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葉飛這個名字,是在高一開學我認識李雲清後,那會作為來自最爛的初中的我孤身一人來到六中——全市最好的高中,這裡的人要麼成績好,要麼家世好,又要麼兩者都具備。我是前者,成績好,不過沒有葉飛和李雲清好,葉飛則是後者,兩者都具備。
我與葉飛從認識起就是雲泥之彆,不可能在一起,更彆提有李雲清了,李雲清是葉飛從小學起的同桌,兩人親密無間,一起考上六中,就是運氣不怎麼好,沒有分到一個班。
說來也奇怪,明明李雲清那麼好,有那麼多人想和她做朋友,當然,有些人是因為葉飛才想和李雲清做朋友的,偏偏李雲清就跟我這個“泥”成了第二好的朋友,也許是因為我最可憐吧。和她第一好的朋友是葉飛,不過後來就不是了,因為他們在一起了。
那時我和李雲清分到了一個班,我是班上被孤立的那個,當時我和李雲清在二班,葉飛在一班,都是尖子班,班上的人都高高在上的,看不起我這來自最爛初中的人,所以放學我都是自己一個人走的。
那時我家住的比較偏僻,要想早點回家就必須走學校附近的一條小道。我一開始走是沒事的,開學一個月後的某天我通過小道時突然走出了三個女生,是之前初中時的同學,她們問我在六中過得好不好?她們最近有點缺錢花,想找我“借”點,實際上就是想搶我的錢。
我當時愛上了看書,錢當然是已經用來買書了,剩下的錢隻夠我勉強過完這星期,如果給了她們我就要喝西北風了,而且照之前被搶錢的同學說,如果給了以後她們還會變本加厲。
我對她們說我沒錢了,她們不信,要搜我身,正當她們要把手伸到我身上時,李雲清出現了,她躲在拐角處嚇走了那三個人,在那三個人走後,她才拉著葉飛從拐角走出來。奇怪的是,明明救我的是李雲清,但我卻對葉飛一見鐘情了。
那天,我和李雲清成為了朋友並且認識了葉飛。也從那天起,李雲清經常幫我忙,給我帶吃的,拉著我去一班找葉飛,又或者拉著我一起去給打籃球的葉飛送水……
葉飛和李雲清之間親密無間,我永遠都無法插入,我撐多了隻是李雲清的一個玩得好的朋友罷了,而且李雲清對我很好總是幫助我,我也因此羞愧不已,葉飛是李雲清的,你怎麼可以肖想他?但我還是好嫉妒,如果,如果是我和葉飛青梅竹馬,那和葉飛在一起的會不會是我?
高二分班前,李雲清問我想選文科還是理科,我和她說了我選理科,她很不解,明明我的文科更好,為什麼選理科?我回答她選理科的就業範圍廣一點,以後更好找工作。其實是因為葉飛選了理科,我才把選課表上的文科改成了理科,我媽知道後沒說什麼,但他們有點不太開心,因為照她的想法,我長大後要當一名老師,最好是一名英語老師,這是我媽的夢想。
高二分班我們三個分到了理科一班,尖子班,我每天拚了命地學習,但次次都考第三,第一和第二永遠都是葉飛和李雲清。我的名字永遠都不能緊貼葉飛的名字,就像我們這樣,無緣無分。他們兩個好像就算不用努力,單憑天賦就能一騎絕塵地碾壓彆人,而我,就是那個彆人。
高二那年的某次語文考試,作文題目是我喜歡什麼。葉飛的那篇作文我這一生都可能不能忘記——我喜歡雲。
“我喜歡雲,喜歡她的潔白,喜歡她的乾淨,喜歡她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