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嗎? 我不同意分手就是沒分手……(1 / 2)

宋美妍急匆匆的趕到醫院,仔細詢問醫生,確定謝安安隻是輕微腦震蕩沒什麼事,這才鬆了口氣,又去瞧隔壁床的宋植南。

宋植南的狀況和謝安安差不多,也有輕微腦震蕩,因為電梯下降時候他撲到謝安安身邊,把謝安安緊緊抱在了懷裡,腿骨輕微骨裂。

“天哪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太好了。”相比較程世傑的原地去世,自己的弟弟妹妹這點小傷完全不是問題。

宋美妍沒把程世傑掛掉的事情告訴弟弟和妹妹,生怕驚嚇到兩個可憐的孩子。

程世傑雖然在今年才成為新崛起的商界大佬,榮登今年富豪榜前五,但其實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因為采礦挖石賺了人生第一桶金,後來用這一桶金投資房地產等各行各業,直到今時今日成為富豪榜前五。

不得不說,程世傑這人一生極富有傳奇色彩,從一介窮小子白手起家,每次時代變革的浪潮都能被他及時抓住,就連他的死,也令人覺得極為戲劇化。

他死亡的消息刊登在媒體上時,網友們一度以為這是新年度最大的烏龍式謠言。

祝顏搖頭晃腦地和剛上班的謝安安感慨,“竟然不是同名同姓的人,死的真是程世傑。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錢賺那麼多有什麼用,意外來的時候也和普通人一樣會死。唉,所以說啊,我們要過好每一天,誰知道意外什麼時候就來了呢。”

雖然祝顏覺著程世傑這個糟老頭子實在不咋樣,但好好的人就這麼死了,還是有那麼點物傷其類。

世事無常,還是得珍惜活著每一天。

祝顏打量謝安安:“你怎麼樣,身體都檢查過了嗎?確定可以上班了?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麼早上班。”

謝安安笑眯眯任她打量:“我沒事啦,在家待得快要發黴,還是上班好,上班每天看到你就開心。”

上班天天都能看到帥哥美女,個個養眼又醒神。雖然家裡也有帥哥,而且處處都合她眼緣,可她和對方分手了啊,每天看著不能上手,多煎熬!

祝顏聽她這麼說,甜滋滋地去給她衝奶茶:“對了你知道程世傑是怎麼死的嗎?你和他在一個電梯裡,你沒事,他怎麼就這麼輕易掛掉啦?”

謝安安歪頭認真想了想:“我當時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我聽醫院那些護士小聲議論,說他可能是自己本身有基礎病,電梯驟降就死了。”

祝顏了然:“那估計是心臟病之類的,這也真是他的命啊,他今年剛進富豪榜前五,正意氣風發呢,嘖,果然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個會先來。”

新聞上隻說程世傑是因為電梯故障死亡,卻沒說具體死相或是怎麼死。包括同在電梯裡的謝安安和宋植南也沒在新聞中被提起過。

程世傑沒有孩子,也沒老婆,古人常說升官發財死老婆是男人的三大快事,在程世傑這裡體現得淋漓儘致,他娶了兩任老婆全都早早死了,就連他曾有的三個孩子也一個個不是意外就是因病早早過世。

沒幾天,新聞上就有了關於程世傑的遺產分配消息,遵從他的遺囑,在他死後所有現金資產都被捐獻給雲夢縣,其他產業收益每年都將成立一個專項基金捐獻給貧困兒童。

祝顏對他的印象頓時改觀:“沒想到他脾氣那麼差的一個老頭子竟然還有這種胸懷,真不錯了。”

謝安安罕見沒有附和她的話。

祝顏又去搜索雲夢縣,是個窮困潦倒的偏僻地方,人均年收入連一千也不到,連續好多年被評為全國最窮縣城之一。

好慘一縣城。不過因為程世傑的這次捐獻,雲夢縣也從籍籍無名變得聲名大噪。

身邊人都在議論這事情,謝安安卻不在意,包括那些誇讚程世傑的話題,她從不去附和。

傍晚有雨,淅淅瀝瀝的,雨不大,但很綿綢。謝安安沒拿傘,不過她的住所離公司很近,索性也沒回辦公室找傘,就那麼漫步在和風細雨中。

空氣微涼,連呼吸都是清冷冷地透著水汽縈繞的涼意,四周的人們腳步匆匆,一個個都想儘快回家,謝安安倒不那麼急,她難得清靜,反正也沒打傘,快慢都會濕,乾脆悠哉悠哉顯得自己從容點。

打開門時,屋子裡燈光橘暖,餐桌上餐食豐盛,中央放置了一大捧鮮豔玫瑰。

謝安安愣了愣,下意識要關門重新打開,旁邊有人冒出來用寬大的浴巾劈頭蓋臉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宋植南幫她擦臉擦頭發,麵色不虞:“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打傘?”

謝安安:“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你男朋友,不在這在哪裡?”

“可我們已經分手了啊。”

前兩天在宋家宅子裡,餐桌前的謝安安沒給宋植南看自己那幾個心上人的機會,單方麵宣布和對方分手。

“我沒答應。”宋植南平靜對上她從浴巾裡冒出來的圓溜溜眼睛,“我沒答應就不算分手。”

他這幾天一直在思考,為什麼對方要提分手,不過現在這些不重要了。

謝安安腦袋被他擦的左右搖擺,呆呆問:“啊,是這樣嗎?”

宋植南很肯定的點頭:“對。”

謝安安還要繼續問,宋植南徑直把她打橫抱起:“怎麼那麼多問題,先用熱水衝衝免得感冒,桌上做了你喜歡吃的烤雞,還有香酥雞和麻辣雞胗……”

謝安安所有問題都變成了哧溜溜地不停吞咽的口水,先洗澡先洗澡,要吃飯要吃飯!!

她進了浴室,發覺宋植南也跟了進來,對方的臉上一本正經,“我幫你放水。”

他看起來真的就隻是幫她放水,神情肅然沒有半點雜念。

想到他清冷冷的性子,謝安安覺著嗯自己想太多。

水噴灑而出時,正在脫衣服的謝安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噴得渾身濕透,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瞪向始作俑者,同樣被淋濕的宋植南在開關處一頓亂按:“壞了?”

謝安安沒回應,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襯衣濕透沾在身上的宋植南,他的胸肌輪廓和勁瘦腰腹在半濕透的襯衣下若隱若現,濕淋淋的水漬在順著他襯衣朝著褲腰中滑進。

頭被戳了戳,謝安安抬頭對上宋植南的視線,他麵無表情問:“在看什麼?”

“沒,沒有。”

“脫衣服,趕緊衝一衝,彆再感冒。”宋植南頓了頓,“或者我幫你脫?”

“我自己。”謝安安手忙腳亂去脫衣物,餘光瞧到宋植南並沒有離開的打算,隻得又問:“你還有事?”

宋植南:“我衣服濕了,你衝完我也要衝衝。”

這是等著排隊衝澡?

謝安安有心想喊他去客房的洗手間,可目光在他緊貼胸口幾乎透明的襯衣上瞄了眼,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又不是她吃虧!

謝安安轉過身子草草衝了衝,正要去找毛巾,宋植南已經拿了毛巾過來幫她擦拭。

細致溫柔,視線端正不亂瞅,謝安安低頭瞅了瞅剛被他平緩擦過的胸口,不算小,至少不該是被當蚊子包忽略的存在,她又困惑瞄了眼他的腹下。這家夥真是沒有半分俗世男女的欲望。

謝安安本就喜歡極了宋植南的這張清絕出塵的臉,見他這般如老僧般淡定,心頭生出逆骨,抬手摸在他腰腹處,“你衣服濕了。”

“沒關係。”宋植南依舊專心幫她擦拭,“一會衝洗後會換。”

“那我幫你脫好不好?”謝安安用手指隔著薄透的襯衣在他腰腹上畫圈圈,眼尾上挑望向他:“這樣貼身上多不舒服呀!”

她尾音就像是勾子,纏纏繞繞地勾著他的心尖。

他垂下眼,去瞧她,嗓音低而沉靜,就像未曾泛起半點漣漪,“不用。”

他補充:“不是膩了嗎,怎麼還看?”

前兩天謝安安說分手,原因就是膩了想換新人……

謝安安都忘了的借口,沒想到當事人還能記得一清二楚並給她拍回來。

這家夥是故意的!

謝安安的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想起了兩人成年後在酒吧初次見麵時,他也是這樣冷漠拒絕。

大學畢業後的第一年校友們組織了一場聚會,同城的很多,其中有個男生是謝安安的狂熱追求者。謝安安其實已經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就記得對方在走廊裡對她表白,說這場校友聚會是他一手發起,就為了再見她。

謝安安沒聽懂男同學說的這一堆表白話語,她看到宋植南從對麵走來,走廊裡的燈光昏暗,他眉眼清雋身形頎長,穿著一聲板挺的白色西裝,明明身在煙火中,卻周身清冽不帶一點俗世氣息,仿若神邸中走來的仙人。

謝安安鬼使神差,拋下男同學,拋下了校友聚會,像個小跟班跟在宋植南身側。

宋植南後來注意到她,問:“有事?”

謝安安仰起頭朝他笑:“等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那時候宋植南也是這樣,冷漠拒絕:“不用。”

謝安安被拒絕,沮喪了一秒,馬上就又像是打了雞血,又問他:“那你缺女朋友嗎?”

“不缺。”

“那你缺什麼呀?”

“對劇本的人。”

謝安安成功登堂入室,成了宋植南的對劇本工具人,好幾次她垂涎對方美色想要□□,都被對方冷冷回絕,“還有半小時,這段還沒對,你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