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FBI的調查證實了他的猜測。雨宮音符麵對這種事肯定會獨自行動,上次在甜品店就是。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這種時候異常的不怕。不對。在麵對這些犯罪分子時,她可從來沒怕過。
是在Mafia見多了嗎?赤井秀一心笑了下。他想是不是教導下她。以免沒人在身邊時,她一個人不好應對。
不過想到她那雙軟綿的手,他又打消了這個主意。以這女孩的聰明,不會想不到這點,沒有動作,怕是不願意動,或者她並不需要這些。
赤井秀一不由想起那次的橫濱之旅。
那一次,他親耳聽到,雨宮音符是如何用言語化解了被圍攻的危機,更是輕而易舉挑起了三個人的矛盾,弄得對方窩裡反。
更不用說之後的江口三郎案。
這次對尾井正二,同樣有效。
比起保護,那孩子更需要陪伴和好的引導。
果然得快點把人帶離組織才好。
——
四月初。
公園的櫻花樹已經開滿了。遠遠看去,已有人開始踏青賞櫻。
諸伏景光繞了些路,確定沒人跟蹤後,在公園偏僻些的地方,找了條長椅坐下,望著公園四周來往的路人,全身心難得的放鬆。如果沒有臥底黑衣組織,恐怕他也會這些人其中的一員。
也正是為了這些人,他、零以及那些犧牲永遠不知名的臥底們,才前仆後繼潛伏在黑衣組織。哪怕深陷黑暗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景。”
降穀零一坐到諸伏景光旁邊,便壓低聲音道:“你還記得鬆田以前一直在找一個童年夥伴下落的事嗎?”
“鬆田的童年夥伴?”一句話,就激活了諸伏景光過去的記憶,“你是說,鬆田那個下落不明的小妹妹。”
這事還是他意外聽萩原說的。然後講給了零。
據說十多年前,鬆田和萩原兩人認識了一個小女孩。這個女孩特彆喜歡鬆田,就像小尾巴一樣跟著他,萩原曾假裝吃醋地說:“明明我對你更好吧。為什麼總跟著小陣平呢。”
小女孩揚著下巴一臉驕傲地回答:“因為陣平哥幫我趕跑壞人的樣子超帥氣!最喜歡陣平哥了!”
當年說起這事,萩原研二差點沒笑岔氣:“彆看小陣平老臭著一張臉,實際他高興壞了。耳朵都紅了。可惜,沒多久那孩子就失蹤了。”
諸伏景光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萩原說這話時落寞的表情。
“我記得,是在火災裡下落不明,找不到屍體。”他努力地回憶著,“等一下。”
說到這,諸伏景光聯想到了某些事。
“零。你不會是說,鬆田說的那孩子,就是雨宮音符。”這裡說的‘雨宮音符’,指的是雨宮家那個失蹤的大小姐。
降穀零肅然頷首:“我在超市碰到鬆田他們時,聽到萩原說起了‘小音符’這個稱呼。他們明顯對青葉的態度很熱絡。萩原這家夥就算了,鬆田絕對不是那種無緣無故隨便接近一個陌生女孩的人。”
答案呼之欲出。
牽扯到了曾經的警校好友,諸伏景光臉色難得嚴肅:“這樣就不好辦了。你不是推測,青葉冒充雨宮音符,是組織的決定。是組織為了吞並雨宮集團。”
一個雨宮集團,值得組織費點心思。
“所以我想提醒他們不要靠近。”降穀零煩躁地皺起眉,“但是以我對鬆田的了解,他肯定不會聽。”
“萩原也不會。要知道,他們找人找了那麼久,現在總算是有點線索,又怎麼輕易放棄。何況,青葉和那個雨宮音符長得那麼像。”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零。你說,青葉會不會真的是雨宮家的那位。”其實他是有些相信的。
降穀零原本也是有點信的,可雨宮音符出現得太巧了。
“如果真的是,那她當年是怎麼逃出火災,並且消失這麼多年,一直都沒被找到。”這些年,雨宮家對‘雨宮音符’的尋找從沒停止過,隻是從明麵轉入了暗處。
“說不定是異能。”
諸伏景光隨口說了句。
降穀零眼神閃爍了下:“你說什麼。”
看他的表情,諸伏景光失笑搖頭:“我隨便說的。異能這種東西,我也就聽說意大利的……”他聲音戛然而止,對上了好友的表情。
兩人異口同聲:“Mafia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