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元1574年正月,雀國丞相高輔已公然兵變,打著“清君側”的旗號逆反。所謂的君側,居然是我。真是可笑,我又不是妲己、妺喜,不曾做傷國害民之事,不過是丞相謀反無名,便拿我過橋。
宇智文緊張了起來,十二個時辰除了他在我身邊,就一定有大內侍衛近身保護我。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再怎麼不自在也由著他們去了。一來為求宇智文安心,再來我人身確實是不安全。
就在這朝局動蕩,兵荒馬亂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貴客上門了。當我看到宋詔陽走進玉乾殿的時候,驚得差點從榻椅上掉下來。
“你,你怎麼會到這裡來?”我指著他驚慌地問。
“宋某自是尋夫人而來。”宋詔陽微笑衝我道,自然得像是尋他家夫人似的。
是哦,我從千羽樓失蹤已經大半年了,宋詔陽他們不可能沒發現。隻是他為何特意來尋我,還選擇在這時候到雀國的皇宮來,而這皇宮也竟然讓他輕易進得,還直往宇智文的玉乾殿而來。
“宋先生,皇上請你過禦書房一聚。”就在我一大堆疑問想要問清楚的時候,蔚翔走了進來,對宋詔陽說明來意。
“宋某這就過去”說著對我打了聲招呼便過去了。而蔚翔對我福了福身,也跟著出去了。
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偏要召宋詔陽到禦書房。宇智文從未在我麵前掩飾什麼,難道這次說的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晚上我在玉乾宮裡走來走去。宋詔陽這個時候出現,肯定是與我有關,或許真的像他所說出來尋我。能讓宋詔陽來的,不是蒼國陛下就是皇後了。可為什麼要尋我,我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犯得著讓他們在這種時候讓宋詔陽過來,怎麼說這裡並不是蒼國,不是想來就來的。還有宇智文,他從來沒有任何事隱瞞我,今天卻神神秘秘把宋詔陽召去禦書房,為什麼?
“宇智文怎麼還不回來。”我邊向門口張望,邊喃喃自語。
“怎麼,還沒進門就聽到你在叨念著朕。不就一天沒見,這麼想念朕。”走進來的是一身龍袍的宇智文。呆呆地看著他的笑容,看了那麼久,我還是會不小心被迷惑啊。
“切、我是怕你被丞相抓去了,好早點收拾包袱走人。”雖然已表明了心意,可還是不習慣這樣曖昧的對白,我口是心非地對說。
宇智文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走過來把我橫抱放上床。
“我說,我又不是不能走,你怎麼老把我抱著走呢?”我的臉紅到脖子根了。
“朕樂意。”宇智文衝我調皮一笑,“你這壞丫頭,都不知道想朕,可是朕今天一整天腦海都是你,差點什麼事都搞亂了。”他把頭靠在我的肩膀,說話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
脖子酥酥癢癢的,體內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撓撓,好奇怪的感覺。
“不要在我脖子噴氣,這樣我沒法好好說話。”我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力。
“那就不要說了,朕這時候不是想聽你說話。”說完吻上我的脖子。
他輕輕地啃咬著,腰間的手臂加重力道,我們緊貼得一絲縫隙都沒有。他吻上我的耳垂,耳磨廝鬢間伸手把我束發的繩子拉下,猶如瀑布般絲柔的黑發落至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