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就算是蔣萱也要檢查一番,引得這位小娘子炮仗一樣唾沫直飛,“你家小公爺幾個意思?還沒娶徐娘子過門呢!就夫管嚴啦!”
多謝好友提醒,徐笙可算是知道這感覺像什麼了。
“沒意思,真的沒意思。”她支著腦袋抱怨,池景州這樣關著她,那給她畫地為牢有什麼區彆?
“你都要做公爵夫人了呐!”蔣萱說,“闊彆三日,真當是刮目相看!”
徐笙指了指發頂,問,“你就沒發現我多了個物件?”
“什麼啊?”
徐笙像是被吸乾精氣神一般,撲在床榻上,“公爵夫人的抬頭就像是孫悟空頭頂上戴的金箍,隻要池景州一念咒語,那必定吵的我頭疼欲裂。”
嗨!這人多稀奇!
那可是滿東京名媛淑女都愛慕的夢中情郎,池景州呢。
徐笙,“這門婚事撮合有你一半功勞,我讓小公爺給你送個的大豬肘子?”
蔣萱可不樂意被池景州訓話,“我看那侍衛搜查的架勢,小公爺未必喜歡我來找你。倒是也不知道是誰帶壞了誰。”
“這不廢話。”徐笙捧著臉笑,“自然是你帶壞的我,我可沒有花錢養小倌的癖好。”
“……”
就嘴欠罷!以為人人都有池景州的好表哥麼?看上什麼,就給買什麼?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給你摘下來?這樣的好事旁人求也求不來!
徐笙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蔣萱不樂意,“徐笙你注意點,彆讓小公爺見著你這幅惡女嘴臉,我怕你熬不到成婚那一日,就被踹了。”
她是有這打算,正在計劃著呢!
總不能真嫁給池景州罷,徐笙苦惱的想。
蔣萱吃著李女使端上來的西瓜,“雖說你和小公爺要訂婚,但我怎麼聽說徐府在給那個打秋風的表小姐準備生辰宴啊?你家那兩老怎麼回事?”
這帖子撒出去,就算看在國公府的麵子上,那東京城的名門都得到場啊!
這消息倒是來得及時,徐笙強撐起身子,“這事一看還不簡單?爹爹和娘親喜歡徐阮多過我阿!”
蔣萱,“不能夠罷!非親非故的。”
這不是明擺著的,徐府要趁著這次的生辰宴讓徐阮認祖歸宗。
她看了一眼好友,好奇的問,“徐府的帖子是都下到你家了?那你去不去她的生辰宴?”
去就得準備河賀禮,但把好物件給那個打秋風的,屬實有些不大願意。她說,“徐笙,怎麼說以我倆的關係,這種事我是要給徐府捧個場的。”蔣萱還在遲疑,沒拿定主意。
“那彆去。”
憑什麼啊?
徐笙在心裡罵了一百八十遍,她是吃了多少苦,才能抱上池景州這條大腿。感情都在給徐阮鋪路唄?
她身份是假的沒錯,但又不是冤大頭。徐府看她好欺負麼!不能夠!
蔣萱摸摸鼻子,見著小娘子眼睛裡都快氣憤地蹦出火星子,“你打算怎麼搞?”
她沒說太多,讓李女使送客出去,鑽進房裡又挑了身衣裳。
徐苼哭哭啼啼求到池景州跟前,輕聲軟語:“表哥,苼苼親親你,你不躲,好不好?”
跑馬遛園回來的池景州,皺了皺眉:“徐苼,你又看上哪件首飾,不如直說。”
她哭得好認真,全程扒著小公爺的衣裳不放手。
池景州本不想多過問,他這兩天在安排兩王進京的事,瑣事堆成山,他沒這個時間,日常也並不和徐笙見麵。
老管家說將軍府的蔣娘子來過了,這人就是徐笙的狐朋狗友,每一次來都能攛掇的她做出什麼蠢事來。
“徐娘子哭的這麼傷心。”池景州在一旁隻當是在看戲,“誰得罪了?”
“除了你讓我傷心,還會有哪個!”徐笙的哭腔裡是說不出的柔媚。
老管家捂著嘴笑嘻嘻的領了閒雜人等出去。
池景州低頭看懷裡的小娘子,“小哭包,你可是哭夠了啊?”又一身衣服被她糟蹋了。
徐笙扭著身子,不樂意,“你不搭理我,可是在外頭有相好的了。”
判罪還講究個人證,物證,這小娘子張口就來。
池景州懶得和她說了,手穿過小娘子的臂彎把她拖起來,放到自己腿上,“你這性子,也就是我能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你。行了,這裡沒人了,來我懷裡一次性哭個夠。”
她吱吱嗚嗚,“青天白日的,你怎能……”
“這會兒倒是知道不好見人了。”小哭包麵紅耳赤的,池景州有些被逗笑了。他靠近,掐了一把她的小臉,“有事就快說,我還得去沐浴。”
一句話讓她現了形。
“景州哥哥,你是笙笙心肝的寶貝。”徐笙仰著頭,煙柳眉蹙著很是嫌棄的說,“我不嫌棄你臭。”
池景州了然,小孩兒磨人,她這次又想作弄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