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舞獅後領賞時,李允衡其實看到了她的臉,明豔瑰麗,雪膚花貌,耀目生輝。
那雙明亮的眼睛好似貓瞳。
很美很美,美得看一眼就忘不了。
這場大婚的過程十分曲折,但他得到了非常多的驚喜,也有了這輩子都沒有過的特殊喜悅。
現在轉念一想,若是沒有那些意外,那這場婚禮跟以往太子的婚禮也沒什麼兩樣,正是因為那兩個意外,李允衡才真實的感覺到,這個婚禮是獨屬於他和她的。
很奇異的感覺。
原本太子大婚是國家大事,現在在他心中卻私密無比。
“請太子,太子妃行合巹禮。”
是的,睡覺之前還有一個喝酒的禮儀,這個禮儀到現代演變成了交杯酒。
宮女把食案舉到前麵,取金杯,斟酒進獻。
這個時代的禮儀就是各喝各的。
喝完之後,所有禮儀都結束了,女官退下,屋子裡隻剩容姣和李允衡二人。
兩個人並排坐著,誰都沒有說話。
容姣都等到兩個多時辰了,實在等不了,她困死了,她要早點睡覺,明天早上起來還要朝見呢!
她也不不管什麼矜持不矜持的了,轉過身,正要以“你今晚打算怎麼過?”為開場白,隻聽撲的一聲,李允衡側身倒在了床上。
容姣:“……”
她試著輕聲叫了李允衡兩聲,又推了推他,見他一動不動,才明白他這是喝醉了。
這麼謹慎的人居然會讓自己喝醉的吼。
容姣叫內官進來幫李允衡換寢衣,自己跑去換衣服。
卸下了那個像頭盔一樣的鳳冠,容姣一身輕鬆腳步輕快地回來了。
李允衡已經和衣躺在了床上,當然是內官將他抬到床上的。
盯著他的俊臉看了一會兒,容姣讓碧芯吹了燈,自己則在他身旁躺下。
這樣也挺好,平平安安安安靜靜度過大婚的夜晚,容姣閉上眼睛。
一秒鐘之後又突然睜開,撐起身子打量著旁邊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
明月高懸,月光從窗紙裡透進來,打在他臉上,讓他的皮膚看起來如同暖玉,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兩片陰影。
說實話,李允衡睡著的樣子與她想的有些不同,她覺得像他這種性格冷淡的男人,哪怕是睡覺,也是抿著薄唇,可能眉頭還要微微皺著,可現在,他的頭陷進枕頭裡,臉龐寧靜安詳得如同小孩子。
容姣扒拉開被子,探頭抬眼,借著月光看向了他的衣領。
即使沒露出來已經能看出形狀飽滿而豐潤的輪廓了。
她期待的大胸肌。
胸肌這個東西吧,和基因有關係,有些人如何都練不起來,或者就算練起來了,形狀也不夠好看,很少會有像李允衡那樣漂亮的胸型。
她下巴支在手臂處,多看了他幾眼,慢吞吞伸出右手,伸向他的衣領。
手剛碰到平滑的衣領又縮回來。
這樣算不算輕薄他呀?
容姣微微皺眉,被子一蓋又躺了回去。
然而腦子裡全是大胸肌三個字。
怎麼惦記大胸肌跟惦記宵夜似的?
又想,不對啊,他都已經是我老公了,老公的胸肌老婆看看,怎麼可能是非禮呢?
她一骨碌轉過身,下巴重新支在手臂處,利落地掀開他的被子,慢吞吞伸出右手,一邊探頭抬眼一邊去扒拉他的衣領。
第一次做這種事,心砰砰的跳,暗自嘀咕給自己壯膽——“我就摸一下下,一小下下。”
這動作跟做賊似的,怕沒時間,她隻是微微扒開衣領,纖白柔軟的手慢慢探入。
指尖碰到了一團柔軟而有彈性的東西,微微用力就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跳,和透過肌膚傳遞的溫熱。
她的目光一直鎖定著他,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突然睜開了眼,見他始終不動,才鬆了口氣。
手心感受到他的體溫,她的臉因為激動頰微微泛紅,眼珠動了動,感覺似乎——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