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公主長得很漂亮,但並不喜歡皇帝,沒人在乎她的想法,她成了政治的工具人。
她不喜歡皇帝,自然也不喜歡與皇帝生的孩子,隻是偶爾心情好的時候,能給李允衡一點寵愛。
即使如此,對這個母親,李允衡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
這也是他每逢這個時候心情不好的原因。
容姣又去找了他。
她很不喜歡多管閒事,也不喜歡安慰人,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心情去安慰李允衡。
容姣走進書房,就見他在那裡呆坐著,沒有開窗,屋內很昏暗,他依然穿一身黑衣。
“有時間嗎?”她說。
李允衡轉過頭盯著她的雙眼,她剛沐浴,一雙水漉漉的眼睛愈發明亮乾淨。
她穿著一套淡紫色的襦裙,長發帶了微潮,站在門口的光亮處,頗具靈氣,李允衡朝她伸出手,“怎麼來了?”
容姣走過來,白嫩的手放進他的手心,“想你陪我玩。”
李允衡將她擁進懷裡,他看著從窗戶中透出的微弱亮光,另一隻手搭在楠木桌上點了兩下。
靜默了良久,他又看過來,溫柔地說,“想去哪裡玩?”
“隨便去哪裡。”
李允衡隻是盯著她,沒有開口。
容姣也耐心地等著,在他懷裡這會兒動一下那會兒動一下想找個舒服的姿勢,最後把鞋一脫,兩隻白嫩的腳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像隻小貓一樣在他懷裡窩了進去。
“你想去哪裡呀?”她又問。
李允衡沒有回答她,隻是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容姣等了很久都不見他說話,他像是睡著了,深刻的五官融入了微弱的光線裡。
這次他連睡覺的時侯,身體都沒有放鬆下來,嘴唇緊抿,眉頭微蹙,顯出外人麵前冷冰冰的樣子。
容姣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情不怎麼好。
她在他懷裡動了動,男人一隻手穩穩地摟著她。
即使心情不好也在顧忌她。
容姣微微起身,麵對麵跪坐在他的大腿上,見他呼吸均勻,遲疑地慢慢俯過身,一點點輕柔地按在他微蹙的眉上。
隻是剛按了一下,橫過來了一條手臂就把她的細腰給摟住了。
容姣錯愕地看向他,“沒睡?”
這話就是她沒話找話,她動來動去是個人都睡不著,容姣隻是不想氣氛這麼沉悶。
李允衡沒有睜眼,手臂微微收緊把她圈進懷裡,緊緊地,穩穩地。
容姣嬌小,李允衡高大挺拔,他一摟就可以將她摟住,容姣窩在他懷裡就跟窩在質量好的沙發上,很舒服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隔著衣料擋不住兩人的體溫,過了一會兒她就熱了,手撐著他的肩膀想起來,卻被他握住手,包裹在他的手掌裡,本來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陪孤待一會兒,好嗎?”
聲音透著慵懶和倦意,微微青色的下頜抵著容姣白皙的額頭。
容姣其實不太喜歡跟彆人這麼膩味,一般來說,抱一會兒就該做了,她的耐心僅限前麵的熱場階段,但是——
目光闖入他突起的喉結,偶爾滑動一下,給她一種很穩重很性感的感覺,容姣便不再動了,乖乖靠在他的胸口。
口鼻間是他淡淡的鬆柏味,容姣過於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他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容姣隻隱約聽他叫了自己的名字,含糊地應了一聲,整個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忘了在他的懷裡,下意識伸了個懶腰。
“……”
本來是來安慰他的,結果睡著了。
“這些天做了什麼?”
他利落的下頜摩挲著她的頭頂,時不時蹭到她的額頭,容姣有些不舒服,惺忪著眼睛去撥他的下巴,手卻被他捏住。
李允衡聞著她身上的香味,莫名心安。
容姣臉在他脖頸上蹭了幾下,清醒過來,從他懷裡直起上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臉被熏得紅彤彤的。
看到他正在用絲帕擦肩上的水漬,下意識去摸嘴角,果然濕答答的。
悻悻地朝他笑了笑。
他也不惱,麵色如常又拿出一張絲帕給她擦嘴。
“出去玩?”他說。
“……”
說是要安慰他來著,結果他倒是來陪容姣玩了。
容姣略微猶豫了一下,倒沒怎麼客氣,提出去騎馬。
這兩天她也自己騎過馬,但是身邊總有人跟著,不讓她加速或者做危險動作,她是太子極力保護的人,那些守著她的人生怕她傷了根頭發絲,惹得太子發怒,自然對她有諸多限製。
現在有李允衡陪她,就可以放肆地跑了。
就憑李允衡那悶騷的性子,容姣本來以為要兩人各騎一匹馬的,沒想到到場就隻有一匹馬。
高大頎長的身影先騎到馬上,然後向她伸出手:“上馬。”
容姣還沒反應過來,正在發愣呢,那道黑色身影忽然俯身,一手將她騰空拽到了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