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紀謙有點兒不太對勁。
明裳不知道怎麼形容,但就是不太對勁兒,好像一塊堅冰被化開了一樣,整個人軟趴趴的,失去了氣勢,但多了些危險的東西。
紀謙緊緊的握著明裳的手,借此機會把他往身邊一拉,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想知道麼?”
明裳本來就是跪坐,一下子就被輕易的拉了過去,差點兒撲倒在紀謙的身上。
“我、讓我想想。”明裳有點子慌,他們的距離太近了,明裳一隻手被握著,另一隻手艱難的撐在地毯上,膝蓋承受了大部分的體重,嬌嫩的肌膚被地毯下方堅硬的金屬咯的生疼。
這麼近的距離,明裳隻要一抬頭就可以撞到紀謙的下巴。
“那不行,我已經決定要好好告訴你。”紀謙抬起了明裳的下巴,與他對視,“我為什麼要躲著你。”
明明是非常曖昧的氛圍,明裳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期待羞澀什麼的,因為眼前的紀謙實在是太太太不對勁了啊!
他瞪圓了眼睛,顫著聲音問:“紀謙,你、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紀謙歪了歪頭,忽然伸長了手臂,將明裳整個人撈在了懷裡。
“啊!”明裳一聲驚呼,對這個期待已久的懷抱非常忐忑。
紀謙的胸膛很寬闊,懷抱非常的溫暖,跟以前的涼涼的感覺一點兒都不一樣。
一股與眾不同的冷香在空氣中蔓延,氣味慢慢加深,明裳有股正在進入冬季雪天的錯覺。
紀謙的下巴摩挲著明裳頭頂柔軟的黑發,舒適的喟歎出聲。
明裳上半身被抱在懷裡,下半身半跪不跪的,對這個彆扭的姿勢絕望了,他隻能努力自救,撐著紀謙的胸膛想要離開。
然而他那點兒力氣跟撓癢癢似的,紀謙毫無影響,反而令他伸長了雙腿,一個翻身,明裳的背部就貼上了地毯,牢牢的被他壓在了身下。
臥槽!
明裳驚恐的在心裡刷屏,紀謙這表現......怎麼有點兒像個色狼,還是很急的那種。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進攻欲極強的味道,純情小O十分害怕。
他不由得掙紮了起來。
然而紀謙的力量對他來說是絕對壓製的,隻需要一隻手就輕鬆的把他的雙手牢牢掌握,舉到頭頂壓實,另一隻手則開始在明裳的臉頰上來回撫摸。
粗糲的手掌帶來的感覺非常明顯,而對紀謙來說,手指下的小臉蛋兒嫩滑柔軟,觸感極佳,吸著他的大手不讓他離開一樣,讓人忍不住想這人身上的其它地方是不是也這樣,令人上癮。
“你冷靜下!紀謙!”明裳嘴唇開合,紀謙雙目一黯,低頭湊近。
“因為,一靠近你,我就想這麼做。”輕輕的情人般的呢喃響在耳邊,紀謙熱烈的嘴唇刮過耳際,明裳渾身打著哆嗦,菲薄的肌膚染上了好看的桃紅。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一聲喟歎,紀謙大嘴一張,把明裳的小嘴巴完全包住,狠狠吸了一口。
“!!!!!”明裳心裡升起一大排感歎號。
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刺激感潮水一樣將明裳淹沒,他努力的維持著最後一點清明,用力的踢動雙腿,想把身上這個人掀下去。
紀謙巋然不動,正伸出舌頭細細的描繪明裳的雙唇。
“喂你......”明裳忍不住艱難開口,卻讓那條靈敏有力的舌頭尋到了一絲縫隙,霎時間就破開另一雙唇,突破了牙齒的封鎖,闖進了那片朝思暮想的聖地。
“唔唔唔。”明裳嗓子裡發出了最後一絲掙紮般的哀求,接著便渾身癱軟,動都動不了了。
平時短暫的接觸隻能帶給明裳物理上的神經性癱軟和快感,然而這次紀謙凶猛的攻勢卻令他靈魂都開始戰栗起來。
紀謙放開了他的手,改為捧著他的臉,專心致誌的卷著、咬著、吸著那條柔軟的舌頭,仿佛一隻剛被放出籠子,餓了十天半個月的猛獸找到了心儀的獵物,他正由唇舌開始,要把這獵物吞吃入腹。
明裳整個人都升天了,第一次繾綣接觸的感覺十分劇烈,他意識不清,頭腦餛飩,完全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自己是誰。
朦朧中,他感覺自己被翻動了一下,頸後的位置微微一痛。
來自Omega的生理本能終於讓他稍稍清醒過來,然後他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十分糟糕。
比自己大了至少兩個號的Alpha完整的覆住了他,紀謙的大腦袋埋在他的頸部,一會兒舔啃著他的脖子,一會兒湊過來親吻著他的嘴唇,十分忙碌,他的手中還捏著剛剛從腺體的位置撕下來的他的信息素阻斷貼!
明裳終於發現,空氣裡屬於Alpha的信息素濃度不太正常,濃鬱的冷質信息素勾的他後頸部發麻發脹,完全是一副被迫發情的前奏啊!
明裳終於慌了。
他躲開紀謙的唇,用力拍打他的臉頰:“紀謙你清醒一點啊,你是不是易感期了,快,抑製劑帶了沒?”
紀謙抬眸看了他一眼,雙目赤紅,眼神凶猛,一副已經失去理智的模樣。
明裳勉強把自己撐了起來,卻被紀謙伸手一翻,整個人輕易的被翻了個個兒,然後就被牢牢的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