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說，那我便替你決定了。”落秋對藍羽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說道，“第一次你要了夫妻之名，那這第二次你是否會想要夫妻之實？如果你想要，今日我便給你。”

說話間，藍羽聽到背後傳來了衣服從身體上滑落的聲音，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

“怎麼？不想轉過頭來看看嗎？”落秋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好似帶上了無以言說的魔力，不斷在藍羽耳邊說著“轉過去轉過去”。

“不不不，”藍羽猛地咬了下舌尖，讓自己保持理智，連連拒絕道，“我王息永堂堂正人君子，怎可做此趁人之危挾恩求報的行為呢？不可，絕對不可！望娘子自重！”

“當日挾恩以求夫妻之名時，你可不是如此說的。”落秋的聲音在慢慢靠近藍羽，“怎的今日又開始扮演起正人君子了？”

突然間，一雙白皙勝雪的雙掌搭上了藍羽的肩膀，兩團溫熱貼上了他的後背，濕漉漉的頭發灑落在他的臉龐，微微粗重的氣息撩撥著他的心弦。

藍羽是正人君子嗎？那明顯不是啊！

所以接下來的事兒，就很水到渠成了。

次日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射進陰暗潮濕的山洞，照亮了一地散落的衣物。

藍羽伸手遮在眼前擋住微微有些刺眼的陽光，透過指縫看見了裹著他的長袍站在洞口的落秋，白皙後背上一道又一道的傷疤格外刺眼，就好像一地的大雪被人踩出了橫七豎八的痕跡，猙獰中卻帶著詭異的美感。

藍羽坐起身，披在身上的衣物滑落，露出了大大小小遍布整個身體的猙獰傷疤。

“你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了？”藍羽神色如常地開始穿戴衣物，低聲開口問道，“所以你才做出如此選擇，是嗎？因為我是永息王藍羽！”

“天下皆知永息王藍羽有七名義子，是為永息七子，其中第五子藍五以‘惡毒’之名獨步天下，你覺得那日小五出現時我會猜不到嗎？”落秋微微側頭，有些疲憊的雙眼冷漠地看向藍羽，“堂堂北宸國永息王，上柱國，三軍統帥，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留在我身邊？如果你是為了這具身體，那你現在得到了，你還要留在我身邊嗎？”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懷疑身邊的一切的？”藍羽穿戴好衣物，從地上撿起外衣撣去上麵的灰塵，走到落秋身邊為她披上，“初春天涼，還是多穿一些的。”

“藍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落秋皺著眉，美目含怒卻又摻雜著一些那以言語的情緒，“我孑然一身，除了這具身體外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你可以貪圖的？”

“傻丫頭，我貪圖的就是你啊。”藍羽輕輕抱住落秋的肩膀，在她的耳邊溫柔地說道，“對不起，十年前的那一夜，我沒有在你的身旁。”

從來都堅強如同大雪中上盛開的玫瑰的落秋，在這一刻失聲痛哭。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會這般叫她“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