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實驗減少二分之一的藥劑。”
雨宮音符邊吃邊講,手指一動,就有人主動送上點心,嘴巴一抿,飲料緊跟而上。這日子舒服極了。雖然在港口某組織的時候,也差不多這樣,可這能比嗎?那是任務,這是興致。
遠遠看過去,赤井秀一感覺就像是一群學生圍在導師身前。他沒有上前打擾,而是坐到了角落裡默默吃東西。
等他吃完,雨宮音符這才慢騰騰地走了過來。
“走吧。我們去休息室,午休完就到下午茶時間了。”女孩興致勃勃地看著他說道。
赤井秀一默默地看了眼手裡的餐盤。
而此時,在美國。
貝爾摩德和波本假扮成情侶,一起坐在高檔餐廳,監控目標人物之際。易了容的貝爾摩德搖晃著高腳杯裡的紅酒,像想到什麼般,低笑了聲:“我今天聽到一件挺有趣的事,聽說差點讓你和蘇格蘭接手一個特彆的任務。”
“給一個小女孩當廚師的特彆任務。”
貝爾摩德忍俊不禁:“那孩子可是一口氣就點了波本和蘇格蘭。”
“廚師?沒有點萊伊嗎?”化名安室透,本名為降穀零的波本調侃般笑了聲問道。
“萊伊已經在她身邊了。”貝爾摩德意味深長道,“聽說琴酒在她身上吃了不小的虧。真是個令人期待的小姑娘。”
若非雨宮音符所在的研究所,有那個女人的孩子在,她也會忍不住去看一看。
“連琴酒都吃虧了,那確實是個很有趣的小丫頭了。”
波本似是而非地笑著,一付聽到琴酒吃虧後很是愉快的表情:“她叫什麼。改天,要是碰上了,倒要見識見識。”
“那孩子叫什麼,暫時保密。等你哪天見到她了,自然會知道。”貝爾摩德朝著他神秘地笑了笑。
“這就要看組織怎麼安排了。”
降穀零揚了揚眉,不置可否。心中則暗中記下了這件事。
-
“……雨宮音符。”
日本米花町的研究所休息室中,雨宮音符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看到臉上蓋著的書,心想:“還好。”
有書在。她沒有回那個地方。
不知道是太困了,還是剛醒不想動。雨宮音符又重新閉上了眼。剛才她好像做了個夢,夢到好像重新回到了那個地方,那個男人在叫她。
距離她離開,都過去快八年了吧。
而那個人卻一直都沒有再出現在她麵前。是死了吧。
雨宮音符飄散的思緒總算慢慢回籠,拿開臉上的書,她才發現身上多了床毛毯。
坐在對麵的赤井秀一放下手裡的書,是她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推理全集。對哦。這些書都看完了,該去書店補充些新的了。
“醒了。需要喝水嗎。”
見她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赤井秀一出聲問道。在食堂吃完午飯,雨宮音符就說要回來午休,然後就在這麼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那些裡世界的家族是這麼教孩子的嗎?
還是說,這又是一次‘試探’。赤井秀一思索著,拿起一旁疊放的毛毯給她蓋上不久,他沒忘記組織的任務。——讓雨宮音符對他產生依戀。要依戀,得從照顧開始吧。
說起來他還不知道要怎麼照顧一個年少的女孩。FBI和組織都沒有教程。
也不知道黑發女孩有沒有聽到他的話,隻乖乖地點頭,看上去還沒完全清醒。
赤井秀一給她倒了杯溫熱的茶水,重新坐回到對麵:“廚房的人十分鐘前來問過,什麼時候吃下午茶。”
說到下午茶,雨宮音符眼睛稍微亮了些:“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