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間。
宴會中的人群全都反應了過來,會場立刻亂了。
“找遮擋物!藏起來!”
巡邏的穀川社成員大喊。下一秒他們就判斷了狙.擊手的方向:“在對麵的大廈!一隊快點!抓住那隻老鼠!老子要弄死他們!”
降穀零在一片慌亂中,邊小心地幫助來賓藏身,邊往後撤退。
走了一半,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降穀零低頭一看,是一枚複古的銀色懷表。他撿起來,懷表自動打開。
在看清懷表裡照片的那一刻,降穀零眼瞳微顫了下。
“不好意思。這個懷表是我的。裡麵有對我非常重要的照片。請問能還給我嗎?”一個聲音忽地從降穀零身後傳來。他連忙轉身,隻見雨宮明彥正站在他麵前,禮貌微笑著詢問。
“當然。”
降穀零乾笑著,故作手忙腳亂地把懷表還了回去。
雨宮明彥確定了懷表裡的照片沒有損害,隨手便將一張名片遞給了降穀零:“謝謝。這是我的名片。”說完,穀川哲在前方催促了,他沒再逗留。
“雨宮家的繼承人嗎。”
降穀零捏著印有‘雨宮明彥’字樣的名片,腦海中卻不禁回想起那個懷表中的照片。他沒看錯的話。照片裡的小女孩,和‘青葉鶴見’長得很是相像。
不能說像,‘青葉鶴見’簡直就是照片裡小女孩的長大翻版。這兩個人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叮鈴鈴。手機鈴聲打斷了降穀零的思緒。
“喂。波本。是我。蘇格蘭。”諸伏景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需要我們過來幫忙嗎?”
“不用。警察和救護車都到了。”
降穀零看向匆忙趕來的警車。
在短暫的狙.擊後,對方沒有乘勝追擊。現場大部分的人隻受了些驚嚇,一小部分是在驚慌中竄逃不慎摔倒或撞傷,唯一被擊中的隻有一個人。
江口三郎被送上了救護車。
穀川哲臉色鐵青,手掌死死捏著手中染血的手帕。
雨宮明彥走過來,輕咳了兩聲說道,“江口先生沒死,對方肯定不會放過他。我已經把他安排去了雨宮旗下的醫院。”
“多謝。”穀川哲努力緩和語氣,“明彥君。這次是我的失誤。我會調查清楚的,再給你一個交代。”
雨宮明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都是小事。人沒事,總有機會的。”
等雨宮明彥一走,穀川哲對著下屬大發雷霆,末了捏緊了拳頭:“重傷江口三郎,又攪亂我的宴會,襲擊我和明彥君。是威懾嗎。”
“黑衣組織!”男人眼底跳躍出憤怒的火焰。
這是挑釁,是他的恥辱!會社中那些老不死的東西,恐怕又會借題發揮剝奪他的權利!混蛋!
這時候,幫他檢查江口三郎資料的中年男人,小跑了過來,低聲說了兩句。
穀川哲更是覺得一股怒氣熊熊燃燒,直湧上心頭:“可惡!江口那混賬東西!居然敢耍老子!等他醒了把人給我帶回來!我要好好招待他!不!現在就把人帶過來!要活的!”
他半刻都等不及了!穀川哲懷疑這根本是個陷阱。
中年男人深深埋下了腰,抓著手機一陣慶幸。
幸好有人告訴了他,江口三郎資料裡的陷阱,否則評估錯的他,將會承載穀川哲的所有怒火。代替江口死無葬生之地。感謝發那封秘密郵件的神秘人。
而返回車上的雨宮明彥,在車輛啟動後麵色驟然冰冷,拿起手機發送消息:“你沒有按我說的做。”
殺手回複:“不是你改的計劃嗎。”
看到殺手發過來的截圖,雨宮明彥眼神微微一沉。隻見手機截圖上,殺手在行動前一分鐘,臨時收到了一條更改計劃的信息。而這信息的發送地址,正是他。
有人借用他的地址修改了計劃。
“會是誰呢?”
雨宮明彥摩挲著手機,陷入沉思。
此時。
坐在露天二樓咖啡廳的雨宮音符,重重地吸了口橙汁,暗中吐氣。
“那個雨宮明彥真是勇。竟然顧殺手來刺殺自己。後麵又改了主意,選擇先殺江口三郎,再刺殺他和穀川哲。”光團子也跟著吐氣。
剛才的時間掐得太短了。也多虧是通過係統發送,不然真的不一定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