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再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和那幾個人相處,尤其還是在天天都要見到的情況下。
還有塔拉,每天晚上她都要防著他對自己動手動腳,席思嘉都快被逼瘋了。
“新的醫助也要我來挑才行。”她補充道。
她不想跟彆有居心的人待在接觸。
尤寧充當著翻譯,把這些話都說給了大家聽。
旁人倒沒覺得有什麼,但一旁的醫助們都爆發了抗議。
“不行!我是上一任巫醫親自選的!”
“我認識很多種草藥,讓我留下吧!”
“……”
諸如此類,種種種種。
塔拉則是沉默著沒有表態,因為醫助的抗議,大家倒是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挑選新醫助的事情上麵。
席思嘉態度很是堅決,大家為了把她留下都開始說起了那幾個醫助的不是。
“就按照巫醫說的做。”塔拉說道,對席思嘉說要搬去和尤寧住的事情緘口不言。
尤寧剛想再提一遍,卻被一個個高的少年打斷。
“我想成為巫醫的醫助。”
阿諾是第一個提出要做席思嘉的醫助的,席思嘉對這個一直很照顧她的少年很有好感,當下就點頭應允了下來。
第二個人有點出乎姐妹倆的預料,竟然是阿爾塔。
不過覺得奇怪的並不止她們兩人。
“為什麼想做醫助?”尤寧幫著姐妹問。
“要認識草藥,救人。”阿爾塔的背部被抽出了幾條縱橫交錯的血痕,鞭撻對於部落裡無論雄性還是雌性來說都是僅次於被逐出部落的處罰。
被鞭撻過後的阿爾塔,在說出這句話時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傲慢與憤怒,眼神變得堅定了些,但語氣卻十分理所當然。
他好像覺得巫醫一定會選擇自己一樣。
“哼。”
尤寧冷笑一聲。
她也不知道這男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剛才還用繩子綁著人家,要把人家趕出部落,現在卻要搶著做人家的醫助。
大概是為了那個叫吉達的女人吧,尤寧可沒忘了自己是怎麼稀裡糊塗的被彆人押著放了一碗血的。
隻怕等眼前這個男人學會怎麼治病之後,那個叫吉達的都化做骨頭了吧。
尤寧是個非常記恩但又記仇的人,所以此時她並不打算給閨蜜找麻煩。
阿爾塔這回答合理,但顯然也不能讓席思嘉對他這個人滿意,所以席思嘉拒絕了他,暫時隻選擇了阿諾一人做醫助,說以後再觀察有沒有合適的。
言下之意就是阿爾塔並不適合。
當尤寧按照閨蜜的原話翻譯出來時,阿爾塔\'\'嘴唇變得煞白。
“吉達……吉達……”他顫抖著身子,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無措,看上去一副很是悲傷的樣子。
“寧寧,他怎麼回事?總不會是因為被我拒絕之後這樣吧?”席思嘉問。
“是與不是又怎樣?”尤寧淡淡的回。
“不怎麼樣,我才不會把他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太危險了。”席思嘉雖然心地善良,但也不傻。
不過她還是有些疑惑,轉而驚訝地問道:“我好像在聽他叫什麼吉達,我知道這個女人,她曾經幫過我,他該不會想要對吉達怎麼樣吧?!”
吉達曾幫過嘉嘉?
“阿爾塔采的藥就是給吉達吃的,聽說之前吐了不少血,現在大概也就半口氣吊著,我雖然相信你的醫術,但作為閨蜜不得不提醒你,現在可不是什麼法製社會,這種情況你要是接手,發生醫/鬨的話我們很難脫身。”尤寧說完之後又補充道:“而且我覺得那個叫吉達的女人並不像有什麼好心的樣子,你說她幫過你,確定嗎?”
那個亂吃藥的女人原來就是吉達!
席思嘉皺緊了眉頭,她很確定吉達確實幫到了自己,那天要不是她忽然闖入,自己說不定就被塔拉給……
而且自己還不小心扯下了吉達的草裙,吉達事後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而針對過她(席思嘉自以為),作為部落裡唯一的巫醫,要是自己因為怕惹事而放棄了吉達,席思嘉覺得自己一定會對對方內疚一輩子。
想到這,席思嘉抬起頭看向了閨蜜,正好塔拉也往她這邊看了過來。
“我還是去給她看看吧!寧寧,你做好準備,實在不行我們就跑路。”
對閨蜜這個選擇尤寧像似早就料到了似的,轉身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幾人激動的大聲嚷嚷著驅散了圍在廣場的人群,領著姐妹兩人往吉達居住的地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