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抽噎著,“表哥,太不近人情了。”
池景州頭有些疼,他勾著她的烏發,刻意的放低語速,這樣就好像顯得夠正經些:“我倆雖自小親近,但你說的事是有情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我不能應。”
她把上半身傾過去,“景州哥哥,我要怎麼做?”表哥的稱呼是隔著生疏,叫景州哥哥倒像是粘人精。
“你甭想了,我喜歡的小娘子可不是長你這樣。”
“那是長什麼樣兒?”
她這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池景州的眼底蒙上了一層多餘的情緒。
徐笙的聲音黏糊糊的,“你不說明白,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做不到的?”
池景州收回視線,語氣聽起來不太友好,“徐笙,你當我是物件想玩就能玩兒的。”
過了幾瞬,她垂下頭,有些悶悶不樂的說,“我長得這麼天仙,你都看不上。池景州,你真沒眼光。”
裝乖結束,徐笙說翻臉就翻臉。
“你回一趟徐府。”池景州起了身,他不打算再留在這裡用飯,挑明了說,“那表姑娘會向你道歉的。”
“當真?”徐笙的頭發絲都感覺到興奮。
厲害,還是表哥厲害,他一出手都能讓爹爹和娘親低頭。
這樣一想,這少年無非就是想讓她哄一哄,反正說幾句好話又不會掉她一塊肉。徐笙大聲強調,“表哥,我保準不再亂花錢了。你每個月賺點俸祿,也挺辛苦的。”
“那謝謝您嘞……”
池景州冷笑,這不過就是這小孩兒隨口的掰扯,他不必聽。
-
“爹爹,有什麼話要對女兒說。”
徐騰給自家發妻比了個眼色,那徐夫人才半推半就的說:“那紅棗糕是我讓阮阮做的,你怪不到她身上。”
“娘親這話說的生分了。”徐苼裹緊身上的披帛,本以為會想回家,但真到了這裡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徐阮怯怯的躲在徐夫人身後,“妹妹。”
興許還是大病初愈的關係,徐苼今日回徐府並沒有上妝,但她嘴唇粉粉的,便足以美得驚心動魄。
“若論起輩分,你還得叫阮阮一聲姐姐。”除了這個,徐夫人似乎同她沒有什麼話可說。若不是現在還得瞞著真女兒的身份,她今日都不會見徐苼一麵。
“所以娘親的意思是要我叫表姑娘一聲二姐姐,長姐在宮裡是見不著徐府裡的齷齪。但我這張嘴潑辣,保不準說出去的是什麼惡話,娘親到時候聽到了閒言碎語可彆氣。”
她高傲的姿態像是永遠不會輕易的低頭,身份是假的又如何,徐苼身後可是有靠山的。
真千金尋回來了又如何,生長在太師府不僅僅是一個嫡女的身份,而是這麼多年沉澱下來的底蘊。論風姿,論氣度,徐阮連國公府裡的女使都不如。
徐夫人指著徐笙的鼻子罵,“怎的有你這樣胡說八道的小娘子!以後還如何嫁人!”
徐笙不肯接她的話,轉而去看那縮頭縮腦的徐阮,“你可得意了,在這個家才多久,就讓娘親與我生了嫌隙。”
徐阮哆哆嗦嗦,“妹妹責怪我了,我沒有那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