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走? 那誰知道呢?(1 / 2)

林清見再也沒什麼可查之處,剛準備要走,就聽佑煬在身後喊到:“留步!”

林清回頭看他,被陽光曬的小臉紅撲撲的,“有事?”

“關於這個案子。”

林清仰頭,示意他有話快說。

“如果我說我能畫出死者相貌……”佑煬慢慢道,見他眼睛一亮,隨即提出要求,“條件是讓我和你一起查案。”

林清蹙眉,懷疑的看他一眼,“你能畫?”

“隻要你同意我的條件,我肯定能畫出來,而且就算畫不出來,你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佑煬一副誘哄的語氣。

林清淡淡看他一眼,“一起查案也不是我同意就能行的。”

“你可以在你的能力範圍內讓我跟著,實在不行,隻告訴我案情進展也可以。”佑煬聳聳肩,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我也隻是好奇,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沒興趣了。”

仔細想了想,林清點頭,“好,我接受。”

“那我們現在就去畫?”林清有些等不及,畢竟早點知道死者就能早一步查出凶手。

“可以。”

等佑煬回去騎馬過來,二人便一同往衙門去了。

“屍體放在冰庫,外人不許進去,有人問起我就說你是我找的證人。”臨近縣衙,林清叮囑道。

夏季炎熱,屍體一般都在冰庫中封存,若是放在停屍房,怕是一天就臭了。

見佑煬點頭,林清才放心領他進去。

不過倒是沒人來問,兩人不多時便來到了冰庫門口。

冰庫位於半地下,一進去便感到一陣冷意撲麵,細聞之下竟還有些隱隱的臭味。想到這裡麵放的什麼,佑煬頓時放緩了呼吸。

再往深處走,陽光便照不進了,隻靠林清手中微弱的燭火引路。

拐了一道彎,便來到了存放那具屍體的屋子。

冰庫全部是由石磚砌成,屋內則整齊碼放著一麵牆的冰塊,隻在正中間擺著一張高桌,用來放置屍體。

林清過去把白布掀開,示意一旁的佑煬上前。

這一刻,佑煬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自己要接觸屍體,不是遊戲裡的npc,而是真正的死人,還是死相極慘的那種。

他深呼口氣,有了些心理準備,這才走上前去看。

屍體在低溫環境下放了兩天,臉上的血液已經乾涸,像是在露天放久了的豬肉,乾乾巴巴的。

佑煬忍著不適匆匆一掃,差點吐出來,不過臉上卻十分平靜,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

林清略顯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這人會害怕呢,沒想到竟意外的淡定。

從懷裡掏出備好的紙筆,見周圍也沒有其他桌子可用,佑煬隻能趴在牆上開始作畫。

畫幾筆便假意看屍體一眼,但也隻敢在胸前打轉。

隨著畫像漸漸完整,林清心裡最後一絲懷疑也徹底消散。

“好了!”在係統控製下,佑煬不多時便畫完了。

隻見紙上一個男人栩栩如生,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甚至能從中看出幾分風流本色。

林清接過畫像,慢慢看了起來,像是在回憶什麼。

他自小就對見過的人有很強的記憶力,哪怕隻見過一麵,不管過多長時間,也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不過,這人倒是沒什麼印象。

將畫像收好,林清準備和捕頭稟明情況,找畫師多去臨摹幾張,好在城內各處張貼。

佑煬見林清居然轉頭就要走,忙將人拉住,“先等等,我的承諾完成了,你是不是也要履行下義務?”

夏天穿的單薄,尤其在冰庫呆了一會兒,林清渾身早已發涼,此時胳膊被佑煬拉住,隻覺得對方掌心熱度驚人,他不著痕跡的掙脫開,不解道:“什麼義務?”

佑煬朝屍體努努嘴,“給我介紹下死因總可以吧?”

“……死者脖間被尖刀刺穿,活活將血放儘後才失血而亡,至於臉,則是死後被剝,不知道是不想讓人知道死者的身份,還是因為泄憤。”

林清將蓋著的白布往下扯了扯,露出身體部分,“身上還有毆打痕跡,不過都不是致命傷。死者應該沒有反抗,但也沒有捆綁痕跡,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佑煬不怎麼愛看懸疑劇,所以對案情推理可以說一竅不通,基本就是林清那邊說,他這邊一個勁兒點頭。

等說完了,他“嗯”一聲,總結道:“意思就是熟人殺的?”

林清臉一僵,想說不一定,隻是推測而已,但看他盲目樂觀的臉,最終無奈道:“你就姑且這麼認為吧。”

說著便將白布蓋了回去,“走吧。”

等二人出來,外麵已近中午。

林清讓佑煬在前院等著,自己則去找了捕頭秦洪。

說起來林清能來做捕快,還是靠秦洪幫忙。

林清從小就沒見過爹娘,全靠爺爺照顧長大,秦洪那時候住的離他家不遠,有時見他們困難也會幫上一把,直到秦洪去鎮上做了捕快,兩家才沒了交集。

一年前爺爺突然去世,林清在村裡也沒什麼牽掛,乾脆收拾行囊來了鎮上。

誰知意外遇到已經成為捕頭的秦洪,這才被推薦來做了捕快。而他不到一年時間,竟也破了幾個案子,讓秦洪臉上十分有光。

這邊林清說自己的朋友居然畫出了死者的畫像,秦洪頓時高興不已,忙將門口的捕快喊了進來,讓他拿著畫像去多找幾個畫師,抓緊查出死者身份。

“秦叔,我那朋友還在前麵等我,我先去招待一下。”林清沒敢說佑煬要求一起查案的事,秦叔這人脾氣剛硬,怕是不會同意讓普通人插手案情。

秦洪豪爽道:“去請人家吃頓好的!叔給你出錢!”說著便要掏銀子。

林清哭笑不得,忙伸手攔他,“秦叔,這點錢我還是有的,您就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