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不能當真(1 / 2)

賀鋒這問題微妙,謝安安道:“你也聽到了,小祝是醉酒後的胡言亂語,根本不當真。”

話剛落,隔間的祝顏一拍腦袋,“臥槽我想起來了,我在安安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光著個膀子把安安抱懷裡。”

說著說著,她聲音逐漸懊惱後悔:“我竟然忘了那男人長什麼樣了,不行我現在就去問安安,說好的一起當單身狗,她怎麼能背著我搞男人。”

秦磊無語道:“可你昨晚說安安姐是找的鴨子,你還問安安姐要鴨子的電話號碼。”

“真的假的?”祝顏沒這段記憶:“我有這麼問嗎?還是安安這麼說的?難道安安還是單身狗,隻是背著我點了個外賣?”

秦磊:“那你呢,你有點嗎?”

其實秦磊天不亮就有故意在走廊裡走來走去,並沒有見到祝顏房門有出來男人。

“怎麼可能。”祝顏捶了捶背:“我今天醒來才知道我睡地上,你是不知道我現在腰有多疼,單身狗真是慘啊,喝醉酒也沒人會把我抱上床。”

謝安安麵無表情的對上賀鋒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說:“看來你男朋友不能見人,需要我無償幫你擋下大家的質疑嗎?”

謝安安客氣回複:“不需要謝謝賀老師。”

賀鋒笑了笑:“不用客氣,能成為你的擋箭牌我會很榮幸。”

謝安安:“真沒客氣我用不著。”

她看起來很有禮貌,事事也很周到,但那種無形的疏離賀鋒感受的特彆清晰,這令他很是困惑。

今天的拍攝一點都不順利,來之前大家看過天氣預報,確認最近幾日霧洲天氣晴朗,可眾人剛到神仙山的半山腰,天空陰雲密布,轉眼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大家不得不在半山腰的一處供遊客休息的亭子裡躲雨。

祝顏看了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小聲和謝安安叨咕:“奇了怪了,明明是晴天啊,怎麼會變成雨天,這雨下的小,應該很快就能停吧。”

謝安安也不確定:“估計能停。”

毛毛細雨看起來隨時能停,或許來一陣風就能吹散天空中薄薄一層陰雲,可偏偏等了許久,這雨也沒停的跡象。

賀鋒走在謝安安的身邊問:“會玩撲克嗎?”

謝安安搖頭。

他又問:“麻將呢?”

謝安安還是搖頭,“我都不會。”

一旁的祝顏秦磊幾人立刻自薦,“我會啊我會啊,這些我們都會。”

麻將這種國粹幾乎沒人不會,助理小方帶了便攜麻將和麻將桌,麻將隻有手指大,桌子就是個小手提箱,展開也不過二尺長寬。東西雖然精致,可關鍵時刻這就是快樂源泉。

賀鋒玩了幾把後把座位讓給小方,他走到站在亭簷下的謝安安身側:“在想男朋友?”

謝安安:“賀老師怎麼不玩了?”

“我也不太會,他們都很厲害,我不敢再玩。”賀鋒笑著道:“你站在這裡的側影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句詩詞,想聽嗎?”

不等謝安安回應,他自顧自地說:“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賀鋒的嗓音溫潤,刻意壓低後喑啞低沉,十多個字愣是被他念出了幾分淺淺的縹緲惆悵。

謝安安目露困惑,她上學時是個學渣,每次升學全靠宋美妍為學校捐贈圖書館,“這裡沒花。”

已經過了開花時節,現在神仙山一片蔥蔥鬱鬱全是綠意。

賀鋒僵了僵,如此詩情畫意的一幕,他沒想到對方不是誇他聲音好聽、不是誇他念詩時候的飽滿情緒,更不是誇他隨口一句是如此應景。現在這畫麵像極了對牛彈琴。

謝安安又說:“賀老師,你今年多大了?”

問人歲數在娛樂圈裡是真不禮貌,但賀鋒有涵養,不覺得這是事,反正他多大在網上一查也會出來:“四十二。”

謝安安點頭:“怪不得,賀老師這年紀一看就是喜歡詩情畫意的階段。”

賀鋒不是笨人,驚訝道:“你覺著我這年齡已經是養老階段?”

謝安安突然後退兩步站在亭子裡的柱子後麵。

亭子外的石階小道上又走來一男一女。

錢湘湘手遮在自己的額頭免得雨水把臉上的妝暈開,瞧到亭子她鬆了好大一口氣,快步衝過去,“哥你快看,這有個亭子可以避雨。”

宋植南目光在亭子裡的眾人身上掃了眼,“嗯。”

他走在錢湘湘身後,卻沒有跟著錢湘湘朝亭子的北邊走,而是不偏不倚地走到了謝安安所站柱子的另外一側。

錢湘湘:“哥他們在這裡打迷你麻將,你不過來瞧瞧?”

宋植南朝她擺擺手,示意她自己去湊熱鬨就成,彆再吱吱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