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現死屍 “……我以為趙江雲不過……(1 / 2)

“……我以為趙江雲不過對青娘罵幾句,誰知道他這個畜生竟然動手!”

戒律房內,柳千江手綁鎖鏈,眼裡是掩不住的憤怒:“青娘說她害得趙家無後,趙江雲心有怨恨也是難免,她忍忍就過去了,可那天我聽到……”

“幾年前青娘懷的那個孩子,正是被趙江雲那個畜生打掉的!那幾年他做生意賠了錢,回家就拿青娘出氣,那日一腳踹在青娘肚子上,竟將孩子踹沒了……”

柳千江聲音哽咽起來,高大的身形趴伏在桌案上,止不住顫動:“孩子都六個月大了,是個女孩,如果順利生產,如今也能喊我舅舅了……”

林清和馮九看他指縫間滲出的水漬,對視一眼,誰也沒有開口催促。

哭了一會兒,柳千江啞著嗓子道:“這些都是七月十三,趙江雲喝醉了親口說的,我當時躲在屋裡,青娘攔著我不讓我動手,不然我……”

他握緊拳頭,繼續道:“十四日一早趙江雲便去了鎮上,我勸青娘跟他和離,青娘說這些年趙江雲待她好多了,她對他還有感情,不忍離去,可我看到青娘胳膊上分明還有傷……”

“七月十四下午鄰居聽到趙江雲家裡有男子說話聲,可是你?”馮九問道。

“是我。”柳千江抿抿唇,將後來的事快速說完:“當天下午我來鎮上找伯安,誰知第二天意外遇到趙江雲,我一時衝動便將他打了,被伯安拉走後就一直在他租的屋子喝酒,沒再出過門。”

“第二天?說清楚日子,還有打人具體什麼時辰?後來喝酒可有人證?”林清一連串的逼問道。

“是十五那天,時辰,就是伯安下值沒一會兒,應該是酉時一刻左右,人證……或許同在公房租住的有見過我們。”

林清看一眼馮九,馮九默契的起身去公房打聽消息。

柳千江好像還沉浸在悲痛中,整個人萎頓不堪,林清抱胸打量著他,戒律房一時陷入沉默。

直到房門被敲響,林清望去,齊宣小心探頭進來:“小林哥,衙門外有個叫佑煬的說有事找你。”

“……嗯。”林清應一聲,將抄錄的口供拿好,起身將門上鎖,便往縣衙外走去。

佑煬昨晚將柳千江扭送縣衙後,便被林清“趕”回了家,美名其曰他的身份不便出現在衙門,若被人瞧見還得費心解釋。

佑煬對他用完就扔的操作絲毫沒有怨言,沒辦法,還想抱人家大腿呢,有情緒也得憋著。

不讓進,他隻得在外麵等林清出來。

不多時,林清的身影便出現在縣衙門口,佑煬昨天問過係統,任務進度絲毫未動,便也沒有著急,而是等他走過來,才問道:“如何?”

“恐怕趙江雲之死真與柳千江無關。”看著升到半空的太陽,林清歎口氣,“隻能尋找其他線索了。”

佑煬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太過失落,不過也跟著歎口氣,拍拍林清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

林清:……

佑煬理直氣壯:“乾嘛,我要是能幫肯定幫,這不是有心無力嗎?”

林清看著他,頗為無語。

佑煬腆著臉跟他對視,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互看半晌,佑煬剛想再調侃兩句,突然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二人的深情對望。

佑煬轉頭,就見一個四十上下的婦人由遠及近,她一路小跑過來,到了縣衙門口早已氣喘籲籲。

那婦人撐著膝蓋歇氣,在佑煬和林清兩人之間巡視半晌,突然一把拉住林清的胳膊:“大人!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