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什麼都是其次,首先得保住這條命啊!
也許是太慌了,走路不小心踩到一顆石子,她下意識睜大眼睛皺起眉頭,不小心露出受到驚嚇的表情。
李允衡的瞳孔微不可見地一閃。
容姣的樣子,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鳥兒。
站直之後,容姣穩定心神,為了表現出鎮定,又朝前走了兩步靠近他。
兩人剩下三步的距離。
正常人聊天不會是這麼遠的距離,她怕他。
“是。”
相比於容姣的慌張無措,李允衡就自若多了。
“多謝太子。”
容姣學著電視劇中古代女子的樣子,行了個蹩腳的禮。
太子的目光又是微微一閃,同時眉頭微蹙,但是表情極其細微且快速,根本沒人能發覺。
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十分僵硬。
要是平常,容姣定然找個借口開溜,但是她的生命值不多,做不出任何任性的舉動。
於是故作鎮定地主動開口道:“臣女……是,額,安國公府的嫡女,名為容姣。”
李允衡微微挑眉,隻是嗯了一聲,語氣隨意:“那個即將與孤定親的人,原來是你。”
“是。”
容姣深呼一口氣,平定心情。
李允衡沒有問她為何會在這裡,因為對她根本沒興趣,甚至可以說,不在乎。
容姣:“所以,臣女能跟著太子嗎?”
李允衡嗯了一聲,隨口道:“昨晚你為何能追上來?”
“臣女通曉水性,從上遊的瀑布跳下去,一路遊到那裡的。”
容姣明白,太子這人不為美色所動,也不憐香惜玉,應該隻在乎人有沒有價值,為了提升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她打算扯個謊。
李允衡:“倒是頗有膽識,看來習過武?”
“未曾。”
容姣挺了挺胸,想讓自己的形象更加高深莫測一點,
她一邊說著想要和他拉近距離的話,卻一邊微微往後退。
就像一個人膽大包天想要摸獅子,走到獅子麵前卻不敢,偏偏又不想放棄,隻能隔著一段距離戰戰兢兢伸出手去夠。
“是嗎?”
李允衡話中帶上了玩味,看起來像是英俊又好脾氣的貴公子,但是因為他氣質太冷,身上那股危險感又太重,依然讓人無法靠近。
一隻雄獅的存在本身就兼具威嚴與危險,就算它閉著眼睛假寐,也會讓人不敢靠近。
“是。”
容姣竭力掩住心虛。
“那你一定對水性頗為精通,會泅水,能遊行水底數裡,出入風濤如履平地。”
李允衡盯著她,容姣發現他的眼睛居然是煙灰色的。
他說話分明輕鬆隨意,容姣卻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
自己還是太心虛了!要硬氣起來!容姣給自己打氣。
她越發挺直脊背,誇下海口:“不在話下!”
李允衡有些敷衍地點了點頭,一邊轉身一邊道:“走吧,會騎馬嗎?”
容姣抬眼,越過李允衡看到不遠處站著七、八個灰衣男子,為了避諱她皆是背身,應該是李允衡的下屬們,身邊還有好幾匹馬。
幸好前世她為了應付客戶學過騎馬。
順利得到和他一起的機會,容姣鬆了口氣,緊繃著的神經鬆下來,跟著他亦步亦趨:“會。”
前麵身姿高挺的男人轉過身看了她一眼:“小姐這副樣子,騎馬恐怕不妥。”
容姣低頭看著大開的領口,以及隨著自己的動作若影若現的雪白大腿……就像是穿了高開叉禮服一樣。
“或許我可以跟你騎同一匹馬?”她開玩笑般地說,聲音特彆大,生怕他那幾個屬下聽不到,“反正我喜歡你,而且我們也定親了啊。”
煙灰色的眸子看向她,語氣隨和:“不合禮節。”
見他並不太氣憤,容姣大著膽子說:“我不在乎啊,遵守禮節有那麼重要嗎?”
“不重要?”
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加隨和,卻挑了一下眉。
像是一直靜止不動的假寐獅子忽然微微出了一口氣,總感覺它下一秒要吃人。
容姣嚇得一個激靈,頓時手足無措往後退,看也不敢看他,語無倫次道:“我我我瞎說的,那個,我騎哪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