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我的肚子蹲在馬路旁邊。
太疼了,我覺的我這輩子是不可能當什麼英雄了。就這麼一下子我就疼的直不起腰了。
當時那個帶帽子的人走的太快了,我壓根就沒有看清楚他長什麼樣,等一會兒平頭回來,我一定讓他給我查查。
我到要看看是哪個龜孫子拿刀捅我。
我低頭看看我的肚子。心想這要是留疤了,我也算是有勳章了。
咦!怎麼不出血了,難道我靈魂出竅以後,還有特異功能了。
我又把衣服掀開看看。
什麼都沒有,好了,我好了。
“你好,是120嗎?有人受傷了,對,出了小區右轉第一個路口,你們快一點,這個人出了好多的血。”
怎麼了,好像有人受傷了。
我看著離我不遠的地方,圍了好多的人。
我打算走過去看看。
突然一個人從我的旁邊跑了過去。
啊!我被這個人拉起來胳膊,就快速的跑了起來。
“那個,你拉我乾什麼!你什麼人呀!我跑不動了。你慢點跑…………"
我被拉著跑了大約十五分鐘左右,終於在一個轉角的地方,那個人拉著我進了一條胡同裡麵。
我站在原地,不停的大口呼吸。
“你,你什麼情況……"
拉著我跑的人不停的往外探頭。
“沒事了,他們沒有追上。”
“誰追你呀!再說有人追你,你拉著我乾什麼?”
今是怎麼了?怎麼不正常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都讓我給遇到了。
“是黑白無常,要是被他們給抓住了,你就要去地府了。”
我終於緩過氣來了。
我細細的打量我麵前的這位。
這位如果出生在七八個年代,那一定是一個公認的大帥哥。
濃眉大眼,國字臉。黑的發亮的頭發。寬大的肩膀,目測有178左右。看上去40歲左右。
“大哥,您說後麵是黑白無常在追你,您怎麼不說是哮天犬呢?”
我自認脾氣還算可以,但是這位的離譜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
“陸直,我勸你還是跟著我,黑白無常沒有找到你,這幾天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哥,你還知道我的名字?你這準備的挺充分呀!您的意思,那兩位陰差是追我的,你剛剛拉著我跑,是義務幫忙唄。”
“也不是義務幫忙,是明明讓我看著你的。”
我伸手製止了他繼續說話。
“大哥,我剛剛那是反話,您不會沒有聽出來吧!這樣吧!反正我也要去醫院,不如我帶著你一起去,咱們有病治病,沒病就當體檢了。”
我沒有繼續和這位大哥糾纏。
我要去醫院看容墨呢?也不知道容墨現在怎麼樣了,醒了沒有。
我剛一出胡同,一個小男孩就一腳把皮球朝我的麵門踢了過來。
我快速的伸出手來擋皮球。
但是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皮球沒有砸到我的手,或者頭上,而是從我的頭上穿了過去。
接下來,小男孩也追著皮球從我的身體裡麵穿了過去。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這難道也是出魂的後遺症嗎?這可有點玩大了。
“陸直,你死了,你現在是一隻野鬼。”
濃眉大眼哥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了起來。
“陸直,剛剛你被人用刀捅了肚子,你還記得吧!你失血過多,當成死亡。”
哈!哈!
“大哥,你說什麼?我死了。”
“大哥,不要開玩笑好嗎?我才28歲,我才剛剛創業成功,我才剛剛有了喜歡的人,我才剛剛獻出了初吻……,……”
“我她媽的居然死了。”
“陸直,你聽我說…………”
我打開濃眉大眼哥的手。
“讓我一個人靜靜。”
“怎麼樣?大師,我沒有騙你吧!他家的皮皮蝦,絕對新鮮。”
平頭和大師已經吃了滿滿一大盆的皮皮蝦了。
“平頭,小陸給你打電話了嗎?”
“等等,我看看。”
平頭摘下手套,準備拿電話看看。
平頭,接電話啦!人家著急啦!
“平頭,你這電話鈴聲挺提神醒腦呀!”
“嘻嘻!一般一般。嗯,這個好像是李大個的電話號碼”
“喂,李副隊”
“我和大師在一起呢?,現在,可以,去醫院好的。”
“大師,李大個讓咱倆一起去醫院。”
“醫院,看來小陸已經到醫院了,那咱們也走吧!”
醫院一樓的緩衝室裡麵,冰冷的推床上麵,躺在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
“李副隊,這個應該不用解剖了,一刀斃命。”
李剛看著已經沒有呼吸的我,偷偷抹掉了眼淚。
“我去接陸直的朋友。”
李剛擔心自己如果再繼續待下去,會忍不住嚎啕大哭。
“李副隊,你怎麼出來了,容墨怎麼樣?這會兒和小陸在一起,嘰嘰歪歪的吧!”
平頭打趣的說。
“平頭,你能聯係上陸直的家人嗎?”
“小陸的家人,他媽再婚去了美國,連小陸自己都聯係不上。他爸應該在上海,他爸也再婚了,也好久沒有聯係了,小陸上大學那會兒就是自己打工賺錢,就沒見他和他爸怎麼聯係過。”
“李副隊,你找他們乾什麼!那個李副隊,我們小陸可沒有乾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如果非要說有,那也不至於找家長吧!”
“平頭,大師你們跟我來。”
李剛領著平頭和大師來到了醫院一樓的緩衝室。
“平頭,你先去看看是不是陸直。”
李剛指了指推床上麵的人。
平頭好像有點明白現在的狀況了,但是他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掀開了白布。
“小陸,小陸,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咋躺這裡了,你起來呀!啊……啊……”
平頭的哭聲傳遍了整個醫院。
大師沒有上前去看,他現在隻能靠著牆,勉強站著。
“陸直,你這個咋了,你咋了…………”
“啊!………………………………”
平頭已經跪在了地上。
“大師,你不是能還魂嗎?你救救小陸,你過來救救小陸。”
“你快一點,過來救救小陸。”
大師哽咽的說。
“平頭,他死了,我救不了他的。”
“你不是有仙氣嗎?你給他渡一點。小陸,你給老子回來。”
“平頭,你不要太傷心了,小陸他已經走了,你節哀順變!”
平頭站起來,回頭就給他李剛一拳。
李剛被打的後退了好幾步。
“李大個,你不是說你保護小陸嗎?你不是說你當容墨的替身,你在小陸旁邊保護他嗎?你乾啥去了。你讓小陸一個人遇險,你在哪裡呢?”
平頭走過去一把揪起李剛的衣服領子。
“你不是警察嗎?你乾什麼吃的,你讓小陸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怎麼不死!”
“平頭,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
“小陸死了,死了,我的小陸死了,你們都活著!為什麼隻有小陸死了,”
平頭喊累了,就哭,哭乾了,就發呆。
直到第二天早上,平頭才算恢複了平靜。
五樓VIP病房裡麵,容墨的基本檢查已經結束了。
容墨現在隻能睜開眼睛,偶爾動動手指和腳趾。
“容隊,你看的到我嗎?”
李剛趴在容墨的旁邊,問他。
容墨眨了一下眼睛。
“李副隊,你不要著急,容隊的各項指標都還可以,身體的運動能力還需要一段時間。”
“謝謝,醫生!”
“李副隊,容隊這邊你就放心吧!”
“好,記住,寸步不離。”
“是,李副隊。”
“平頭,吃點東西好嗎?”
“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