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木聽著王叔震驚的詢問,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冬冬給我的謝禮,不是定情信物!
而且根據她剛才和我的電話,一般情況下,總要和我閒扯幾句,可這次卻同意直接掛電話。
我擔心她可能受傷了,傷的還不輕,但是沒告訴我,所以才使用的!”
王叔笑著說:“我可沒問大小姐為什麼用!也沒法從兩句話就推斷出顧大小姐受傷了!大小姐不畢著急解釋。”
白蘇木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隨即轉移話題:“記得聯係榛苓來接我們,到了地方,王叔您回去,直接和鬆音對接,一定要快,不能讓冬冬看到你們!”
跟著紙鶴,來到了省立中醫院,白蘇木微微皺眉,心裡越發擔憂:竟然傷重到,要來醫院了!
因為顧天冬不喜歡醫院,不到萬不得已不喜歡來這!
隨後,跟著千紙鶴來到了急診,穿過匆匆的人群,看到了正在被號脈的顧天冬。
此時的顧天冬,兩彎似蹙非蹙煙眉,幾聲輕輕的咳嗦,明明是武修,白蘇木竟然看出了幾分弱柳扶風的感覺!
不禁讓白蘇木想到了她第一次見顧天冬的場景。
因為家族的“弑神計劃”,五歲的白蘇木,被當成試驗品,終日呆在實驗室,受儘折磨,奄奄一息。所有人都認為她活不了了。
而白蘇木最後的願望,就是出去看一眼雪!於是,王叔抱著白蘇木,來到可以看到廣闊雪景的顧家祖宅後的“淩雲峰”之上!
白蘇木伸手接雪,然後緩緩將雪放到眼前,卻發現已經化了,白蘇木惆悵的感慨:“即使再美,已經抓住,可最終,卻是什麼也留不住!”
白蘇木自嘲般的搖了搖頭,可突然,餘光掃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身著白色練功服,白色小布鞋,高馬尾,背著一把木劍,奮力爬山,汗水沾濕了她的發絲,順著臉頰滴下。
白蘇木疑惑的問:“那是誰,看起來很累,還要堅持往上爬!”
王叔順著白蘇木的目光,看到了爬山的小人,平靜的說:“那是顧家的顧天冬,和大小姐隻差一個月,這是她每日的自主練習!”
王叔話音剛落,顧天冬已經爬到了山頂,並沒有在意白蘇木二人,反而是深吸一口氣,開始自顧自的拉伸肌肉,拉伸完成。
顧天冬拿出木劍開始練了一套劍法,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顧天冬手腕輕輕旋轉,木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與她那抹白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靈動的劍法與紛飛的大雪相融合,頗有一種逍遙天地間的感覺,劍法中還夾雜些許殺意!
白蘇木不由的看癡了,隨即清醒過來,微笑著說:“好美,比雪還美!”
白蘇木因為身體的疼痛,弓著身子,一步一歇的走向顧天冬,弱弱的問:
“你的劍法好美,逍遙中還透著一縷殺氣,你還這麼小,怎麼會有殺意?
而且雪下的如此之大,還要專門上來練劍!”
顧天冬冷冷的看著瘦弱的白蘇木,平靜的說:“我年齡雖小,但是我知道如今,在外,魔族蠢蠢欲動,意欲重返人間;在內,人、妖、鬼欲望不熄,更易成魔,為禍蒼生!
我作為顧家子弟,應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吾輩當自強,不畏艱難險阻,苦練殺敵本領,維護社會和諧!小小雪花,如何可以阻擋我的決心!
倒是你,如此瘦弱,一陣風就能把你吹跑,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彆的!”
說罷,顧天冬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白蘇木愣在了原地,在思考著顧天冬的話,突然,白蘇木死寂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了然,輕笑一聲說:
“是啊,隻是筋骨斷裂,如千萬隻螞蟻啃食的苦,如何可以阻擋,年輕人為了信仰而赴死的決心!
王叔,我想明白了,我要向她一樣,自強不息,堅定信念,我要和‘弑神計劃’拚了,死磕到底,送我回去!”
王叔在身後看著微微弓著身子的小姑娘,那一刻,仿佛有新的生命力注入了她的身體,本來枯槁的身體,仿佛又煥發了新的生機!
突然,顧天冬出水芙蓉般的麵容出現在白蘇木麵前,白蘇木看著眼前的顧天冬,因為習武,眉眼總帶一絲英氣,此時因為內傷,略顯蒼白,為她又平添一份柔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