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哥緊隨其後提高聲音又質問了一遍:“你是不是問小龍他們借錢了?我從小就告訴你,你不要跟小龍他們這樣的人來往,你還問他們借錢!”
高啟強氣的不行。
“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一萬多塊錢你說開店夠了,現在乾什麼?”
他生氣的時候,高啟盛還是很怵自己這個大哥的。
於是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把這件事情想簡單了,我以為咱們找了電信公司的人就能順利把店開起來了。”
林曼問:“龔開疆不是說代理沒問題了嗎?他又作什麼妖。”
高啟盛歎了口氣“就昨天晚上,我那同學曹斌,給我打電話,跟我要兩萬五千塊錢的介紹費,說如果我不給他的話,就斷掉所有我跟電信公司的關係。”
高啟強都氣笑了:“什麼同學啊,啊?你跟他說,店我們不開了,一分錢都不給他。”
可高啟盛不甘心啊,他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林曼漫不經心的說:“曹斌啊,這人我認識,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要錢是吧,兩萬五千塊錢…跟龔開疆分一分,那死胖子又從我們這賺一筆,看來他們用這一招坑了不少人啊。”
林曼手上邊剝著橘子,然後把剝好的橘子塞高啟強手上,讓他消消氣。
“啟強哥,你不是說了嗎,如果他吃了我們的還不好好辦事,那就讓他們把吃下去的都給吐出來。”
高啟強被她這一攪合,也不氣了,往嘴裡丟了瓣橘子,聽到她這話,挑了下眉:“你想怎麼做?”
她轉頭看向站著的高啟盛:“來,你先坐下。”
他見有希望,急忙坐下說:“曼姐,哥,咱們前期打點,送禮,還有曼姐請人家吃飯的錢,都已經花出去了,店麵的定金咱們也交了,店要是不開了,定金也要不回來的,這些錢都打了水漂了。”
沉沒成本太大,他們沒法就這麼收手。
沒想到高啟強很是冷靜:“那也不慣他毛病。”
高啟盛歎了口氣:“現在社會就是這樣,你說你要不讓一點利,讓給這個中間人,他怎麼可能把最好的資源給咱們呢,做生意是講究分的。”
林曼拍拍他肩膀,認真的看著高啟盛的眼睛:“小盛,我現在教你一個道理,這個社會的規則確實是由有錢人製定的,但一旦你默認了這種規則並且去遵守他,那你就完了。”
“店是一定要開的,不過你哥說的對,我們不慣他毛病,這錢,可不能白給。”
她拿出手機找到徐雷的號碼撥出:“徐雷,給你個贖罪的機會,把曹斌叫出來,讓他到舊廠街來。”
贖罪自然指的是他通風報信這件事。
雖然知道曹斌去了得遭老罪,但死道友不死貧道,徐雷還是把曹斌叫了出去。
沒多久,曹斌就興奮的趕到了舊廠街市場門口。
林曼引他到了一個沒監控的地方。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約曹斌見麵。
可能是晚上兩人獨自見麵給了他一種錯覺,以為林曼也愛慕自己,曹斌激動的上前拉她的手。
嚇的林曼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後背撞上了一個寬厚滾燙的懷抱。
高啟強有力的手摟著她的腰,下意識的把人給護在懷裡,冷眼看著曹斌:“彆動手動腳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高啟盛的哥哥,就是你要收他兩萬五千塊錢介紹費是吧?”
曹斌瞬間就明白過來林曼為什麼突然約自己出來啊,敢情還是為了這個低賤的賣魚佬。
兩人親密的姿態刺激著他的神經,曹斌不禁惱羞成怒道:“林曼,我追你這麼久,你TM有正眼看過我一眼嗎?這次約我出來居然是為了這種人,他不就是個臭賣魚的,一輩子也隻能守著個爛魚攤子,全身上下哪點比得上我?”
啪!
曹斌被打蒙了。
林曼剛剛提起手裡的包就往他頭上一砸,包裡東西多,沉的很,她全力一砸,砸的曹斌眼冒金星。
“你沒鏡子總有尿吧?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你哪點比得上啟強哥,你配跟他比嗎?”
抬起手還想給他一耳光,就被高啟強抓住了手腕。
聽到林曼為自己說話,他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又溫暖又感動。
“曼曼,用手打他,他臉疼,你的手不也疼嗎?”高啟強舍不得,她細皮嫩肉的,待會手打紅了怎麼辦。
林曼聽話的放下手:“說的也是。“
她從包裡拿出兩萬五千塊錢現金,沉沉的一捆甩在曹斌腳邊。
林曼笑著說:“兩萬五千塊錢,一分不少,不過這可不是介紹費,這是給你的醫藥費。”
林曼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訛的,說好了是醫藥費就是醫藥費。
兩人身後等待已久的五個黑衣保鏢走了出來,一步步逼近驚恐萬分的曹斌。
他跟尖叫雞一樣慘叫了一聲,就被其中一個保鏢扒了曹斌自己腳上的襪子塞住了嘴。
林曼讓高啟盛站旁邊看著:“小盛,看到了沒,這些人的規則就是拿來打破的,我說的是物理上的打破,一次打不怕就再打一次,這種脆皮,打兩次就服了。”
她就是仗勢欺人,有徐江在,曹斌敢報警她就敢見他一次打一次。
後來曹斌也確實被見一次打一次了,打到他做噩夢都夢到的林曼。
高啟強捏了下她的臉:“你彆把我弟給教壞了。”
旁邊的高啟盛一直在盯著被打的曹斌看,從前高高在上欺負霸淩自己的曹斌,現在在自己麵前像條狗一樣被打的跪在地上求饒。
他心裡有種強烈的快意,高啟盛不禁理解了林曼為什麼這麼熱衷於不給彆人麵子,不開心了就打。
與其責怪自己,不如辱罵他人。
原來不做老實人這麼快樂。
與此同時,喝的醉醺醺從飯店走出來的龔開疆,走到監控無人處時,突然被人套了個麻袋,壓在地上拳打腳踢,狠狠的打了一頓。
聽說他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吃了一個月病號餐,人都躺瘦了,數次報警都沒查出來誰打的。