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小飲怡情,大飲傷身。
可是我這體質隻要喝點酒就渾身不舒服。
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我看著窗外透過窗簾照進來的陽光,心想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你醒了。”
什麼鬼?什麼人在說話?這不是平頭的聲音。
媽呀!我第一時間拉起身旁的被子把自己的下半身給包了起來。
“你,什麼人呀!你怎麼進來的!”
我想無論是誰,一大清早起來就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坐在你的床邊和你說話,都會被嚇個半死。
“我叫容墨!”
“容墨,那個容墨先生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
不知道,我覺得如果是一個大姑娘在我的房間,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那我一定會覺得我是走桃花運了。可是這一個大老爺們,雖然是長的特彆帥的大老爺們,那也勾不起我一丁點的同情心。
我在床上四下亂摸,我手機呢?應該是昨天喝高了,放外麵了。
“那個,什麼容墨,你不要動,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你這行為都是私闖民宅。你等著!”
我裹著被子一下一下的往衣櫃的方向跳。
我吧!隻要一喝酒就喜歡脫衣服。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今天就趕上這麼一個情況,我二十五年的清白之身就被這小子給看個全和。
我迅速的穿上衣服。這段時間,那個叫容墨的就坐在我的床邊,一動沒動。
我打開門就大聲的喊:“平頭,平頭,帶上你的□□來我房間,快一點。”
我回頭的時候,好像看到容墨笑了一下。不過一瞬間他就又恢複成一張毫無波瀾的帥臉。
“怎麼了,小陸,這麼早就要打遊戲。”
平頭走進我的房間對我說。
“平頭,你看這種情況,咱們應該怎麼辦!”
我看著容墨對平頭說。
“什麼情況,你尿炕了。”
“平頭,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咱們老窩都讓人給入侵了。”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一動不動的容墨。
“什麼呀!你屋進蚊子了!”
“平頭,就那,一大活人,你看不見嗎?”
“小陸,你沒事吧!那個我坦白昨天我買的酒確實過期了,但是它不是買一送二嗎?我不是考慮咱們倆個能多喝點。你可不要嚇我,都說假酒能喝出毛病,我可沒聽說過期的能出什麼事的。小陸!"
“他看不到我!”
我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
容墨說平頭看不到他。
為什麼?為什麼?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我……
“小陸,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應該是還沒有醒酒,那個,你出去,我再睡一會兒,沒事不要叫我。”
我把平頭推出了房間,我把房門給反鎖上了。
我回到床上,看著容墨。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容墨,我可以碰到他。
“那個,你怎麼知道平頭看不到你。”
容墨指指衣櫃上麵的穿衣鏡。
“那個也照不出我。”
我和容墨都沉默了,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我覺得容墨應該也是第一次。
“你叫什麼名字?”
容墨打破了我們兩個尷尬的局麵。
“我,陸直。”
“那個容墨,你還能記得你是怎麼到這裡的嗎?”
容墨搖搖頭說:
“我隻記得名字,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雖然和容墨接觸不多,但是我好像覺得我們以前認識,也許像張雪說的我又愛心泛濫了吧!
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奶奶幫人通靈的事情,我現在這種情況算不算通靈了呢?
“容墨,你餓嗎?”
“你覺得我是人嗎?”
容墨的問題好像難住我了,我其實是覺得他不是,但是我怎麼說,當著他的麵說,你不是人。好像不太好吧!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她應該會知道容墨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快速的洗漱,換好衣服。
“小陸,你不是要補覺嗎?,怎麼起來了。”
“啊!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那個我出去一下。”
我回到房間,示意容墨和我一起走。
容墨好像鼓起來挺大的勇氣,才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你看,你可以吧!咱們走吧!”
我和容墨一起出了門,夏天的太陽還是挺刺眼的,我回頭看看容墨,他好像並沒有感覺到太陽的炙熱,臉還是那麼的白,衣服還是那麼的平整。
“我們去哪裡?”
容墨跟著我上了公交車,就問我。
“去找一個能知道你是怎麼回事的人。”
我說完話,離我近的人都好奇的看著我。
對了,他們都看不見容墨。
我趕緊拿出耳機帶上,假裝自己在打電話。
我要去找的人應該算是我奶奶的徒弟,但是我奶奶不希望有人和她一樣當童女,所以至始至終都沒有收她做徒弟。
但是她一直陪著我奶奶,應該多多少少也學到了一點通靈的事情。
“趙姑姑,!”
我推開蛋糕店的門,就看到趙月在給顧客裝蛋糕。
“小陸呀!快進來,外麵熱。”
趙月在我奶奶不答應收她為徒以後就學了製作蛋糕,這幾年在鎮東頭的蛋糕店已經小有名氣了。
“小陸,快過來,嘗嘗我新開發的蛋糕。”
我吃了一口蛋糕。
“好吃!那個,趙姑姑,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問你,你看我們去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怎麼樣?”
“你等一下,”
趙姑姑把蛋糕店的卷簾門給拉了下來。又把空調給關了。
“就這裡吧!我看你的朋友好像挺喜歡這裡的。”
“姑姑,你能看到容墨。”
我心想太好了,我還真沒有來錯地方。
“其實,我隻能看見一個白影,太清楚的就看不清了。”
“姑姑,我今天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容墨在我的房間裡麵,他呢,除了名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小陸,你不害怕嗎?”
“我,……”
這個問題我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我不害怕呢?也許是因為容墨太安靜了,好像也沒有什麼攻擊性。而且特彆奇怪的是,和容墨在一起,我反而特彆的安心。
“小陸,根據我的經驗,你的這個朋友應該是一個魂魄。”
“魂魄,姑姑,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