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敢想。
尤寧搖了搖腦袋,試圖把那些畫麵甩出自己的腦子。
“她是我的小雌性,任何人都不能把她從我身邊帶走。”塔拉強硬的說道。
靠在他胸前一副奄奄一息模樣的吉達,也因為他這句話臉上的表情而滯住幾秒,而後惡狠狠地瞪向了席思嘉。
“塔拉……”吉達的尾音拖起了長長的調調,因為在病中,聲音中少了些往日的嬌蠻,像是小貓似得,惹得塔拉憐愛不已,用手輕輕地在她背後撫弄著。
一邊說嘉嘉是他的雌性,一邊又摟著吉達不放開,偏偏這裡麵的兩個主角一個對他好像已經有了點意思,一個對他喜歡的厲害,就沒一個人覺得他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對嗎?
“嘉嘉,我勸你不要在這時給我犯戀愛腦,吉達和塔拉可都不是個善類。”看著臉色不太對勁的閨蜜,尤寧先將醜話說在前頭。
她這閨蜜要是不動感情還好,一動感情必吃虧,尤其是這男的明明就有糾纏不清的對象的情況下,一邊想霸占著閨蜜一邊又對另一個女人心生憐愛,嘉嘉要是真跟他在一起的話早晚會出事。
“我沒有。”席思嘉不大有底氣的否認。
看著塔拉和彆人親密的樣子,她確實不大舒服,但她很快就把這歸結於這都是因為自己和塔拉相處久了,對其產生的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而已。
“我才不會喜歡一個原始人呢!”曾經在更高文明生活的席思嘉骨子裡難免帶著驕傲。
尤寧聞言冷笑一聲:“那倒未必。”
繼而又換了副表情轉向塔拉,語氣堅定地開口:“您和巫醫還沒有舉行結侶儀式,依照部落裡的規矩巫醫也是部落裡的一員,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住所。”
是了,從成為巫醫的那時開始,席思嘉已經不是那個可以由他隨意擺布指使的戰利品。經過尤寧提醒,塔拉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在今天這場鬨劇之前,席思嘉巫醫的身份一直都隻是部落裡的人們心裡默認的事情,但在席思嘉提出了重新找醫助的條件並廢除了之前的醫助們過後,她巫醫的身份就已經在部落裡坐實了。
而身為部落裡的一員,又是身份重要的巫醫,席思嘉自然有選擇自己伴侶的權利。
想通這一點,塔拉不動神色的往後退了退,稍微和吉達拉開了些距離。
“她在成為巫醫之前就已經是我的小雌性了!”塔拉有些生氣,試圖用自己的憤怒嚇倒麵前的雌性,讓她不要違逆自己的意思。
他雖然是首領,是整個部落裡最優秀的男人,有足夠的自信相信席思嘉最終會選擇自己,但他絕不允許一個雌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違逆他的決定。
“首領。”
布赫沉聲喚了一句,上前幾步擋在了尤寧麵前。
裝腔作勢。
在這個部落裡待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尤寧早就對這個部落有了基本的了解,塔拉沒有什麼過人的本事,也沒為部落做出什麼傑出的貢獻,之所以會登上首領的位置,憑借的不過是他是上一任首領養子的身份,老首領去世後親自舉薦他當的首領。
因此他在部落裡基本沒什麼威望,平常做點小決策尚可,長老們也懶得管,但要做什麼大的決定的時候,他也就隻有聽長老們話的份了。
違背巫醫的意願,強行和巫醫結侶,要是激怒了巫醫,部落上上下下幾百號人,總有個頭疼腦熱受傷流血的時候,她一撂擔子不乾了,人們不敢得罪唯一能救自己的巫醫,勢必就會把怨恨轉移到他身上來。
到時他首領的位置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坐的穩當都不一定了,雖然部落裡沒有一個能力特彆出眾的,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沒有想取而代之的野心,畢竟坐在首領這個位置上能享有的東西和尋常人可不一樣。
塔拉這麼在意自己權利的一個人,就憑他,他敢嗎?
也就敢嚇唬嚇唬一下她罷了。尤寧冷笑,他以為她會怕嗎?
“搬出您的住所是巫醫的意思,您即使是首領也不能強迫巫醫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布赫見她非但沒有害怕,還從他身後走了出來直視著首領的眼睛說出這些話,心裡也是一驚。
剛才在廣場上她就看出來尤寧並不像之前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可他沒想到她居然連首領都不害怕,敢當著首領的麵違背首領的意思。
就連他也不敢,在部落裡,除了長老們外即使他們心裡有不服也隻敢憋在心裡而已,畢竟首領擁有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逐出部落的權利,在他們所接受的教育中,一個脫離了部落的人是沒有辦法麵對野外的危險的,留給他們的結果除了被毒蟲咬死就隻有葬身獸腹。
所以,哪怕是首領長久以來經常做出錯誤的決定,他們也不會當著他的麵說出對他的不滿。
就拿打獵來說,因為首領長久以來錯誤的判斷和一意孤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獵到大型的動物了,就連小型的動物也非常少,根本分不到他們這些沒身份的人手裡。
想到這裡,布赫心裡的不滿無形中又多了些,隻是他依舊沉默就是了。多年來受部落文化的影響,有些東西即使他已經意識到了一時間也很難改過來,除非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或是塔拉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尤寧的這番話讓塔拉眼珠子轉了轉,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吉達打斷:“塔拉,我的病還沒好,在巫醫的地穴還沒挖好之前,就讓她住在我的地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