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越來越不舒服,容姣還是打算起床。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精神不佳,所以產生了消極思想。
一般來說,對付消極思想,最好的辦法就是運動。
容姣決定練一練。
她剛準備去拿劍,左肩就覆上溫熱的力道,容姣驀然回頭,看見了那一抹黑色的高大身影。
從麗正殿出來,李允衡正要去東宮正殿去見陳浩宇,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停了下來,想起離開時容姣的眼神,他總覺得他需要做點什麼,而且他想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證明她真的願意與他在一起了。
剛確定關係就要分開,確實是缺少安全感。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瘋狂盤旋在大腦裡,讓他想要馬上見到那張熟悉的漂亮的臉。
他返身回去,一眼就看見了容姣。
“怎麼起來了。”他垂下眼望著她,低低地問。
那一瞬間,容姣鼻子一酸,有點想哭,下一秒就被這樣的自己嚇到。
我靠不至於吧,見個男人不至於這樣吧?
雖然他很極品但也不至於哭吧?
至於這麼沒出息嗎?
呆楞在原地,容姣馬上調整自己的情緒,但是她再怎麼有意識的調整,身體還是會下意識的反應出來。
“我睡不著。”她悶聲悶氣地說。
“孤叫盛佳蘭進宮陪你?”
這個回答非但沒有安撫到她,反而讓她煩躁起來,嘟著小嘴,用一種賭氣的口吻:“沒意思,踢鍵子繡花不好玩,要不我還是去練武場看看吧。”
“昨晚還沒看夠?”沉穩中帶著點笑意的聲音,他好像心情很好。
容姣抬起右腳,腳尖百無聊賴地在地毯上滑來滑去,這裡的地毯是北疆所貢,長長的絨毛一腳踩下去綿軟的像雪一樣,畫一筆,地毯上的花就泛白一片,就如她此時雜亂的心境。
她執拗地想要把這一圈絨毛都弄亂,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心情突然不太好,做什麼都無法讓她開心。
這姨媽也沒來啊!
“你問這麼多乾嘛?煩人,要走就走啊。”
她說著生氣的話,卻低低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像是在自言自語地嘟囔。
說著就拉著他的胳膊讓他轉身,推著他往門口走。
李允衡被她推著走了幾步,忽然轉過身問她:“你心情不好?為何?”
“……”
容姣答不出來,她確實心情不好,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畢竟這跟姨媽期的煩躁還不一樣,是一種剛出現在她生命中的新型煩躁。
她這個樣子,莫名其妙讓李允衡聯想到了沒吃飽急得直叫的貓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明明容姣又在生氣,可他卻能感覺到這種生氣和以往的生氣完全不一樣。
以往的生氣是那種一時半會哄不好,還要當場對他發脾氣的,但這一種生氣更像是……他說不上來,但是他覺得容姣這個樣子很可愛。
她從來沒有在他麵前露出這種可愛的樣子。
當然不是說以往的樣子不可愛,隻是可愛分很多種。
李允衡忽然低下了頭,慢慢湊近她紅紅的唇。
這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他的腦子沒有反應過來,身體自己就做了。
下一秒,容姣伸手揪住他的衣領,踮起腳,快速地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這次是真真切切地吻到了。
分開時發出啵的一聲的時候,兩個人的臉都燙了。
手隔著衣料貼在他勃發的胸膛上,感覺到那形狀美好的觸感,容姣的煩躁消失全無,小臉燒了起來,越燒越旺。
靠,我說我怎麼心情不好,原來是欲求不滿。
微微屈指抓了抓,男人身體一僵,容姣卻暈暈乎乎的,有種陷進溫柔鄉的感覺,她聽見自己說。
“快點回來啊,”她微微喘著氣,“不然我真去練武場了看野男人去了。”
……
王保齊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自家主子,等他走近,一眼就看到主子耳根子紅到滴血,走兩步還往麗正殿看兩眼,麵上依然維持著平日風平浪靜的樣子。
他默默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還是頭一回看主子這麼生動。
以前老是冷冰冰的,現在看起來才像個有血有肉的人。
同時容姣又聽到了係統超額完成任務的提示,這次共獎勵1年生命值和300獎勵點。
這日子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
李允衡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他還有一些事要做,今夜要留在大理寺,不能回東宮了。
以往都覺得沒什麼,這次卻格外的眷念東宮。
想到清晨的那個吻,李允衡的耳根又燒起來,嘴角向上,怎麼也壓不下去。
看了看沙漏,此時酉時未過。
這個時辰,她應該還未歇息。
心中想著,一顆心卻無法平靜,擔心打擾到她,但又抑製不住想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