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月便這樣過去,花逸每日樂此不疲的光明正大看彥然。彥然不知該如何麵對他,隻能儘量裝作不在意。
六月,樹上的蟬不停的叫著夏。
傍晚,太陽西斜,彥然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放下手中的筆,花逸見狀也放下手中的酒壺看著他,笑眯眯的說:“終於覺得累了?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休息。”
彥然搖搖頭,“我突然想起今晚與幾位朋友約了喝酒。”
花逸眼色一沉,“哦?不知都有誰?”
彥然笑笑:“都是些一起讀書的朋友,時候不早了,你快點回家吧。”
花逸幫他收拾好東西:“好,那你早點回來。”
彥然匆匆離開,和鄴陽的文人墨客一起吟詩作樂,一直到半夜,才搖搖晃晃回家。
花逸一直坐在院子裡,看著玉笛發呆,聽到聲音,轉頭看著他。
彥然看到他腳步一頓,心裡不知為何覺得很難受,口齒不清的開口:“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家?”
花逸輕笑:“我在等你回家。”
彥然搖搖晃晃的走向他:“等我?有什麼事嗎?”話剛說完,腳一個不穩倒了下去,被他穩穩扶住。
花逸扶著他,低頭看著他白皙的脖子,笑意更濃,看著他溫柔的說:“先進去再說。”
彥然被他放到床上,感到頭一陣眩暈,忍不住摸了摸腦袋。花逸見他難受,坐到床邊幫他揉著太陽穴。
彥然感覺頭暈乎乎的,眼前的一片都搖搖晃晃,傻笑著問道:“你為什麼...搖搖晃晃的?”
花逸看著他可愛的樣子,笑道:“因為,我看到你就會開心的搖晃。”
彥然還想說什麼,酒勁上頭,直直的倒了下去,分不清誰是誰的手,一把抓住花逸的手,放到臉下枕住。
花逸看著他枕著自己的手,心跳加速,手微微顫抖。
彥然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身白的花逸撐著手,與自己近在咫尺,把他當成了被子。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唔.....被子沒有蓋好。”一把拉過花逸,放到自己身上。
花逸突然被他拉到床上,猝不及防的壓著他,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低頭吻上,漸漸加深這個吻,對他口中香甜的味道如癡如醉。
花逸感到身下人的呼吸逐漸混亂,怕他窒息,鬆口,感到身體燥熱難耐。
彥然感到溫度越來越高,伸手解開自己的衣帶,扔到一邊。
花逸看著他的動作,感到自己身體裡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越少越旺,忍不住伸手撫摸著他。
“唔......”彥然發出無意識的哼唧聲,令花逸血脈噴張,難以自持,越發放肆的撫摸著他。
彥然迷迷糊糊被他捏醒,感覺頭痛欲裂,震驚的看著花逸。
花逸看到他醒來,停下動作,笑了笑。
彥然摸著頭,遲疑的開口,“你......你在乾什麼?”
花逸一挑眉,“自然是在幫你穿衣服。”
彥然知己得自己喝醉了,低頭看到自己衣裳儘退,要不是看到花逸趴在他身上,也許他就信了。
彥然紅著臉說,“這......小生剛剛喝醉了,要是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還望公子原諒。”
花逸眯著眼笑,“無妨,公子醉了,在下便也醉了。”
彥然疑惑的說:“公子並沒有喝酒吧?”
花逸俯身說道:“不,在下隻要一看到公子,便醉了。”
彥然尷尬的說:“這......小生現在已經清醒了,公子請起開。”說完想推開他,卻被花逸一把按回去。
彥然驚訝的看著他,心裡開始害怕,“公子這是何意?”
花逸俯身貼著他的耳朵說:“在下剛剛說過,在下一看到公子,便醉了。”
彥然瞬間紅了耳朵,推搡著他:“那......那小生給公子煮一碗醒酒茶。”
花逸抓住他的手,“不必,在下不喜歡喝茶,在下隻想好好抱抱公子。”
彥然慌了,無力的掙紮著:“這......這成何體統!”
花逸一把抱住他,在他肩頭蹭了蹭,“不管,反正在下現在醉了,就是要抱抱公子。”
彥然無奈的說:“公子這是在耍酒瘋?”
花逸狡黠的笑著:“沒錯,所以乖乖躺好彆亂動,不然,可彆怪在下對公子做什麼。”
彥然被他嚇的不敢動。
花逸滿意的看著,溫柔的吻著他,慢慢深入。
彥然腦子一片空白,呼吸逐漸急促,感到快要窒息。
吻了一會,花逸怕他不會換氣,鬆口,溫柔地幫他順氣。
彥然大口喘著氣,睫毛上掛上了淚珠,身體忍不住發抖,害怕他接著往下做。
花逸伸手摸了摸他的睫毛,拂去淚珠,安慰他道:“彆怕,在下不會傷害公子。”
彥然抬頭,“真的?”
花逸溫柔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彥然努力平複著呼吸,開口道:“那你先放開我。”
花逸鬆開手,起身。彥然整理好衣服,心有餘悸的看著他,怕他再做什麼出格的事。
花逸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在下逗你玩呢。”
彥然摸了摸自己還帶著溫度和適度的唇瓣,直直的看著他,“這難道算玩笑嗎?”
花逸聳聳肩,“不然呢?”隨後笑道:“難道,公子希望在下再多做些什麼嗎?”
彥然警惕的看著他,聲音帶上了一絲怒意,“公子剛剛的架勢可不像在開玩笑。”
花逸假裝疑惑,“哦?那在下剛剛究竟是什麼架勢?”
彥然回想起他剛才略帶一絲瘋狂的眼神,低聲說道:“一副要把小生吃乾抹淨的架勢。”
“那,在下剛剛有把公子吃乾抹淨嗎?”
彥然紅著臉,卻無法反駁,低聲說著:“沒.....”
“既然沒有,那不就行了?”
彥然被噎的說不出話,朝他抱了抱拳,“是小生誤會了,時候不早了,公子請回吧。”
花逸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這麼晚了,公子還要趕在下走?”
彥然堅定的說,“不是,隻是不方便留客。”
花逸可憐巴巴的答應,然後理了理衣服,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
彥然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可還有事?”
花逸又一副委屈的樣子,“在下從小就一直在離彆,在下隻是覺得,若是每次這樣見到公子,最後都要這樣和公子告彆,未免太過傷感。”
彥然愣住,歎了口氣,起身上前抱著他,拍了拍他的背,“那這樣告彆呢?”
花逸伸手回抱他,輕笑,“嗯,這樣就好。”然後鬆手離開,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