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程遠將何許生製住,強硬的吻了上去,這個吻是充滿欲望的,不夾雜單純的。
兩人的唇齒間滿是甜膩的月餅味,這味道蓋住了何許生的味道,讓楊程遠很不滿,於是加倍的發泄在何許生身上。
何許生很快就遭不住了,他伸手推搡,楊程遠在短暫的失神後很快反應過來。
楊程遠鬆開了何許生,然後又輕輕抱住何許生。
他頭垂在何許生背上,輕聲道著對不起。
何許生輕拍楊程遠的背,“五仁餡的太甜了,明年吃板栗的吧。”
他說明年。
楊程遠收緊了手臂。
“嗯,明年一起吃板栗餡的。”
何許生骨架不算小,所以即便消瘦的厲害,穿上衣服依然沒有那麼觸目驚心。
但落在楊程遠眼裡卻心疼的不行。
何許生的胯硌的楊程遠的生疼,但比起心上的疼卻可以忽略不計。
何許生察覺到了楊程遠的異樣,於是轉過了身。
楊程遠的手又落在那雙凸顯的蝴蝶骨上。
何許生受不住了。
“學弟,我們也結婚吧。”
然後我們就會有個家。
在夜半三更,萬家燈火都熄滅所有團圓都歸於平靜的時候,何許生窩在楊程遠懷裡,他雙手抱住楊程遠勁瘦的腰,身心都有了歸屬。
他們是愛人,亦是家人。
楊程遠在八月十六見到了何許生的母親。
何母年輕時就美豔,年過半百後歲月仍舊沒有虧待她,她和何許生坐在一起不像是母子,更像是姐弟。
何母指尖夾著一根煙,在點燃後才詢問楊程遠是否在意。
楊程遠自然是不在意的,但何許生身體不好,他正想出言阻止,坐在何母身旁的中年男人倒是先出手了。
男人看著四十出頭,直接掐滅了何母的煙,佯裝責怪道:“怎麼又抽上了。”
何母輕挑眉梢,有些不悅。
“媽,你也早點安穩下吧。”
何許生熟知自己母親濫情的脾性,但還是將話說出了口,原因無它,不過是因為自己壽命將至。
他不忍心自己的母親漂泊不定,就如同何母也不忍心看他一無所有一般,這互不理解的關心卻可笑的成了母子兩人唯一的紐帶。
何許生話音剛落,中年男人便高興的開口道:“傾雲昨天去我家裡過的中秋。”
何母沒理會男人的話,她美目流轉,盯著眼前和自己相像的兒子調笑道:“那你有什麼打算,和你這個小男朋友?”
何許生衣領下的痕跡剛坐下的時候何母就看到了,再聯係到兩人的舉止親密,何母輕而易舉的就猜到了兩人的關係。
但她不會反對,不僅僅是因為她受過良好的教育,更是因為在她的家庭觀念裡,這些都不重要。
“我打算把B城的股票和房子賣掉,然後搬到Q市,”何許生認真道:“和我這個小男朋友。”
聞言何母坐直了身子,她收起鬆垮的笑,“你不能這樣做。”
“我能。”
“媽媽,”何許生輕聲道:“我們是不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