴著麵具，但不同於永夜為了娛樂而進行的偽裝，這更像是她減少麻煩的一種手段。

說到莫九，她是在這個世界誕生之初來到這裡的。

那時候這個世界除了他們三個，什麼都沒有。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樣什麼都沒有的世界停留那麼久，但感覺她以前的生活應該蠻精彩的？

不過他看得出來，莫九這個家夥啊，生性自由，本就不是一個會停留在何處的人。

她就像是抓不住的風，沒有腳的鳥，何處都是歸處，何處都不是歸處。

有時候華也在想，她會不會是為了永夜才留下來的呢？

反正不管是怎麼樣，總之這兩個家夥的關係就是好的不得了，幾乎可以說是是形影不離。

不過這一切跟華都沒什麼關係就是了，畢竟他一整天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