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頌 007的確是變了(2 / 2)

還琢磨個屁!

不過話又說回來,短信裡要他尋找的人正是埃森,說明埃森正好端端地呆在異管處裡,和那群“黑海棠”們合謀坑他,這又是怎麼回事?

007保護罩的鬆動,會和埃森有關嗎?

“你的保護罩,還有修複的可能嗎?”江袖白問。

007:【保護罩不可再生。】

“嘶……那左先生有沒有給我這個,呃,容器,留下什麼指示?”

【老江,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挑選了你,你也算是老淵的半個學徒了,你想啊,那麼多人為啥就是你呢,誰還不是個天選之子呢麼。你呢,不必給自己太大壓力,要做的事早就在係統裡安排好了,有任務做任務,沒有任務的話就好好經營美容院。】

江袖白劇烈咳起嗽來。

給自己封個天下第一還不夠,還要強行給他按個天選之子?

這係統真是夠了!

馬斯特和金被他乍然的咳嗽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又是拍背順氣,又是端茶送水。

倏地,終端滴滴兩聲。

【軟綿綿白狐狸:忙完了嗎?】

瞄了一眼門上的牌子,又瞟了一眼身上的傷,江袖白一陣心虛。

【嗯,下午不忙。】

【軟綿綿白狐狸:那,男朋友晚上有沒有空呀?】

【乾什麼?】

【軟綿綿白狐狸:約個會嘛。】

【軟綿綿白狐狸:這才多久呀,男朋友這就不想見我了?】

江袖白心跳一滯。

立馬忘了身上的疼,他趕忙回道,【哪有這回事,想去哪裡約會?】

消息過了很久才傳來,江袖白猜司眠一定在笑。

【軟綿綿白狐狸:不用專門找地方啦,半個小時之後,你到門口來。】

【好。】

半個小時,足夠處理好身上的傷,外加把自己捯飭出個人樣。

江袖白火速衝進臥室,把身上帶血的衣服脫下來扔進臟衣簍,想了想,又找來幾件普通臟衣服摞上去,掩住這駭人的冰山一角。衝完涼,他翻箱倒櫃找出兩支傷口凝合劑,胡亂抹上身,也不管是不是疼得撕心裂肺。

收拾好自己,他敲醒007,點開戀愛麵板,選了又選,挑出一套精致的白西裝,再取一隻藍玫瑰彆在胸口,晶瑩的露水點綴花瓣,像碎磚,又像繁星。領結打好,頭發抹上發膠抓一下,試了幾款香水,最終選了男款古龍。

穿衣鏡前轉一圈,人模人樣。在馬斯特和金的目瞪口呆中,煥然一新的江袖白穿過大堂,大踏步宛如一縷風。

推開門,他望向對麵,一瞬間睜大了眼。

天色漸暗,宛如暈開的墨,深淺不均。忙活了將近一天的施工隊已經撤了。早上還是破磚爛瓦的對麵燈光絢爛。走近一看,那居然是一間木屋酒吧。

酒吧的名字很簡單,風頌。

陳舊的空酒瓶串連成彩燈,鋪在柵欄邊、房簷下、瓦縫裡,太陽傘距離恰到好處,底下是樣式彆致的桌椅。幾個憨態可掬的鮮花籠子擠在木屋側麵,裡麵是小茶幾、軟沙發和南瓜抱枕。

木屋小窗做舊,上麵貼著零零碎碎的便利貼,撐開,能看到屋內棕紅色的吧台。

門上鈴鐺叮鈴一響,江袖白走了進去。司眠就站在吧台後麵,穿著黒馬甲,打著白領帶,袖口朝上挽著,正在調酒。音響開得很大,光影跳動變換,打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

聽見鈴聲,司眠抬起頭,搖了搖手中的玻璃杯,嘴角掛著笑,“來一杯麼?”

坐到他麵前的高腳凳上,彎腰的瞬間,江袖白差點沒疼得呼出聲來,穩住了氣,他道,“菜單我看看。”

“沒有菜單,隻有一樣選擇。”

“什麼?”

“魁獵,我最喜歡的酒,要不要試試?”

雙肘撐著吧台,江袖白看著他笑,“好啊,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嘗嘗彆的。”

“嘗什麼?”司眠沒聽清,下意識低下頭。

江袖白抬手撫上他的後脖頸,將人微微往下壓,將自己的唇印上去。吮著他的唇珠,撬開他的齒關,江袖白如願以償地嘗到了想要的味道。司眠應該是試了些酒,唇舌微澀,細品後卻是甘甜。

被吻得太深,司眠不住踉蹌,想求一個懷抱,奈何隔著吧台,他隻能堪堪把手搭在江袖白的胸膛前,被他捉住,緊緊扣在掌心。推拉廝磨間,玻璃杯溜出指尖,落了滿地碎光。

“……你陪我的杯子!”司眠穿著氣,尾音變了調,聲線沙啞得不像話。

江袖白把他抱起來放在吧台上,吮了吮他的唇角,“呆著彆動,我來打掃。”

“等一下。”

叫住江袖白,司眠驀地扳過他的肩膀,想要拿他彆在胸前的玫瑰花。

這動作來得太突然,扯到了江袖白腰上的上,他的表情霎時猙獰,來不及隱藏,被司眠瞧了個正著。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