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安在時鐘敲了八下的時候,走進了我家。
韓平安的還是一貫的一絲不苟,合身的棕色西裝,黑色的襯衫裡麵隱約可見的六塊腹肌。還有一雙可以當鏡子的皮鞋。
和他一比,我這裡就是狗窩,而且裡麵還住了兩隻不修邊幅的狗。
韓平安一邊轉著咖啡杯,一邊看著我。
韓平安有著一雙桃花眼,哪怕他一動不動的看著你,你也會覺的他在勾引你。
“陸先生,今天叫我來不會是想讓我品嘗你的劣質咖啡吧!”
如果這個韓平安沒有長嘴,那就完美了。
“韓平安先生,你好像對遲瑞的死一點都不意外。”
“我現在最意外的是為什麼你這樣的人會和容墨糾纏不清。”
“容墨,你不要拉著我,我今天要打的他,連親媽都不認識。容墨,你放開我。”
“小陸,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容墨從我身後抱住了我。
“容墨,你沒看到韓平安是什麼樣子嗎?什麼叫我這樣的人!”
“我把你怎麼了,韓平安。”
“陸先生,如果你還一直這麼無理取鬨,那我就失陪了。”
韓平安放開手裡的咖啡杯,從沙發上麵站了起來。
“韓平安,韓先生,留步。”
我算是栽在這個韓平安手裡了。
“那個,其實,容墨就在我旁邊,以靈魂的形態。”
我說完就看著韓平安。
我知道一般的人在聽到我這麼的說的時候,八成會把我當成精神病。
但是,這個韓平安現在卻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麵孔。
“陸先生,你的意思是容墨現在就在這裡,他靈魂出竅了。”
我拍了一下大腿說:
“你理解的完全正確。容墨受傷了,所以就出現了你說的那種情況。”
“那容墨,就是容墨的身體現在在哪裡。”
這個韓平安總能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麵。
“在醫院,市醫院五樓Vip病房。”
“你如果不信,可以派個人過去看看,市醫院五樓至少要有十來個警察輪流看守。”
韓平安拿出手機,走到了角落裡。
大約十五分鐘左右,韓平安掛斷電話,又坐到了沙發裡麵。
韓平安一動不動的看著我,我覺的他好像要把我給吃了。
“陸先生,我還有幾個問題要請教一下。”
這個韓平安整個就一個十萬個為什麼,他怎麼這麼多的問題。
“問吧!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可以了吧!”
韓平安還是一副我不著急,愛誰著急,誰著急的態度。緩緩的說:
“第一,既然容墨在你身邊,為什麼你不直接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容墨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現在是靈魂,那些記在大腦裡麵的事情,他怎麼會記得。”
“第二,如果按照你說的,容墨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你是怎麼找到遲瑞,然後又找到我的?”
“遲瑞是因為他突然不見了,他的鄰居,找到了我,讓我幫忙找遲瑞。而你是我們在尋找和遲瑞關係特殊的人的時候發現的你。”
我自動的隱藏了胖胖的存在,我總覺得這個孩子的存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最後一個問題,容墨還會醒過來嗎?”
我看著韓平安那張帥氣的臉,和他一身的名牌西服,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其實呢!容墨還是有希望醒過來了,但是……”
我用手做出來一個要錢的手勢。
“韓先生,你其實可以打聽一下,我的奶奶可是這裡遠近聞名的童女,而我就是她唯一的傳人。”
“容墨能不能回去完全取決於韓先生的態度了,這也是我三番五次找你的原因。”
韓平安聽完我的話,暫時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容墨卻坐不住了。
“小陸,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呀!怎麼我回不回的去,還和韓平安有關係了。”
我沒有搭理容墨,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韓平安,但是我的內心卻特彆的煎熬。這個韓平安,實在是不好對付。
過了足足五分鐘,韓平安才慢慢的說:
“說說你的辦法,送容墨回去的辦法。如果你的辦法可行,錢不是問題。”
我好像看到平頭在屋裡都跳起來了。
我感覺我的心裡也有無數隻小鳥在撲通撲通的亂飛。
太好了,韓平安你精明一世,沒有想到今天折我手裡吧!
容墨也終於明白了我要乾什麼了,現在正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
我用口型對容墨說:
明天讓平頭給你燉紅燒牛肉。
容墨一聽到紅燒牛肉,臉色頓時有了笑容。
“其實,送容墨回去,隻要一場法式,就可以,這個我和我奶奶的當年的幫手,可以一起完成。”
“但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容墨的安全問題,警察叔叔把容墨藏的這麼嚴,應該是有道理的吧!”
“還有,遲瑞的死應該也不是這麼簡單的吧!”
“所以,韓平安,告訴我真相。我總不能一直希裡糊肚的瞎闖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害容墨和遲瑞的是什麼人?”
靠,韓平安的話把我和容墨最後的希望給打的稀碎。
“那,他們兩個人有什麼樣的秘密,你總知道吧!”
我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韓平安。
“有煙嗎?”
我還以為長的好看的都是不食人間煙火呢?這個韓平安居然還抽煙。
我搖搖頭說:
“我不吸煙。”
“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棒棒糖。”
韓平安用他的桃花運瞪了我一下。
“我,容墨,還有遲瑞的事情,要從五年前說起了。”
我覺的我應該抓一把瓜子,這個韓平安的故事一定挺長的。
“我和容墨是在一次上海的拍賣會上麵認識的。當時我有一個客戶要拍一件墨寶,就帶著我一起去了。”
“容墨當時也是以個人的身份去的拍賣會。後來我才知道他當時是在追一個跨境毒犯在上海的聯絡人。”
“後來,我回到了如意會所,繼續上班。突然有一天,容墨來找我。”
“他給我帶來了一包糖。用當時市麵上沒有的毒品製作的糖。”
“說實話,我當時挺震驚的,原來毒品已經離我們這麼近了。”
“容墨告訴我,他一直在追查這種新型毒品的原產地。可是最後沒有讓他想到的是,這種毒品,並不是來自於國外,而是在國內生產並販賣的。”
“容墨最後追查到的是毒品有可能是從我們這個小鎮上流向全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