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助長了人的某些欲望,容姣纖細白嫩的手伸到了李允衡黑色腰帶的上方,手搭在上麵點了點,最後還是解開了他的腰帶,被他穿的一絲不苟的黑衣鬆開,視線觸及某個地方,其上的輪廓格外明顯。
容姣的臉瞬間通紅,不隻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而且她剛才掃到了那個地方。
就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和前幾次的感覺也不一樣,那個尚未覺醒。
抬眼看了眼李允衡,他依舊睡得死死的,容姣也就不猶豫了。
男性軀體結實修長,每塊肌肉都散發著力量和男性之美,容姣覺得比大衛的雕像還要美。一
一個女人一生能見幾回這樣的人?還正好是自己喜歡的?
有機會能在一起就要珍惜,憋著那是怎麼回事?
她可不是那種清純的女人。
下一秒,她看到了什麼,頓時臉色通紅。
蒼天啊!怎麼可以長成那個樣子!
紅暈頓時布滿了她的臉頰耳根和脖頸,她慌忙移開眼,背著李允衡躺下,緊緊的閉上眼睛,但是心跳突突突的。
這樣有點不太尊重他。
腦子裡有數不清的聲音在不停的叫囂,教唆著她的好奇心,挑唆著她繼續這種刺激。
所以她還是轉身了。
對呀,他都是我老公了,怕什麼。
容姣的性格和李允衡是兩個不同的極端,李允衡情緒極度沉穩冷靜,而容姣是那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衝動型人。
她心中沒有那些條條框框,更沒有一般人的顧忌,追求的是及時行樂。
容姣伸出手,探向了李允衡的身體。
手指微顫,很快就出了汗。
男人一直沒有醒來,容姣不得其法,疲憊地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天已微微亮,她還趴在李允衡的身上,姿勢都沒變。
李允衡還沒有醒,應該是這幾天沒睡好覺,一次性補了。
望著他深凹的眼闊和高挺的鼻梁,容姣發現這男人還真挺有姿色。
因為是疊睡在一起的,天氣又不涼,容姣發現自己和李允衡都出了一身薄汗,
沉睡中的男人身體很健康,所以早上會有變化,容姣感覺到後,臉爆紅。
想到昨晚的失敗,容姣想要再試試,手剛碰到,李允衡睜開了眼。
李允衡在戰場和很多極端環境裡麵訓練過,五感比一般人敏銳許多,經過十分短暫的迷茫,他很快就知道了容姣在做什麼,下意識冷聲道:“胡鬨!”
這是李允衡第一次對她這麼凶。
他這種又冷又嚴厲的聲調,再加上充滿寒意的表情,在初次見麵的時候能夠鎮住容姣,但現在兩人都認識多久了?胸都隨便摸,容姣還怕這個表情?
而且李允衡的凶裡麵還夾雜著不可置信,這讓他凶起來還有點可愛。
她一點不害怕反而笑了。
“殿下,”她低聲在他耳邊輕聲細語,曖昧至極,“臣妾昨晚沒地方睡了,所以滾到了殿下的身上,殿下不會介意吧?”
床那麼大,怎麼會沒地方,鬼才相信她的話。
李允衡一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深吸一口氣:“你下去。”
末了用極度溫柔的語氣說:“乖。”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像是在壓抑和忍受著什麼,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無奈。
李允衡從來沒有無可奈何的時候,直到遇到了容姣。
她一再打破他的原則,做出一些超出他想象的事,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容姣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他染上薄汗的白皙飽滿的額頭,說道:“殿下,我從來都不乖,這次你乖乖的,聽我的話好不好?”
她更加湊近他的耳朵,用的是氣音,纏纏綿綿:“我想你……”
“怎麼有點熱。”她撐著他的腹肌坐起來,嘟囔著給自己擦汗。
清晨小販的叫賣聲以及各色人聲從窗戶的縫隙傳進來,微弱了許多,仿佛細小的溪流。
那溪流給人一種仿佛就在門外的錯覺。
李允衡看著身上的女子,如雲的烏發披散,杏眼如水,紅唇輕啟,仿佛碰到了他的嘴唇,又仿佛沒有碰到。
身體的感官突然靈敏了數倍不止。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衣衫單薄,衣袍鬆散,隨著她坐起擦汗的動作,幾乎沒遮住什麼。
烏發略微淩亂地披在身側,反而是另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再往下看,衣衫繚亂,修長白皙的腿若影若現。
兩隻纖足無意識蜷縮了一下,仿佛盛開的百合。
李允衡喉結微動,騰出一隻手掐著她的細腰,說話聲音沉沉的:“你先下去,整好衣容。”
容姣哪會聽他的話,雙手撐在他的兩側看著他,惡作劇地說:“不要,不然我替你整衣吧?太子殿下?”
很好,她不正經的時候也喜歡這麼規矩地稱呼他。
李允衡眼中有幽暗的火在跳動。
她的手覆上他滾燙的胸膛:“從這裡開始?”
不知是誰的體溫先上升的,容姣剛擦完汗又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