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衡剛給容姣包紮完傷口,蕭飛逸就來道歉了。
他是一個長得很標致的小公子,樣子也非常的陽光燦爛。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嚴肅,連標誌性的小酒窩也沒了,抿著嘴。
容姣剛包好的手指下意識彎了彎。
肇事者原來是你!我犯什麼事了得遭遇這種飛來橫禍!要不是李允衡飛出的那顆石子我怕是又要嗝屁!
——出手如此敏捷又願意救她的隻有李允衡了。
但是蕭飛逸道歉道得坦然且真誠,算是比較君子吧。
李允衡沒說話,容姣便咳了一聲:“那你打算如何向我道歉?”
蕭飛逸看著容姣拱手道:“對不起,實屬在下的失誤,有什麼事,都可以提,隻要在下能辦到,一定努力。”
語氣誠懇,態度端正,果然不愧是多年世家養出來的,有責任感。
容姣琢磨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他作為蕭輕羅的弟弟,這一箭或許是故意的,但也無從考證,然而就是因為他這一箭,讓她有機會和太子秀恩愛,得到了更多的生命值。
容姣索性道:“算了吧,你也不是故意的,此事就此揭過。”
不止蕭飛逸,李允衡也愣了一下。
蕭飛逸一走,李允衡便問道:“就這麼便宜了他?”
容姣歎了口氣,幽幽告訴他:“那還能怎麼樣?我總不能逼他做我的男寵吧?”
李允衡頓時皺眉:“不成體統。”
容姣擺出一副厚顏無恥的架勢,說出一連串肉麻的台詞:“沒辦法呀,我的一顆心早已給了殿下,哪怕他再出色,再怎麼想辦法引起我的注意,我都不會看他一眼,在我心中,太子殿下……哎,太子殿下怎麼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這場宴會原本該是容姣丟人現眼的宴會,可中途容姣拉著李允衡秀的恩愛,讓那些看不起她的貴女們大吃一驚。
眾所周知,太子冷血無情,除了蕭輕羅,很少有人敢靠近他,更少人能靠近他,而容姣做到了。
這女子不簡單。
給容姣包紮完傷口後李允衡就離開了,容姣待了一會兒也找個借口開溜了。
好不容易得來的的假期啊,她要好好享受。
本來她是打算回去躺躺休息一下的,但是掀開車簾看到外麵的鬨市,還是忍不住想要出去玩玩。
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個心思,命貼身侍女碧芯提前準備好了男裝,兩人在馬車裡換上,又把身邊的護衛支使開,溜到了街上。
京城確實繁華,人來人往,車如流水馬如龍。
容姣帶著碧芯去茶肆聽說書,說書的老頭口沫橫飛,講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容姣聽了一會兒沒啥興趣,便到處玩玩,一會兒看看雜耍,一會兒又看看橋上來往的人群。
整個古代對容姣來說都很新鮮,她逛得不亦樂乎,順手買了糖葫蘆和碧芯一邊吃一邊走。
兩人都沒啥方位概念,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條巷子裡,兩邊都是高牆。
容姣忽然有點毛骨悚然。
“這是哪裡?”
她一說話,空落落的巷子裡就回蕩著她的聲音。
容姣下意識感覺不妙,帶著碧芯就想走,一回身就見到幾個打扮得流裡流氣的男子。
為首的男人把她從頭打量到腳,笑得猥瑣,嘴裡說著下流話:“這位小姐,想去哪兒,陪哥哥玩會兒……”
容姣容貌過於美豔,稍微仔細一看就知道她是個女子。
容姣心生厭惡,撿起一塊大石頭砸向他的頭:“讓開,不然姑奶奶廢了你!”
“臭表字,給臉不要臉!”
男人挨了一石子吃疼,上前就要抱住容姣,被碧芯擋住:“小姐,快跑!”
容姣怎麼可能拋棄她,說:“要走一起走!”
說著拉拽著碧芯就要往外走。
但是兩個弱女子怎麼能掙紮得過五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尤其容姣這具身體又弱。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達官顯貴家的女子,你們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就讓父親把你們的頭砍了!”
那群人卻一點也不怕,就要過來輕薄她。
容姣剛要去咬男人的手臂,男人要撫上她臉的鹹豬手,就被一股橫空出現的力道狠狠地扣住。
“啊!”壯漢痛呼一聲,也鬆了對她的禁錮。
容姣被碧芯拉著遠離了壯漢,站穩後轉頭,入目的是一張磊落俊美的臉。
危難時刻被救,容姣大喜過望:“陳浩宇!”
一身月白色衣袍的陳浩宇略微一點頭,站到了容姣身前,冷眼看著那幾個壯漢:“你們趕緊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