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郝飛揚和秦晴一同回……(1 / 2)

花花花花 白之汐 6621 字 11個月前

郝飛揚和秦晴一同回到花園,本該月下攀談一番,可郝飛揚卻刻意疏遠隨意聊兩句就上了樓,秦晴這扇門他不能進去,微醺著打開電腦,想著跟敘敘說些話,可剛進直播間就看見敘敘忍著委屈,一滴眼淚清清楚楚順著臉頰流下,最近總有小號進來罵人,不知道是收了錢還是單純來發泄,郝飛揚決定寫點什麼安慰一下:

那天一起走進樹林采些野蘑菇,

麵前枝丫淩亂的樹林籠罩著霧,

漆黑黑的暗處不時閃爍幾點光,

這深淵像隻血盆大口吞噬一切,

小白馬毫不知情拎著筐子蹦蹦跳跳唱著歌,

彆去了吧小白馬這樣的話沒說出口就停下。

紅色披風碎花邊裙子和圓頭皮鞋,

踩著青苔密布柔軟又新鮮的泥土,

你的背影漸漸不見隻剩兩條白色絲襪左右擺動。

小伊娃,小伊娃,就這麼走進去,再也沒有回來。

小伊娃,小伊娃,肯定去了遠方,盼望你會回家。

啊,啊,啊帶著憂傷的歌啊,一路找回家。

伴你找到回家的路,我可愛的小白馬。

發出去以後看見屏幕裡敘敘拿起手機馬上關了直播,手機屏幕敘敘發來了視頻通話,郝飛揚趕緊按著拒絕了,然後就顯示已經被刪除好友,就這樣寫了首詩又和敘敘斷了聯係,一陣空虛襲來,一時竟不知做什麼愣愣的盯著屏幕,正好群裡喊著讓隊長代表粉絲連麥,反正也刪了郝飛揚就直接連了,接通以後敘敘顯得有些緊張,為了緩解情緒郝飛揚故意說:“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嗎。”

直播間裡大家起著哄敘敘卻說:“因為愛情。”

郝飛揚情緒瞬間泄閘:“我現在學表演,給你表演一段劇情,”停了停慢慢說:“你那麼好,不比任何一個人差,當你還小時就已經很優秀了,可還是無人問津,你該更閃耀,為這個我要努力,總有一天在你還年輕時,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為什麼偏偏是你帶走我陰影的是你,唯一傷害的人也是你對,你早都融入我生命,就算你把我當成變態,野人都好,那我再見你時就露出獠牙咬你的血肉啃你的骨頭,把你吃的一渣不剩,可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你,那些怪異隻不過是怕失去無能的張牙舞爪罷了,這種牽絆無論在天涯海角不論過多久,哪怕我們都死了也永遠會在,成者為王敗者寇可又多久呢時間會給出答案,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郝飛揚肆無忌憚昂著頭站起來,屏幕對麵敘敘沒了剛才輕鬆表情,咬著嘴唇低著眼睛過了一會關掉了直播,直播間顯示用戶已注銷,群也解散,那以後就也再也聯係不上了。

思緒正亂手機裡收到信息,打開居然是高傑問候信息,“最近好嗎。”

雖然對高傑沒什麼好感,但隱秘交流無形中會產生些連接,審視內心懂得超越了道德打字回複:“挺好的,你呢,甚至想見見你。”

高傑:“嗬嗬,以後有的是機會,給你發個好玩的。”沒一會就收到一個視屏,好像經過剪輯,一棟酒店樓底一直拍到客房走廊再到房間門口,一個男人坐在床上,有人從浴室出來竟然是敘敘,看到這郝飛揚觸電般按下退出鍵,但猶豫再三又點開顫抖著看完,放下手機雙手痛苦深深插進頭發裡。

許久,仍然意識到這是一場戰爭,撥通高傑電話聲音低沉:“不管你做這些什麼意圖也是白費,你根本不了解她的過去沒有溫暖關懷,經曆多少孤獨無助,隻有小提琴陪伴的夜晚。

高潔冷冷的回答:“可她最終還是走了,你所說的也隻不過是一廂情願。”

“我們感情是純粹的,即使走了也純粹,隻是我把戾氣,反噬一股腦全給了她,無論她怎麼對我我也還是欠她。”

“你要對人性熟悉點,更遊刃有餘點。”

“我的童話都是真實的和你的不一樣,現實中越沉默的人,越有可能在思想中造就怪物。”

郝飛揚聲音像一隻受傷野獸:“勸你不要玩智力遊戲,也不要企圖對我的人有任何舉動,那樣的話,無論天涯海角,我會找到你,殺死你。”電話那頭始終沒有出聲,隱約可以聽到粗重呼吸聲停了一會才掛斷,郝飛揚無知無覺站起來走向臥室,邊走邊脫衣直到□□,他明白一些事如秋風落葉,有些人也注定成生命過客,躺在地磚上蜷做一團,即使這樣仍冷徹骨,身後久違黑影再次出現這次沒有抗拒任由它吞沒。

第二天,花園附近小超市,一個人臉色慘白滿眼血絲:“老板,最好的酒是什麼?”

超市老板馬上站起來從桌子底下拿出一瓶介紹:“茅台,真貨直供做了好多年了放心。”

“來一箱,嗯,加兩瓶。”老板疑問眼光下郝飛揚抱起就走,幾小時後,紫青花園後山柏樹林小道,一個身影在泥水裡翻滾身上滿是泥漿,抓著麵前泥土掙紮卻始終在原地,眼神恍惚滿嘴淌血大叫著,叫聲巨大又原始,在深山沒人能聽得到更不會有人見到。

任前飛加入後,馬上適應自己職業經理人身份開展工作,不但投入資金還組建了一支研發團隊,否決了請外包團隊做程序,把大廳隔出一半做辦公室,沒日沒夜做研發,這次漫展他有些想法,必須融入當地一些特色風俗,於是大膽邀請平均年齡六十歲黃河太平鼓隊,設計一定要在土地上舞出黃土漫天,社區廣場舞隊,聾啞學校學員,孤兒院合唱團,一些工作室和IP團隊,要求他們圍繞曆史人物神話故事或二次元準備節目,加上拉讚助提供資金配套服裝,主副舞台全程直播,相信這次漫展一定彆開生麵,正獨自陶醉中,鄭英傑敲門進來說郝飛揚不見了,找不到也聯係不到。

任前飛:“不見幾天?”

鄭英傑:“應該有三天了。”

任前飛:“不見了報警跟我說乾嘛”

鄭英傑:“哦”轉身就要出去。

任前飛皺著眉頭:“等等,他的話應該沒什麼事,隻是不找未必回得來,但找到了也未必……再等等吧。”

太陽不見輪廓,抬頭看去刺眼明亮像顏料滴在濕宣紙上,隻需偷瞄一眼就覺得頭重腳輕暈眩欲睡,此刻肚皮快收縮到胃裡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到乾著火喉嚨,額上滿是汗珠,儘量不去在意餓眼睛和腦海裡隻有前方,在這片黃土夾雜乾草無儘起伏曠野上,每邁一步都揚起細塵,心跳和喘息,乾長細草戳在厚牛仔褲折斷聲響,一切都像慢動作,包括汗珠滴落在細土上砸出坑,脫下外套,東風沒法讓旅行者脫下外套隻有遠方可以,一直這麼走總有個儘頭。

山隘下,一切都安靜,雙手摩擦枯木發出聲響,高頻率下冒出青煙也冒出希望,加快節奏,青煙更是濃厚,趕緊拿起一旁乾草包著火星小心吹,一股火苗伴隨著濃煙燃起,男人露笑容,情不自禁哼起來,此前一動不動抱著自己睡了整整兩天,每次隻要覺得挺不住了就這樣蜷縮起來抱著自己,睡醒,一切都好了,到了著時候已不知難過,隻是心裡空曠了,更不會哭,除非在夢裡。

幾百米外一個山包後,趴著一排人,輪流換著望遠鏡觀察,也有把手機鏡頭拉到最大觀察,帶頭任前飛猶豫著該怎麼辦,一旁肖野夫誇讚:“這小子可以,消失六天都餓不著。”

任前飛扭頭看見鄭英傑從背著包裡拿出一把長杆槍,趕緊抓住:“乾什麼,還帶瞄準鏡,哪來的。”

鄭英傑:“隔壁動物園表叔的麻醉槍,平時放那沒用趁不注意就拿出來了。”

任前飛擺弄著槍:“裡麵沒東西,再說也用不著這個。”

童小萌沒再憐惜她小裙子也趴在土裡:“哎,平時對飛揚哥哥關心太少了。”

王學文:“他要是不回就留個人陪陪,那邊也離不開人總不能一直等在這。”

任前飛:“嗯,誰留下。”

童小萌正要張口秦晴淡淡說:“我留下吧。”

所有人看向她,任前飛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嗯,辛苦你了,帶他回來。”秦晴點點頭看著大家回到遠處車上。

站起來順著山腳斜坡慢慢走,一直走到郝飛揚跟前,看著秦晴沒有預兆出現卻說:“你怎麼來了。”

秦晴沒回答,兩人就這麼坐在火堆旁,一直到天色暗下,看著逐漸清晰繁星郝飛揚突然指著開口:“我總有一天會到哪去,我……”被秦晴打斷:“彆再想那些,不想聽你說這個。”

秦晴表情嚴肅,郝飛揚一時竟不知怎麼應對,苦笑一下呆呆看著前方:“我想對人說些話,能對著你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