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男人 李允衡默認了她的話。……(1 / 2)

皇後長篇大論說了很多話,但是容姣都沒太聽懂,文言文對沒有文學修養的現代人來說蠻難的。

皇後也看出了容姣的一頭霧水,終於長長歎了口氣:“你終歸是年幼不知事,都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怎麼能不約束自己的言行呢?”

“之前的事,你不要再去想,本宮已向皇上解釋清楚,你切記一切要以太子為準,切不可與旁的男子有任何牽扯。”

“兩日後你進宮,本宮會派宮裡的老嬤嬤教你宮中禮儀,你要認真學習,不要落人口舌。”

之後容姣被宮女領著朝禦花園走,她還不能走,因為皇上還要見她。

考慮到她是個女子,皇帝提前讓禦花園的無關人等退下,專門為了見她。

如果說剛才見皇後的時候隻微微緊張,現在就是特彆緊張了,剛才教她禮節的嬤嬤說有人因為沒有行好禮被亂棍打死的。

她禮節學得不太到位,就怕皇帝一怒之下將她拖下去這刑那刑的。

總共就隻有3天的生命值了,再一受刑就悲劇了

懷著亂七八糟的想法,容姣被宮女領著慢慢靠近禦花園。

禦花園裡,樹木發芽,陽光極暖,一見就讓人生出融融春意。

因山石下向陽的陽光好,皇上及太子還有一位臣子便在此負暄閒話。

皇上身形高大,穿著絳色衣袍,立在山石間,身姿如鬆,神色閒適。

李允衡則穿著玄色衣袍,皇上已經很高了,他微微低著頭都比皇上還要高,眉宇間磊落分明,周身帶著一貫的冰冷,給人一種不好親近的感覺。

“太子,你這一次做得很好。國庫空虛,也該捋一捋朝中眾人,將他們侵占的土地財產清出來。”皇上即便是閒聊,聲音中都帶著威嚴。

李允衡拱手道:“兒臣隻願能為父皇分憂。”

他臉上無得意之色,無同仇敵愾的憤慨,亦無與父同樂的歡欣。

皇帝瞥了他一眼,臉上的閒適悄然消失。

太子能力雖強,人卻太過冰冷,不喜與人親近,就連自己的父皇也不例外。

想到了什麼,皇帝又說:“太子妃的事,皇後與朕說過了,她隻是一時貪玩出了京城,幸未鑄成大錯,當初皇後千挑萬選將她選出來,婚事都已定下,貿然換人不好,就再給她一次機會。”

他知道太子委屈,但他需要平衡朝中勢力,就隻好犧牲太子了。

李允衡微微一頓,行禮:“兒臣聽從父皇的安排。”

他天生一張冷臉,從來都一個表情,看不清喜怒,皇上也猜不透他的心思,隻道:“朕知道京城關於容姣的傳聞頗多……”

那是相當多,傳聞容姣多愁善感,情緒豐富,經常在宴會上放蕩情懷,與許多男子有糾葛,雖然這些糾葛都沒有切實的證據……那些男子包括——

皇帝看了一眼李允衡身後身著深色官服、年輕英俊的翰林院修撰,隨後目光又回到李允衡身上:“但傳聞不可儘信,這段時日,容姣會進宮學禮儀規矩,你們多多相處。”

李允衡又拱手應是。

緊接著,皇上身邊的太監張德全躡步走至近前,行禮道:“皇上,容小姐來了。”

皇上皺了皺眉,有些頭疼:“叫她過來吧。”

容姣緩步走上來。

見到她的相貌,皇上皺著眉頭鬆了鬆。

女子生就一副玉般無暇的絕美容顏,雪膚花貌,質若仙蘭,如此姿色,雖然隻是烏發半紮,簡單的挽了一個環狀發髻,但是配上她的臉,便讓人心神俱往。

穿的也是頗為素雅,丁香色的雲錦深衣,領口繡著精致低調的蘭花紋。

太子妃不懂事但確實美麗。

“皇上萬安。”

容姣顫抖著身子向皇上行禮。

不是她故意要抖,主要是因為擔心自己小命,而且她餘光看見皇帝的臉色不太好。

——她總感覺李允衡在皇帝麵前說了她的壞話。

想到這裡,不由得低下頭,用眼刀削了不遠處的李允衡一眼。

李允衡沒看過來,但是眼尾微挑。

他身後翰林院修撰陳浩宇則微微抬起了眼。

“免禮。”

見到她這勉勉強強的禮數,動作有些顫抖還眼神亂飄,皇上眉頭又皺起來。

陳浩宇微不可聞地皺起眉,歎了口氣。

多日不見,她還是如此不長進。

皇上的表情變化都被容姣發現了。

完蛋!小命不保!

容姣顧不得那些規矩,馬上解釋:“皇上請恕罪。”

“你何罪之有?”

容姣:“臣女禮數不周,怠慢了聖駕,但是臣女不是故意的。”

皇上:“哦?”

她既知錯,便聽聽她會怎麼說。

容姣言辭懇切,繪聲繪色:“太子殿下和臣女從郊外趕回京城的途中,經曆過三次刺殺,次次驚險,有一次太子殿下還被他們抓到了,十來個黑衣大漢圍著我們!”

容姣非常誇張地吸了口氣:“在此危難之際,幸好臣女英雄救美,不顧自身安危,衝進他們的包圍圈解救太子,這才和太子逃過一劫。”

皇上偏頭看她:“英雄救美?”

這個詞用得如此荒謬,以至於李允衡和陳浩宇抬頭看了她一眼。

李允衡微微挑眉,露出了他今日的第一個表情。

陳浩宇則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