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衡射柳的時候酷酷的樣子讓容姣心生向往,想著什麼時候她也能像李允衡一樣裝個X。
終於等到比賽結束大家都吃的吃喝的喝離開的離開之時,自己拿著弓箭去靶場玩。
知道自己不能騎馬射箭同時進行,容姣隻是練習箭術。
現在人少,容姣又很是個會給自己找樂子的人,拿著弓箭玩得不亦樂乎。
她端詳著自己拿弓箭的姿勢,想起方才李允衡射柳的樣子。
挺直的腰和肩背,看似輕巧卻熟稔的拉弓姿勢……自己應該和他相差不大吧?
餘光見到有零星幾個人望過來,雖然不知他們是不是望著自己,但容姣卻臭美地單方麵將其算作自己的觀眾了,不由得偏著頭,學著李允衡露出冷淡又暗含氣場的眼神,自認為將其學了八分。
她自顧自這麼一表演,這射柳宴便不是供貴族男女取樂的射柳宴了,而是危機四伏的樹林,她也不再是一個弱女子,而是身手矯健的女殺手,正在追蹤自己的目標,如凶猛的狼在追逐一頭柔弱無助的鹿。
她搭箭拉弓,先是瞄準前麵,又忽然轉身,瞄準後麵,仿佛那個方向有想象中的目標。她來回瞄準,就是不將箭射出去,而是嘴裡發出“咻咻”的聲音給自己配音。
既然是非常危險的地方,我是不是得給自己找個掩體?
她這麼想著,正要收起弓箭去找想象中的掩體,一道深綠色的高大身影卻忽然間躥到身邊,容姣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一手握住她拿弓的手,另一手握住她搭箭的手,迅速地瞄準了一個方向,毫不猶豫放箭。
於是,“噗”的一聲,不遠處樓閣的柱子後麵,一個蒙麵黑衣人心口中了一箭,直挺挺得砸在了地麵。
在這樣危及性命的時候,那人管不了禮節更管不了男女之防,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他的雙手分彆握著她的雙手,將她半圈在懷裡,在他麵前,她本就嬌小,如此一來,更有小鳥依人之感。
容姣怔愣著,來不及做出任何表情,那人又帶著她轉身,握著她手從身後的箭簇中又拿出一支箭,對準後麵樓閣的窗欞迅速放出一箭。
這裡兩人靠得更近,他的側臉貼著她的側臉,他溫熱的呼吸儘數噴灑在她頰邊,微微的癢意過後,湧出一陣狂亂的熱。
容姣隻見半開的窗欞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又想到方才她就在離之不遠的地方,倒吸一口氣的同時,那黑衣人脖子中箭,迅速倒地。
隨著“咄咄咄”的腳步落地聲傳來,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從四麵八方湧過來,周圍傳來賓客們慌張的驚呼。
容姣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但她一點都不怕,反而覺得無比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