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雙手捧著藍羽的臉,輕輕摘去他臉上的銀色麵具,手指輕柔地撫過那張年輕卻曆經滄桑的臉龐。
藍羽伸出手,握住落秋的白皙手掌,目光出流露出無限的溫柔。
情到深處自然濃,氣氛烘托到這了,不親上一下很難收場是不是?
藍羽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慢慢閉上了雙眼,噘起了嘴唇,慢慢靠近那讓他魂牽夢繞的烈焰紅唇,空氣中一時間彌漫起了曖昧的氣息。
就在一雙嘴唇近在咫尺,乾柴烈火即將點燃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店小二的聲音從外麵響起:“客官老爺,我們來送膳食和收拾垃圾了。”
“我他娘……”藍羽頓時破口大罵,臉色鐵青。
藍羽對天發誓,要不是這店小二是自己人,他絕對絕對要讓丫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落秋見到藍羽的窘狀忍不住掩嘴輕笑,伸手拉上了簾子。她方才出浴,身上隻裹了一件浴袍,自是不方便見外人的。
鬱鬱寡歡的藍羽戀戀不舍地走到太師椅邊坐下,開口喚了店小二進來。
鼻青臉腫的店小二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再一次禍從口出,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滿臉堆笑地進門之後,連忙招呼幾個夥計上菜的上菜,收拾垃圾的收拾垃圾,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桌子美味佳肴就儘數上齊,那個倒黴的殺手和一地血跡也被收拾乾淨,店小二這才帶著夥計們連連堆笑著離開,這一次他學乖了,壓根就不帶開口的。
因為他從這位被自家掌櫃的奉為最上等貴賓的客官老爺鐵青的臉色上,多少也猜到自己剛才恐怕又是禍從口出撞破了這位貴賓的好事,此時拿來還敢再開口?
這家酒樓是藍一發展出的在長臨城的據點之一,也是規模最大的據點,酒樓內從掌櫃到跑堂夥計都是他們的人,隻是除了掌櫃的之外,其他人都隻能接觸到各自層麵的信息和情報,類似於藍羽真實身份的信息更是絕密,連酒樓掌櫃都無權知曉,這些店小二和夥計更是沒資格知曉的。
待到店小二帶著夥計們儘數離開,落秋才拉開簾子走了出來,看著臉色依舊鐵青的藍羽就忍不住想笑。
“我手底下就不能有個有眼力見靠點譜的家夥嗎?”藍羽此時一肚子怨氣,“一個個的,真是氣死我了。”
“主子都不靠譜,又怎麼能指望手底下的人靠譜呢?”落秋輕笑一聲,“一天天自己沒個正形就彆指望手底下的人如何正經了。”
“娘子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藍羽矢口否認,“為夫我還是很正經的。”
“哦?”落秋玩味一笑,輕輕撩起了浴袍,露出了白皙的玉腿,“是嗎?”
“那當然……”藍羽話都沒說完,目光就落在了落秋的玉腿上,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角流下了不爭氣的口水,“娘子……咱可不興這麼考驗為夫的……為夫把持不住啊……”
“還敢說自己正經?”落秋重新蓋上了浴袍,冷笑一聲,“滿腦子的男盜女娼,見到女人就邁不開腿,嗬,男人。”
“娘子你這就冤枉我了。”同樣的話藍羽又說了一遍,“為夫我還是很正經的。也就是看見你邁不開腿,誰叫我家娘子傾國傾城美若仙子呢?其他女人我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
“這俏皮話說的倒是挺溜,從哪學來的?”落秋不為所動冷冷一笑,“白牡丹?黑薔薇?還是什麼百合、水仙的美娘子?”
“娘子你這就冤枉我了。”這話是藍羽說的第三遍了,“為夫對天發誓,絕對不曾流連那些風月場所,更是不認識什麼白牡丹、黑薔薇……”
“好了好了,彆發誓了,老天爺也會煩的。”落秋出聲打斷藍羽,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應該有自己的計劃和要做的事情吧?不用整天待在我的身邊,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