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增修) 他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1 / 2)

響蛇 空山遲 5926 字 10個月前

虞挽血壓瞬間飆升,沒記住你不會問啊?嘴巴長了是裝飾嗎?

從今天開始她宣布,她有厭蠢症厭懶症厭裝逼症!長得再帥也沒有用!耽誤彆人下班就是甲級戰犯!

在心裡把太子哥罵了個狗血噴頭,虞挽咬緊牙關微笑,“行,你下班吧,剩下的我來。”

看到她恨得牙癢癢卻不能發氣的樣子,紀念數日來的憋屈一掃而空,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神清氣爽過。

想到以往虞挽在遊戲裡的裝模作樣,他也戲癮大發:“你一個人可以?”

虞挽嗬嗬:“在你來之前,我都是自己做的。”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他添亂,她效率高得很。

紀念假裝沒聽出她話外的怨懟,做出低眉順眼的樣子,“抱歉,我沒做過,以後麻煩你多教我。”

虞挽把收拾好的下班行頭一一又拿出來,牙縫裡擠出話:“要不你還是快下班吧。”

紀念憋笑憋得牙酸臉痛,知道了吧?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咳,這就叫罪有應得!

因為解了氣,紀念晚飯多吃了一碗,心情肉眼可見的明媚。

運動結束後,他看著時間上了遊戲,虞挽沒在線,他又在家裡各個角落無所事事的晃悠了大半個小時,虞挽還是沒回來。

他開始有些後悔,怎麼沒選個彆的法子整她,她老是加班不就沒人跟他打遊戲了嗎?

想了想,用張德帥的號給她發了條信息。

【張德帥】:還沒下班?

【勞資蜀道山】:犯太歲了。

【張德帥】:?

【勞資蜀道山】:剛吃完飯,洗個澡馬上來,今天我要殺穿絕境戰場!

說是這麼說,玩的時候虞挽明顯精神跟不上,說話有氣無力,打了一個小時就說眼睛累要下了。

退出隊伍回到預備房間,紀念心虛地問:“你這麼累啊?”

虞挽還不知道他就是害她連續加班的甲級戰犯,打了個哈欠:“還行吧,以前忙的時候也要加班,隻是這次情況有點特殊,帶了個小屁孩,害我重複做工。”

紀念張了張嘴,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一句話的功夫,麥裡的女聲已經自我消化完畢,“算了,本來也是我分內工作,就當多花點時間長教訓了。”

“下線了,早點睡。”

“好,晚安。”

紀念話音未落,虞挽的頭像依然變為灰色。

他看著兩人建立了近半年的固定隊伍,心裡有些複雜,說到底好像他也沒有損失什麼,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要不,明天開始還是不整她了吧?

終於熬到周五,想到馬上就能躺兩天,虞挽逐漸活了過來,乾起活來思路清晰效率加倍。

太子哥今天依舊來了公司,不過她已經打定主意不再招惹他,不管他怎麼瞄自己,虞挽都堅定地無視,絕不給他任何工作。

既然是太子,那就供起來,井水不犯河水,總不至於這樣她也能遭殃吧?

中午在食堂吃飯,碰到陳雯和李姝琳,陳雯招呼她一起坐。

“虞挽,紀洋的內部培訓會你報名嗎?”

虞挽迷茫:“什麼培訓會?”

陳雯熱心,“你沒看內網通知嗎?行內大佬過來做培訓,自願報名,算是公司福利。”

“那個大佬年輕有為還單身,你這個年紀去湊湊熱鬨也好啊。”

虞挽興致缺缺,敷衍說看情況吧。

於是陳雯和李姝琳從這位行內大佬的八卦聊到大BOSS,又從大BOSS聊到小太子。

“小太子雖然沒紀總風姿卓然,但也是個現實版道明寺,家裡有錢名校畢業,長得還那麼帥,脾氣臭點怎麼了?”

“彆告訴我你在打他的主意,姝琳,做人實際點,虞挽你也是,你跟小太子接觸最多,可彆犯傻。”

“我就聊一聊嘛,至於虞挽,嗤,你看她像開了這竅兒的人嗎?”

虞挽沒跟李姝琳計較,注意力集中在另一個點上:“你們說他是名校畢業?”

“對啊,什麼學校來著?美國金融專業的top3,拿了CFA證書的,我聽總裁室的人說以後必然是要委以重任。”

“喲,總裁室的人你都認識呢。”

虞挽咬著筷子冷笑。

名校畢業,考得了CFA,填不好一份照葫蘆畫瓢的簡報。

好,很好,喜歡整她是吧,被寄予厚望是吧。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這位祖宗了,但她虞挽也不是吃素的,任人捏扁搓圓。

她彎起眼睛看向陳雯:“你們剛剛說那個培訓會什麼時候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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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上午虞挽都不搭理他,下午又被告知她不在公司,紀念隻能無聊的在工位上玩手機。

快下班的時候,他接到了他大哥紀埕的電話,“你先回去,我晚點回。”

之前紀念在國外,紀埕平時忙應酬,一家人隻有過年才得團圓。

現在紀念回來了,紀母就要求每周周五必須得在飯桌上看到兄弟倆,早上出門前還在念這事兒。

紀念半點不含糊:“晚點是多久?”

電話那頭不斷傳來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紀念聽見他哥不假思索地答:“半小時。”

“行吧,你看著點時間,彆讓媽等久了。”

“嗯。”

掛了電話,紀念代替虞挽成為了部門最早下班的人。

夏天的六點,太陽依舊熾熱,陽光直射到寫字樓規整森嚴的玻璃窗上,像照著一間密不透風的牢籠。

紀念坐在車裡,一眼就能找到總裁室的位置,那扇落地窗最大,從裡麵俯瞰,能看到CBD的全貌,但是從外麵看它隻是一塊小方格,困了他爸半輩子,現在又困住了他哥。

紀念看了一會兒,腳踩油門揚長而去,憂鬱不適合他,他是俗人。

最終紀埕還是晚了近一個小時,他回來時紀念正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玩,音量炸耳。

紀埕手搭著西服外套,從門廊步到客廳玄角。

他身材精瘦,長相斯文,從頭到腳一絲不苟,聽到他的腳步聲,紀念默默規矩地坐起來,按下了遊戲暫停鍵。

紀埕金絲眼鏡下的鳳眸斜斜睨了紀念一眼,腳步不停,“拿回你屋裡打。”

紀念悶聲答應:“哦。”

廚房裡隻有一個身影在忙碌,婦女盤著發,身穿一件孔雀藍的真絲中裙,圍裙帶著圈起腰身,顯得身材略有豐腴,白藕似的一截腕上掛著帝王綠翡翠鐲子,偶爾磕磕碰碰,發出清脆聲響。

“媽。”紀埕叫人。

紀母回過頭,年近五十依舊保養得宜,鳳眸與大兒子紀埕仿佛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她見到紀埕不顯親切,鼻子裡冷嗤一聲,“幾點了?還回來做什麼,就在外麵吃了吧。”

“有份要緊的合約,回來晚了。”紀埕鬆了鬆領結,低聲認錯。

紀母沒什麼好氣,轉身把溫著的飯菜端到桌上,嘴裡絮叨著:“我看你們哥倆是嫌我命太長了,一個一天見不著蹤影,一個一回來就吵得我心煩!”

“紀念——把你那玩意關了!趕緊滾進來吃飯!”

在客廳收電玩的紀念一個哆嗦,要不是為了給她聽個聲音作伴,他至於在樓下打嗎……

半分鐘後,紀氏兄弟倆並排坐在飯廳,紀母解了圍裙,咣當咣當,兩碗飯落在兄弟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