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怪李允衡,這發展的也太快了。
雖然他們成親了,但畢竟沒有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也少有肌膚之親,接吻目前隻有一次,是衝動之舉,牽手也隻有寥寥幾次而已。
李允衡沒有談戀愛,也沒有過喜歡的女子,對夫妻的理解也隻是按部就班,相敬如賓。
他倒是見過有男人被女人親的,作為旁觀者,他隻覺得無感。
隻要看到男女的親密舉動,他都會想起身為皇帝的父親。
皇帝是好色的。
但是如果他是那個被親的男人……李允衡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也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沒有人敢對他做如此無禮的舉動……他一時間來不及思考。
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是下意識閃避的。
李允衡慣性避開了。
要是對麵的人不是容姣的話,迎接那人的就是李允衡的一掌。
容姣人都傻了。
她親他居然不領情!
她還不稀罕呢!
行!你真行!
她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拿著弓淡淡道:“謝殿下。”
這麼明顯的情緒轉變,李允衡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知道是自己方才的舉動惹怒了她。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隻好往前走近。
容姣卻立刻退後一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她動作很明顯,然後用手捂著小嘴打了個嗬欠:“殿下,臣妾累了,先歇著了。”
剛要轉身,手腕被輕輕裹住。
容姣望著李允衡的眼睛,目光乾淨,明知故問:“怎麼了?”
任哪一個女人主動親人被拒絕都很丟臉好嗎?
手腕處的力道突然消失。
“去睡吧。”低低沉沉的南音在她頭頂響起,語氣平和,李允衡沒再說什麼話,轉身出了營帳。
至於此刻他的臉上是何表情,容姣沒來得及看清楚。
……
回到東宮後,兩人的關係又變成了忽遠忽近。
這次倒不像上次那樣冷戰,而是一種彆扭的客氣。
主要是因為容姣,她是有自尊的,她的主動也是有極限的。
摸腹肌不給摸,行,那是她饞他的身子,是她的錯。
那次麗正殿的親吻,他避開了,也行,畢竟當時她姨媽來了,他隻想照顧她,沒想和她接吻。
那後來把她按在馬車上親是怎麼回事?
現在她想主動他居然避開了!
隻許他親她不能她親他是嗎?
捏碼這是什麼狗屁規矩!
這不是耍著她玩嗎!是不是覺得逗弄她很好玩?
容姣甚至能想象他心裡在笑,指不定他現在在想,瞧瞧這人多單純,孤隻要略微主動她就貼上來了,說不定還在為自己的魅力感歎。
實在不怪她這麼想,前世她見過太多這一類的惡心下頭男,其中就包括很多和她同班的男生,那叫一個普信啊!欺騙天真小姑娘的感情,發到網上炫耀,和同樣一群猥瑣男哈哈大笑,互誇對方魅力無邊,以前她是打擊猥瑣男的,沒想到到了古代也陰溝裡翻了船。
不好意思本美女不玩了,哪怕你再帥,本美女再饞你身子,我也不要了!
肌肉誠可貴,自尊價更高。
世界上兩條腿的男人多了去了,差你一個!
等老娘發達了,買十來個肌肉小白臉陪我玩,你算老幾!到時候彆說你是太子,就算你是皇帝老兒也給姑奶奶一邊待著去!
現在本美女打算自己獨美!
反正還有二十多年呢,以後就隔空秀恩愛,人工撒糖,秀的了恩愛就秀,秀不了拉倒!多活二十五年她還賺了呢!
快到午時,太陽很猛,容姣拿著劍,刷刷刷地砍。
盛佳蘭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凶神惡煞的樣子,待在一旁緊緊蹙起眉。
“太子妃是月事來了嗎?”她問碧芯。
與容姣相好的女子也隻有盛佳蘭這一個,李允衡擔心容姣寂寞,便特許她進宮陪她。
碧芯也是既膽戰心驚又發愁,她搖了搖頭:“太子妃的月事已經過了兩日了。”
盛佳蘭:“那她是不是在調整自己?”
碧芯眼神複雜:“是……吧?”
容姣發泄完,將廣袖卷的高高的,露出纖白的藕臂,用手在耳邊扇風,鼻尖上還有一層密密的細汗。
盛佳蘭湊過來:“太子妃,你心情不好嗎?”
容姣淡淡地嗯了一聲,臉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