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很是了解眼前這個人,此人長的雌雄莫辨,平生最恨彆人把他當女子對待,本想用這種方法羞辱他,讓他知難而退。
誰知花支沉默片刻後,溫柔一笑,看著他“好,一言為定。”
墨琰先是震驚,隨後一笑“好,本王明日在這裡等你。” 反正不過是過家家般娶他回去罷了,又不會給他什麼名分,墨琰這麼想著,轉身離開。
雪越下越大,幾乎染白了花支的頭發。花支表麵遊刃有餘,其實心早已快要跳出來。他魂不守舍在街上走著,腦子裡全然忘了什麼羞辱,滿腦子隻想著,終於可以得到墨琰,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第二日,墨琰騎著馬赴約,遠遠看見花支站在那裡,穿著嫁衣,與地上白皚皚一片形成強烈的對比,感受到他的氣息之後,撩起蓋頭,露出那張雌雄莫辨,顛倒眾生的臉,他臉上的妝容更顯得他妖豔動人。
墨琰看著他,喉結動了動。花支慢慢走過來,牽起他的手熟練上馬坐在他前麵,低著頭說道“王爺,您來了。” 墨琰沒有說話,隻是騎著馬帶著他回府。花支故意往後靠在他懷裡,掛著淺淺的笑容,隨後湊近他的耳朵叫道“夫君~”故意拖長了尾音,勾人心魂。
下馬之後,墨琰一把抱起他,徑直走向房間,把他放到床上。此刻已經忘記花支是男子,看著他的臉越發覺得渾身發熱。
花支剛一落腳,伸手就扯掉墨琰的腰帶,隨後迅速脫掉身上繁重的衣服,墨琰沒想到他如此主動,愣了愣,隨後脫掉自己的衣服,欺身壓上。
“咳咳,到這為止咱家可就不能再說下去了啊,不過各位一定想不到,那一晚,墨王叫的那叫一個妖嬈啊。”
“大家彆看墨王生的高大,可耐不住花樓主是技巧型,沒幾下就反客為主。嘖嘖嘖,咱家也想不到,花樓主生的俊俏,不僅武功高,床上功夫也不差。”
百殊正眉飛色舞的隱晦暗示著,酒樓裡的看官有的哈哈一笑,有的聽的麵紅耳赤,捂著耳朵卻又忍不住漏出一點聽。
酒樓隔間,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笑得花枝亂顫,朝他旁邊臉色鐵青的黑衣男子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哈哈哈,有意思,夫君~這說書先生好生厲害,不會是躲在我們床底聽的吧?”
原來這故事中的主角閒來無事來酒樓喝酒,卻恰巧聽到關於自己的逸文。
墨琰捏著手中杯,微微皺眉,沉默著喝下一杯酒,然後緩緩開口:“你可知這人是什麼來頭?”
花支搖搖頭:“夫君~可不是我花月樓不行哦,隻是這說書先生,是不是人都還說不定呢。反正他說的這些也不會有人信。”
“不過,夫君~你還從來沒跟我說過你以前的故事呢。”
墨琰眉頭舒緩,喝下一口酒看著眼前笑意吟吟的人:“你當真想聽?”。
花支期待的點點頭。
墨琰笑道:“其實和這說書的講的並無二致,隻是當時父皇這疑心多虧了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道士。”說著,捏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
花支見狀,握了握他的手,墨琰繼續道:“你可知為何我的封號是墨王?”
花支雖猜出個七七八八,但還是識趣的搖搖頭。
“這都得多虧我的好皇兄,為了時時刻刻提醒我,我不是唐姓人,這天下終究不會是我的天下。”
花支抬手撫平他緊皺的眉,“你想要的,我都會儘我所能。”
“這回書就說到這裡,至於其中真假,各位心中自有評說,多謝捧場,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在酒樓另一間隔間裡,一位道士打扮的人聽的不儘興似的,散場之後,正欲跟說書人請教請教,卻被身旁的少年拉住。
少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他:“你要去找誰?”
道士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隨後作罷,拉著少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