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車站 請所有旅客儘快檢票上車。……(1 / 2)

“馮蒂!”卜淩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王亮突兀的叫喊聲打斷。

其他所有人也被他這一嗓子喊得回神,紛紛看向他。

王亮憤怒地拿著剛拍的照片,站起身走到馮蒂麵前:“你看看!你非得擋在我麵前!整張照片都是你!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拍到。”

馮蒂本來就被剛剛那詭異的場景嚇得不輕,經過王亮這麼一吼,就更加難過,原本就紅彤彤的眼睛,立刻又開閘防水似的劈裡啪啦掉眼淚,喉嚨裡抽抽搭搭,想說又說不清話。

“你夠了!”見王亮還要說什麼,話少的趙清罕見地替馮蒂辯駁著,“剛才不是你自己鑽到她後麵的嗎?”

經過趙清的提醒,方才王亮的窘態又被搬到了大家麵前,

“勸你最好少說話,否則容易沒命,惡鬼專殺話多之人。”卜淩走到王亮身邊,語氣幽幽地威脅,“如果不是你剛才祭拜的時候舉止輕浮,恐怕那紙牌也不會‘活’過來。”

“滾滾滾,彆咒我,雖然你剛才算是救我一命,但你又咒我,算扯平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卜淩懶得跟他呈口舌之快:“你再去重新祭拜一遍,恭敬點。”

王亮也不想回憶自己剛才那副難堪的樣子,就借著卜淩的話偃旗息鼓,將手裡的照片塞到馮蒂手裡,準備去靈位前將剛才的菊花拿回來,重新祭拜。

剛邁出兩步猛地衣領被人揪住,他憤怒地咒罵:“哪個傻逼揪老子領子,不想活了吧!”

扭頭卻看見一臉輕鬆的卜淩,正笑眯眯地看著他,“你的花在那邊。”

王亮順著他抬起的下巴看過去,隻見那朵剛自己扔掉的白花正靜靜地躺在大約五米遠的地方。

“你有病吧!要撿你撿。”

卜淩也不惱,隻是依舊保持著揪領子的動作,右手順便摸上了口袋裡的刀。

方才他與紙牌人搏鬥的場麵還曆曆在目,王亮不想那把刀劃破自己身上的任何一處地方,呐呐地說:“那你也得先鬆開我才能去拿。”

卜淩對此表示十分同意,很爽快地結束了指尖的鉗製。

“神經病。”王亮心中暗罵,在卜淩的注視下走過去將白花撿起來,回到靈位前狀似恭敬地拜了幾下,才跟卜淩他們一樣,拿到了車票。

“等你好久了。”一陣冷風吹過王亮的耳邊,在他的耳朵裡留下陰鷙的聲音。

“誰?!”王亮驚恐地回頭,卻發現其他人都站在離他一米開外的地方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周圍沒有一個人。

可剛才那句話冰涼的氣息仿佛還纏繞在他一側的臉頰上,背後驀得滲出的冷汗已經浸透上衣。

他不可思議地小聲安撫著自己:“幻聽,一定是幻聽。”

然後故作鎮定地走向眾人,將手裡的車票明晃晃地展示出來:“看你們一個個緊張的表情!膽小鬼們!”

神情狂妄得像是剛才被紙牌人追趕的在地下打滾的人不是他一樣。

大家沒人想聽他吹噓自己微不可察的勇氣,在他的教訓和再一次嘗試之後,全都上前進行虔誠地祭拜。

因為菊花被王亮搶走而手中空無一物的馮蒂緊張又局促的站在原地,自從進來之後就沒有止過淚水的眼睛紅腫的不成樣子。

“給你。”一朵純淨的白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瘦長的指骨捏著脆弱的花莖,筋骨分明,指甲瑩潤。

馮蒂驚訝地看向身邊的卜淩,熱烈地紅色短發綻放在他的頭頂,與燦爛的微笑相得益彰,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盯得她不自覺的就臉頰發燙,心裡撲通撲通挑個沒完。

“愣著乾嘛,拿著啊?”白花在她眼前晃了兩下,才將她跑遠的思緒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