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伴侶。
他剛剛分化成了Omega。
為什麼偏偏是Omega?我看著被我摟在懷裡的他,不甘地想。
幾天前。
“李慎,不愧是你。他媽的明天期末考試,你帶我來這兒!?”
方含笑一臉吃驚的表情著實有趣。
今天我哄騙他,說要帶他去個好地方,然後一腳油門帶他來到了伯爾尼星的中心城。
伯爾尼是人類聯盟總部所在地,是目前最繁華星球之一。
我和方含笑就讀的史上最牛逼軍校,就在伯爾尼比鄰星球,一個躍遷就到了。
可笑的是,大概在我踩最後一腳油門時,方含笑這個大學霸還在以為我要帶他去訓練基地看考場吧……
“好了,寶貝,我錯了。可是今天是你生日,彆那麼無聊好不好。”我祈求他。
伯爾尼的夏日祭很熱鬨——人們奇裝異服,穿得熱辣又涼快,DJ調出的音樂調動起人們心頭的狂熱,霓虹燈打在黃昏的遊樂園,飄忽不定的,所有人都在熱舞尖叫。
這種美好的氛圍在戰爭年代已經不多見了。
如今,人類和諾斯的戰爭曠日持久。
這麼說吧,一戰持續了4年零三個月;二戰持續了約六年;三戰持續了五年零二個月。
人諾戰爭呢?
將近六十年了。傾儘每個國家、全人類的力量。
世界早就被折磨得不堪重負。
民間處處透露著魔幻的現代主義,人們甚至連反戰、投降都不再理會,生命隨時可能消逝,個個麻木行走於世間。
而我們所處的維克托瑞軍校之類的地方,則是另一種極端。教官們冷峻堅毅的指揮、高壓的軍事選拔、泛濫的戰爭主義……
隻有夏日祭這種地方,才能讓人感受到自己不僅僅是活著。
我和含笑並不是由各自的親人養大的,我們是由戰爭下的特殊機構——繁育中心撫養長大,而後考入軍校相識的。
相同的生長環境,我知道他過去的生日過得並不精彩。
我想讓方含笑17歲的生日過得不一樣,更想讓他以後每一年的生日都過得不一樣。
好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他無可奈何道:“好吧,謝謝你。”
我看到引起人們陣陣尖叫的過山車,覺得似乎很好玩,便拉著他要去體驗一番。
不料,體驗完我倆半分體驗都沒有。
看著周圍因失重感而在乾嘔的人們,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含笑,你覺得怎麼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平穩,比你開飛船穩多了。”
是啊,我倆都說軍校生,不光有著過人的優異體質,還經曆過魔鬼般的訓練。
光是來到伯爾尼的那次躍遷,就要承受二十幾倍於自身重力的作用。
過山車對我們來說,是在像是在坐嬰兒搖搖車。方含笑剛才甚至還在過山車上,掏出複習資料,同我討論《戰術防禦與布陣》,麵無絲毫不適。
我急於尋找另外的新奇玩意,期望這次外出能給他帶來深刻印象。
“看,含笑,那有間'願望旅館',去看看!”
一打聽,果真很有意思,還和含笑的生日很相配。
願望旅館,就是現在寫下自己的心願,這裡會幫我們寄存,在二十年後再寄給我們,看看願望是不是已經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