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宮集團的雨宮嗎。”降穀零饒有深意地盯著對麵的黑發少女。
“真巧。我聽說雨宮家以前的大小姐也叫雨宮音符。但是十四年前一場火災,這位雨宮大小姐下落不明。哈哈。當然我不是說你就是這位失蹤的大小姐。”
降穀零玩笑般輕鬆道。
雨宮音符覺得這樣試探的波本很好玩,不過這種事她本就沒想隱瞞,真要隱瞞換個名字就好了。就像青葉鶴見。
“嗯。我是這個雨宮音符。”餐桌前的黑發少女拿起第二個草莓大福。
如他所願。波本不是想知道她的身份嗎。直接告訴就好了。其他的事,他要想知道,她也可以說哦~什麼都可以的哦~
隻是——
聽到雨宮音符的坦誠身份,降穀零像沒聽清楚般側了下頭,臉上習以為常的笑容有點僵:“你是說你就是十四年前雨宮家失蹤的大小姐?”
赤井秀一側目看向雨宮音符。
對麵的女孩毫不猶豫地點著頭,順勢拿起第三個草莓大福。降穀零不信:“你不是之前說你在外麵流浪,然後加入了組織。”
這可是前天見麵時才說的。怎麼轉眼流浪小可憐變成失蹤大小姐了。這個假話說得太明顯了吧。
“是啊。”雨宮音符沒有否決前麵的經曆,“我失蹤的時候是四歲左右。十歲的時候流浪,現在加入組織。”時間線沒毛病啊。
聽到她這話,降穀零差點沒笑出來。
這個漏洞也太大了。
先不說火災當時怎麼避開所有攝像頭不留痕跡地逃出去,再說了四歲的小姑娘要如何在外求生。流浪的生涯也是在十歲時開始。那四歲到十歲間去哪了?
何況,這麼多年來,雨宮家一直都沒放棄找人。
這孩子的長相和雨宮家那個失蹤大小姐長得那般相像,連名字都沒換過,天天在外遊蕩,以雨宮家的財力物力會找不到?除非人被藏起來了,或不在世上了。要麼就是雨宮家的人並不希望真的找到人。
“青葉。你這樣可說服不了我哦~”降穀零的笑容有點危險,“而且這樣,想冒充雨宮音符也會很快被揭穿。”
“冒充?我不是冒充。”
“那能告訴我,你四歲的時候怎麼離開火災現場的。為什麼雨宮家的人方圓百裡掘地三尺都沒能找到你。”
單就這點就很難解釋了。降穀零隻能想到一點,放火的人把人帶走了。進而他推測十四年前放火的凶手就是組織的人。雨宮夫婦身亡, ‘雨宮音符’不知被組織看上了什麼,被帶走。
他不是沒猜測麵前的少女便是真的‘雨宮音符’。這樣一來,就和貝爾摩德說的組織新人身份對不上了。貝爾摩德沒必要在這上麵說謊。
再說了,組織吸納新人會不調查她的背景。
但要是將青葉鶴見實際上是組織找來冒充雨宮音符,這些統統都能解釋得通了。
雨宮音符拿著草莓大福眨了眨眼。這是要證明她是她自己嗎?
“哈哈哈哈哈哈。”光團子快笑成一團了,“這要怎麼證明。”根本就是兩個人。雖然是一模一樣的同位體。可兩邊人的境遇全然不同。
一個是財閥千金,父母疼愛,錦衣玉食。一個沒有父母,從小生活在實驗室裡,第一任監護人是個科學狂人,好不容易逃出去,第二個監護人是地下醫生,之後直接走進了裡世界,前段時間才好不容易掙紮出來。
“火災怎麼離開的麼。”雨宮音符想了想道,“當時我睡了一覺,醒來後就被人撿了回去。”實際上是穿越了。當然那時的她並不知道。
諸伏景光不知想到了什麼,皺眉道:“那你怎麼會去流浪。”
“十歲的時候撿我的人出了點事,我跑了出來。之後又遇到了彆人,就一塊流浪了。”雨宮音符眯彎起眼來,能明顯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
流浪反而更開心?在座的三人思維發散開來。
相對知道她身份具體些的赤井秀一,再度想到了出身日本的彭格列。
這一代的彭格列家族中就有不少的日本人。另外也有種可能,雨宮音符所說的家族,並非在意大利,也許來自日本本土。
諸伏景光想著她四歲究竟是被什麼人撿了回去,為什麼要說跑了出來。什麼樣的家,需要跑出來,這裡說是跑,或許用‘逃’更合適。流浪都比有家更快樂。
見話題到這,又重新轉回了流浪後加入組織這條線。
看著思索中的好友,降穀零隻覺得雨宮音符是故意轉移話題,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他甚至都覺得她跟人流浪的事都是編的。哪怕不是編了,也肯定隱瞞了重要線索。
起身去結完帳,淺金發青年回頭問:“下午你們準備做什麼。我要去訓練場。雖然是休息時間,保持手感也是很有必要的。”沒有比訓練場更合適試身手的地方了。
“我跟你一起吧。”諸伏景光溫和道。
降穀零目光又轉向雨宮音符和萊伊。
“聽說萊伊你的槍法很準,身手也很不錯。”降穀零眼底燃起躍躍欲試的光。
赤井秀一看了看雨宮音符明顯想要見識下的眼神,輕笑了下:“我也有些時間沒去過訓練場了。正好飯後活動活動。”
“火藥味好濃哦。宿主你說,他們倆誰會贏。”光團子過來湊熱鬨。
“平手吧。”
雨宮音符跟上道:“他們兩個都會隱藏部分實力。”都是臥底,怎麼會把底牌儘出。要是被看出底子來,爆出身份豈不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