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離基安蒂遠點。”
車□□來的敵意視線被諸伏景光儘收眼底,他小聲囑咐雨宮音符道。那種眼神如有機會,基安蒂絕對會襲擊音符。
“我會注意的。”
雨宮音符沒有回避地看著基安蒂。對方咧開嘴唇,朝她比了個射擊的手勢。
“那個女人好過分!明明是她自己找茬吃了虧,還怪在你身上。”雖說這樣黑色情緒值收集得很快,但是光團子仍舊不高興地抱怨道,“基安蒂的黑色情緒都快要爆棚了。”
要不是情緒值的顯示隻有那麼多,基安蒂的數據怕是要突破極限了。
由於萊伊和蘇格蘭要一起跟著,琴酒乾脆讓他們自己開車。雨宮音符原本要和琴酒同車,但在蘇格蘭沒有猶豫地拉住了她,微笑道:“既然我和萊伊都要過去,那乾脆就不麻煩你了。琴酒。”
“我覺得也是。”萊伊讚同道。
把雨宮音符單獨和琴酒放一塊,不正是羊入虎口嗎。在萊伊看來,這隻小羊擁有算得上強的羊角,可羊就是羊。他不放心。
雨宮音符感覺這兩人把她當成溫室裡的花朵,生怕一點風吹雨打就把她弄折了。雖說不需要,但被人保護還是很不賴的。她喜歡這樣的保護。是因為重視,才會想要保護。
“哼。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等本事。雨宮音符。”看著左右護著少女的兩個男人,琴酒冷嗤了聲。
這才多久,那兩個,不止,是三個。萊伊、波本、蘇格蘭顯然站在雨宮音符這邊。
在看到他靠近雨宮音符,那三個眼中的警惕完全不作偽。不過這與他何乾,隻要這三個人不是混進來的老鼠,該操心的人是朗姆才對。可真要是老鼠,那才更有趣了。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看重我。為了這次的任務,竟然特意過來找我。”雨宮音符淡淡反駁了句。
琴酒冷笑著沒有多言,返回車上。
蘇格蘭暗中鬆了口氣,看向雨宮音符:“下次不要這麼明著和琴酒對著乾了。我怕他會克製不住。”直接來上一槍。
感受到他的擔心,雨宮音符乖乖地點頭。明著不行。說明暗著來可以。
仿佛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蘇格蘭揉了揉她的頭發,輕笑道:“暗地裡來,得我、波本或者萊伊在才行。”以防真的刺激到了,他們幾個還能保護她。
三人上車。
雨宮音符剛係好安全帶,負責開車的萊伊忽地問道:“琴酒這次找你做什麼?”據他對琴酒的了解,以及組織裡關於琴酒的傳聞,這個男人向來隻相信自己。這次,他居然來找音符了。
“審訊一個叛徒。”
答完,雨宮音符想了想又補充道:“組織發現一個叛徒。想要知道他具體的身份。”
蘇格蘭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下:“這種事組織不是有專門負責審訊的人嗎。”這些地下組織都會有特定的審訊室,而且不會隨意讓人介入其中。
雨宮音符在組織的地位,已經到連琴酒都會找來幫忙嗎?
“那個人已經死了。”
這麼一說,蘇格蘭更覺得奇怪了:“既然人死了,還找你乾什麼。總不能讓你去推理死人……”
他的話沒說完,心頭刹時跳慢了半拍,緊接著飛快跳動起來。
蘇格蘭猛地看向前麵的黑發少女,女孩漆黑的瞳孔正望著他,似是帶著擔憂。她在擔憂什麼。擔憂他嗎?可真正需要擔憂的人是她才對吧。
“連死人都可以嗎?”萊伊低語了聲,車內其他兩人也能聽到。
雨宮音符收回視線,望向在街燈下行駛如同穿過一串串昏黃的車輛,琴酒選的方向越來越偏,路上的車也越來越少,她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嗯。死人、物品、活人什麼都可以。不過我不太能‘看’死人,會不舒服。”
“哎?為什麼?是怕死人嗎?”問話的人是光團子,“宿主你不是乾部嗎?”
港口Mafia的乾部怕死人,這是在開玩笑嗎。它可沒看出來,龍頭戰爭中,宿主走在槍彈雨林屍橫遍野中都麵不改色。
“不是怕死人。是信息‘看’多了。”
什麼時候屍體最多。大範圍的疾病傳播、自然天災和戰爭。
龍頭戰爭時期,她為了足夠的信息,‘看’信息看得想吐。不要覺得她是不忍心,她沒有這方麵多餘的情感。那隻是單純生理意義上的想吐,大量的信息源源不斷的攝入大腦。
若不是有太宰在,她怕是早腦子過度透支宕機了。那段日子給她帶來了不少的陰影,好久才恢複些。
森鷗外得知後苦笑不已:“音符醬果然還得多鍛煉才行。這麼好用的能力,不多鍛煉可不行。”說歸說,倒也沒真的再把她丟進死人堆裡了。
所以她才是個普通人啊。雨宮音符心底感慨。
而萊伊和蘇格蘭聽到她的話,似乎各有想法,但看向她時的眼神明顯有些擔心。其中蘇格蘭更為明顯,連氣息都似乎沉悶了些。
他想到之前幫雨宮音符處理傷口時看到的傷痕。
沒人會喜歡‘看’死人。除非精神病態。可是對於訓練過的人,是不該說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