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吳超然一瞬間毛骨悚然。
蕭飛逸要讓他看著自己的血一滴一滴流完,眼睜睜地看看著自己死去而無能為力!
他喉嚨被割破了根本叫不出來,沒人會救他,蕭飛逸目眥欲裂,眼神百般求饒,蕭飛逸卻轉過身去。
“得罪容小姐,你沒資格活。”
蕭飛逸推開門,下一秒,看到了外麵的容姣。
門口一片安靜。
過了一會兒,容姣尷尬地開口:“你怎麼在這裡啊?”
察覺到容姣可能是沒看過這麼殘忍的場麵,有些害怕,蕭飛逸把容姣帶到亭子裡。
“就如容小姐看到的那樣。”
他解釋了,但也解釋得很含糊,但言辭冷靜坦然,讓人氣不起來。
當然,容姣也沒什麼好氣的——她隻聽到了後麵一截,並不知道吳超然是蕭飛逸派來的。
想到剛才的場景,容姣喘了一口氣:“還有點恐怖的哈。”
蕭飛逸笑著說:“容小姐不用怕,不會有人害到你。”
容姣:“說是這麼說,但還是挺嚇人的。”
蕭飛逸:“他罪有因得。”
容姣皺了皺眉,正想說“你說得也沒錯”,卻聽蕭飛逸無辜地低下頭,“容小姐,你怕我嗎?”
容姣驚訝:“啊?”
“他對你無禮,就該死,我本不想對他動用極刑,可一想到他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我就控製不住。”
容姣心臟一顫,她從來沒有見過像蕭飛逸這樣的少年,看上去人畜無害,卻出手狠辣,一點也不心軟,剛才她看到那個場麵還抖腿了。
“他們都不喜歡我這樣,你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
容姣忙道:“那倒沒有。”
蕭飛逸笑道:“真心話?”
容姣皺了皺眉,誠實地說:“從道義和主流價值觀來看,你的行為有些過於殘忍了,應該予以批評,吳超然是個惡人,惡人就要送官,讓知縣大人評判。”
蕭飛逸依然保持著笑容。
說到這裡,容姣話鋒一轉:“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你做得沒什麼錯,你隻是關心朋友愛護朋友,而且比一般人更關心更愛護。”
“說真的我當時就想殺了他,隻是怕臟了我的手。”
蕭飛逸的笑容慢慢淡下來,標誌性的酒窩也消失了,一雙漆黑的眼睛微眯,瞳孔深處閃著微弱的光。
他驚訝了。
因為他發現容姣居然說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