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犯人沒再反抗後,工藤新一特意在網上搜索了這個叫保田的男人,和這家甜品店老板之間的恩怨。
事實確實和這女孩說的一樣,網上都有當時的新聞報道。說是:某日保田買了甜品屋的蛋糕,準備下藥去喂周圍的流浪貓狗。說是流浪貓狗泛濫,太多了讓家裡的小孩害怕,還很影響市容。
然而剛下完藥,保田臨時接到電話,去外麵打電話。等他回來,發現家裡的兩個孩子,把蛋糕給吃了,等救護車趕到時,兩個孩子早已氣絕身亡。此後,保田跟發瘋了一樣反複糾纏甜品店的老板,說都是老板的錯,要求賠償。
保田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隻剩下他和家裡的兩個孩子。
但如果真的像這個黑發女孩說的那樣,保田虐待孩子。那麼問題來了……受虐待的孩子怎麼敢不經過父親的同意,就吃蛋糕。而關於保田和他兩個孩子的報道,並不多,新聞上隻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妻子去世後,保田便帶著孩子們相依為命。
具體細節並無透露。那些媒體也不關心這種小事。
這起事件中,甜品店老板才算是無妄之災。因為媒體的幾次報道,哪怕甜品本身沒有問題,生意也不行了。事後再加上保田的糾纏,店倒閉了。後麵想重新開張,陸續又開了兩次店,全都被上門糾纏的保田給弄黃了。
可怕的執念。但這種執念又太奇怪了。真正殺死保田孩子的又不是老板,為什麼要纏著老板。要是以前工藤新一可能會覺得這個保田,是不是無法接受親手害死孩子的罪惡,這才怪罪於外界,拚命糾纏,以減輕內心的痛苦。
黑發女孩說的話,給了他新的提醒。——真正殺死孩子的,或許就是假意‘悲痛’無法自拔的人。
“警察來了。”“是警察。”
四周的人群有了新的動靜。
一聽到警察來了,縮在角落的鴨舌帽男保田迫不及待地撲到了前來的警察腳邊,舉起雙手大喊:“我自首!我認罪!”
“我什麼都交代!我什麼都會說!”
“警察小姐!求求你!快點把我帶走吧!”
隻要不用繼續麵對眼前這個黑發少女,讓他做什麼都可以。男人痛哭流涕。
雨宮音符聳了聳肩,像鴨舌帽男這樣的反應,她也習慣了。被她揭露的人,反應總共也就那些,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瑟瑟發抖,驚恐萬分,自閉無言。
每一步都在意料之中。
“什麼情況!”
佐藤和美子皺眉看著自投羅網的保田,舉起警官證表明了身份。店裡的服務員馬上上前開始解釋。
大致了解了下事情原委,佐藤和美子一把摁住犯人的肩膀,對同行的同事道:“白川。手銬。”
被叫做‘白川’的俊秀青年連忙收回看雨宮音符的視線,掏出手銬拷住了保田。佐藤和美子把人轉交給白川後,她指了下就在麵前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白川,你負責這兩個孩子的筆錄,我去問問那個小姑娘。”
說完,她便轉身走向雨宮音符。服務員說的就是這個少女以及後麵那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製服犯人的。佐藤和美子的視線落在雨宮音符的手腕上,少女的手腕纖細得像朵脆弱的花莖,一折就能斷,然而就是這樣一群孩子抓到了犯人。
不論保田到底有沒有害死自己的孩子,他持槍進店就已經是犯罪了。
黑發女孩對上她的視線,眨了眨明亮清澈的眼睛,露出淺淺的笑容:“警察姐姐~”
又乖又可愛的樣子,瞬間讓佐藤和美子心情好了不少,不自覺連聲音都柔和下來:“我叫佐藤和美子。搜查一課三係的,麻煩跟我做個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